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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霎時間問得楚老爺面上一片鐵青,恨聲道:“你是說憐兒是自盡而亡,那絕不可能!”
他的面上悲痛與厲色交加,似乎極為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崔縣令見他情緒激動,便也沒有繼續猜測下去,畢竟案情離奇,為何緣故,誰都暫且不知,只能等許明月來驗看。
正當幾人站在楚大小姐門前的院子裡說話時,許明月被展鴻推著走了進來。
“卡!”靳白一聲高聲,片場內外的所有人不禁都回首看向他。
剛才這段拍攝極為順利,黃浩飾演楚老爺,演技可圈可點,崔縣令的扮演者亦是一名頗有實力的年輕演員,將人物的從容淡定表現得淋漓盡致,幾人的臺詞更是順暢流利,不帶一點磕絆的,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剎那間,片場中央的幾名演員不禁心有惴惴然。
靳白默默沉思了一會兒,點頭道:“演的不錯,不過這妝——不覺得太濃了嗎?”
打眼一看,場上的幾名演員的確是妝感略濃,黃浩面上一層厚厚的粉底,眉毛著重加粗,飛入雲鬢。張明濯本身就是濃眉大眼,輪廓深邃,自然省了許多功夫,但還是離不開畫滿了半個眼窩的眼線,和打得誇張的亮光。
作為場上唯一的女演員阮青青,她更是收到了化妝師的特殊照顧,貼上了雙眼皮貼,帶上了雙層假睫毛,更是把本身就炯炯有神的眼睛,又撐大了一倍,導致一眼看過去半張臉都是眼睛。
難怪靳白對這樣的妝容產生了異議。
而一直侯在場邊的化妝師立時就有些委屈,“靳導,鏡頭是會吃妝的,不化濃一點的妝在鏡頭上根本就體現不出來。”
她的一番話看似合情合理,但是靳白依舊不置可否,說道:“暫停十分鐘,重新調整一下。”
場上的幾位演員回到了休息室,等著化妝師重新修改妝容。
化妝師雖然是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但是在影視圈裡面也混了六七年了,跟過無數大大小小的劇組,卻是第一次被導演指點化妝技術有問題。當下,就有點掛不住臉,面色難看極了。
阮青青坐在鏡子前之後,化妝師對準她的雙層假睫毛,就想下手直接撕,頓時嚇出了阮青青的一身冷汗,猛地將身子後靠躲開了化妝師的手。
室內的氣氛,一時之間便有些尷尬。
阮青青笑語嫣嫣道:“我自己來吧,你先幫張老師他們弄好了。”
化妝師一聽,徑直擰頭不搭理她,為張明濯重新修整起妝容來。其他兩位演員不由屏氣凝神,作壁上觀,不想摻和到兩人的是非中來。
其實,阮青青心知這名年輕的化妝師怒在什麼地方。
在今早一到劇組化妝之前,她就已經輕聲囑咐過化妝師不要畫的太濃,儘量保持一個清麗自然的妝容,但是化妝師憑藉著自己的經驗和專業優勢,愣是不理會她的意見,給她照常化了一個易於上鏡的大濃妝。
那時,兩個人之間就已經產生了小小的摩擦。
而現在,靳白作為劇組總導演和她的經紀人,突然出面就化妝這件事發難,明顯就是讓化妝師打臉了。她肯定以為是阮青青暗中作梗,背後告小狀,請靳白為自己出頭!
但哪知,阮青青是真心冤枉。她一向是息事寧人、穩妥為上的態度,不欲與其他人起爭執惹是非,雖然化妝一事沒有順到她的心意,但是張明濯和其他幾名演員的妝容都是如此,便沒有要求搞特殊化。
事後,當然也就沒那閒情逸致為這點小事向靳白告狀。然而,不知道靳白今天是怎麼想的,竟然詢問起了這點,不得不說是和她心有靈犀。
阮青青自己拿起了化妝工具,下手輕柔地卸了妝之後,趁著中間的一點點空閒時間,直接在臉上敷了一個面膜,補充水分。五分鐘過後,拍打吸收,用眼線筆勾勒了一道輕薄服帖的眼線,眼尾微微上挑,襯得整個人精神奕奕。
鑑於這個年頭的攝像技術有限,不像後世的高畫質攝像頭一樣絲縷畢現,一點曬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反而現在的攝像機極為吃妝,稍微寡淡一點的妝容就襯得人無精打采,精神疲憊。所以,她還是用了色彩鮮豔的眼影。
一點點桃花顏色的淡粉與明亮的嫣紅色相互搭配,深淺過度,顏色美妙,讓人不禁眼前一亮。再配上同色系的唇彩和腮紅,簡直就是面如桃花,人面春風。
化妝師不由看得一愣,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她又不想承認自己技不如人,落了下風,只是硬著嘴挑刺道:“這麼淡的妝,等會兒在鏡頭前可是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