第48部分(第2/4 頁)
極。
除此之外; 譚雲山無話可說。
另外三個夥伴也有點蒙; 目光在既靈和“譚雲山”之間來回; 不知該相信誰。
場面一時陷入微妙的停頓。
異皮換招了——意識到這一點,譚雲山心裡瞬間陰影籠罩。
“你是打算順水推舟嗎,”既靈也發現了這一點,停下淨妖咒,冷然道,“吸取剛剛假冒馮不羈時的教訓,準備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博同情了?”
“我不知道你懷疑我的根據是什麼。但如果我們相處這麼久,你還沒辦法對我完全信任,那一定就是我的錯。你可以懷疑我,但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
“……”
既靈眼裡有瞬間動搖,但很快消散,另外三位夥伴就沒有這麼堅強的意志力了,本就不確定的心愈加搖擺。
譚雲山看在眼裡,急在心頭。這招比直接反擊高明多了,有時候示弱並不是真的弱,反而比硬槓更讓人難以招架。
“如果你真是譚雲山,”既靈重新開口,卻帶著明顯動搖,“敢讓我用六塵金籠收一下嗎?”
“假自己”怔了下,但那絲遲疑快到讓人看不清,底氣十足的聲音已經出來了:“當然敢。”
譚雲山相信它是真敢。雖然它可能並不知道六塵金籠是什麼法器,但如果它連仙陣都扛得住,那剛剛那一點點心尖上的傷,或許也不足以讓六塵金籠收服它。
這是一場賭。贏了,它可以成為真正的譚雲山,順理成章和夥伴們耗,總能耗到大家扛不住出去;輸了,無非逃走,再作打算,橫豎不虧。
既靈深吸口氣,穩住心神,目光依次看向旁邊三個夥伴,鄭重而緩慢,彷彿要將所有面容都記到心裡。
馮不羈被看得彆扭:“又不是生死離別,趕緊開始吧。”
南鈺嘴唇抿成直線,眉頭緊鎖,不言語。
白流雙張大眼睛迎接既靈目光,有點茫然,有點不確定,又有點探究,恨不能透過既靈的眼睛就讀出她的真心。
既靈的視線在白流雙這裡也停留得最長,然而最後,她還是收回目光,垂下眼睛,自懷裡取出六塵金籠。
法咒起,金籠騰至半空,隱隱散出微光。
下個瞬間,一道巨大光芒射至“譚雲山”,將他從頭到腳籠罩住!
“譚雲山”渾身一僵,但紋絲未動!
既靈並不放棄,而是持續吟念,金光愈來愈烈,“譚雲山”卻站得愈來愈穩。
夥伴們的表情已從“緊張”、“懷疑”變成“不確定”和“要不要阻止”,信任的天平正在緩緩傾斜。
譚雲山急得不自覺咬緊牙關,明明沒有身體,卻還是能感覺到渾身的緊繃和那種無力的焦灼……咦,哪裡來的冷風?
譚雲山發誓他用這一縷魂感受到了突如其來的涼意,正困惑,忽見“假自己”背後飛來一根……雪錐?!
沒等譚雲山看清,銳利雪錐已“撲”地刺入“假自己”後背!這一下可比既靈的匕首刺得深得多,幾乎浸沒!
譚雲山連忙飄到“假自己”身後,雪錐已在沒入瞬間融化,傷口成了一個圓洞,鮮血混合著雪水正汩汩冒出。
他還想繼續湊近看,卻忽然感覺到一股巨大拉力,將他拖往未知的虛無。
白流雙的雪錐重傷異皮後,那六塵金籠終於有了動靜,金光強硬地將異皮托起,就像一張天羅地網,讓被困其中者再無逃脫可能。
異皮終於受不了地大聲嚎叫,並現出原形——土黃色的長條狀身體,臃腫的頭,眼睛小到幾乎看不見,渾身潮溼粘膩的涎液,就像一個巨大的長出了四隻腳的泥鰍。然它的一隻前爪只有一半,傷口已凝固發黑。
饒是見過各種妖魔鬼怪的馮不羈也有點噁心。
南鈺比他強點,畢竟已在書中讀過此妖外貌,多少有些心理準備,立刻回到仙陣中央打坐,重新吟仙咒,與之前的仙陣咒不同,這一次他只是藉由仙陣引出一道“束縛仙光”。
既靈額頭已出了一層汗,她能明顯感覺到異皮在和六塵金籠對抗,如果不是南鈺及時引來仙術,異皮或許真就掙脫出去了。
但南鈺的仙術同六塵金籠的光一起,竟只是將異皮的掙扎制住,卻仍是奈它不何!
白流雙和馮不羈終於看出形勢不對,立刻施法的施法,拔劍的拔劍,剛要齊上,忽聽頭頂一聲巨大的“咔啦——”
二人總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但又好像不盡相同,閃念間,一道仙雷如驚龍般劃亮崖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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