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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張茂安會將財產留給張明濯?
一時間,各式五花八門的猜測冒了出來。
“嗤,張明濯除了那張臉,還有什麼?說不定他是張老太爺這麼多年的小情兒,所以臨終前還掛念著他?”
“不會吧,這麼多年可是一點風聲都沒有露出來。”
“哈,那你說還有什麼別的理由?別告訴我,他是張老太爺的私生子!哪不早就接回了張家?”
“唉,這事弄得!老太爺也不把話說明白,讓我們怎麼辦?”
“涼拌!想平白無故地分走張家的錢,不可能!”
對於這一點上,所有的張家人達成了一致。他們不動聲色地籌謀好了一切,紛紛準備拿著各種各樣的說辭前去找張老太爺改變心意,然而沒想到的是,意外來的特別快。
竟然沒等他們來得及重新踏進醫院,張老太爺就在一個深夜溘然而逝。
瞬間,所有張家人都陷入到了驚慌之中。這件事來得太過猝不及防,不僅是讓張家上下震盪不已,就連阮青青從報紙上得知訊息的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老太爺雖然是溘然病逝,但畢竟是輝煌了一輩子的人,在商場上也頗有名氣,所以靈堂上前來送行的客人並不少。在這莊嚴肅穆的場合,所有的張家人都暫且收起了爭權奪利的心思,不管是真心實意,還是佯裝孝順的,都為張老太爺掉了幾滴眼淚。
這哀慼的場面讓所有到場的人都心有慼慼焉。不光是為了張老太爺征戰商場多年,膝下無子,孤寡一生所感傷,更是為了他死後可以預見到的張家分崩離析所沉痛。
偌大的張家,必將從今日開始四分五裂。
果不其然,剛送走弔唁的賓客,所有的張家人就齊聚了一堂,各自佔據了一個角落,齊齊商量老太爺的遺囑。
其實,名為商量,實則是瓜分搶佔。
三房的人是個不好惹事的,從一開始就搶先表態,“我只拿我的那一份,其他的不管。”全然,要將自身置身事外。
這種態度反而讓其他人聽了放心。少了一個對手,自然就少了一個虎口奪食、瓜分遺產的人。
然而,二房卻沒有這樣的好姿態,張如海的母親一上來就抹淚哭了一通,哭天喊地道:“嗚嗚嗚,張老太爺,您死的真是太早了!我家的如海還在牢裡等著您救出來呢,您可答應過我這件事,現在——嗚嗚嗚,如海啊,你的命好苦,你為張家坐牢坐的太冤了,現在有哪一個能顧得上你的呢?”
她的這一通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頓時讓不少人的臉上都掛不住,有那脾氣衝的立馬就張口反駁道:“二嫂,您可不能這麼說,如海哥坐牢可怨不得我們。要不是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不知節制,讓人拿住了把柄,怎麼會自己陷進了大獄裡面,脫不了身!說到底,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老二家的立即不幹了,眼角的淚顧不上抹,徑直緊緊地站起了身,瞪大了眼睛衝他道:“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大哥,您管管自己的兒子,可比讓他這麼大小了連一句話都不會說!”
“嘿,二嫂你真是——”
眼見一場子戰火又要重新燃起,張家目前輩分最高的老者“”地一聲將水杯重重地拍響在了桌子上,義憤難填道:“夠了!”
頓時,所有人齊齊噤若寒蟬,被震得不敢說一聲話。
“老太爺剛入土,你們這是想幹什麼?讓他死後都不安寧是不是!”
聽到這一聲指責,二嫂訕訕地冷哼了一聲,擰頭坐了下去,將頭瞥到了一邊,眼不見心靜。
老者這才沉了一口氣,將今天這堂子“群英會”給主持了下去,無非是勸告眾人,既然張老太爺如此分配遺產,顯然是已經做出了最好的安排,考慮到了完全的打算,讓眾人安安分分地接受下來,不要再鬧了。
他說的頗為誠懇,又拿住了張老太爺的名頭做筏子,一時間讓所有人都無法張口反駁,不敢出這個頭。但是唯有一件事,在場的人卻是頭一天破天荒的齊了心,不同意將張明濯的那份遺產拱手送上。
然而,張老太爺先前自有自己的一套律師團,保證了遺產和身後事能夠按照他的意願,執行地妥妥當當,不差分毫,所以張家人只能在張明濯身上下功夫,透過各種明裡暗裡的手段,逼迫他主動放棄遺產。
但說實話,張明濯對這一份子車子房子票子並沒有多大的興趣,這畢竟是張家的產業,他連碰都不願意碰,直接在律師找上他的時候,拒絕了接受。這一派態度不禁讓張家人齊齊鬆了口氣,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