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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一上午,得到的工分只能換到一小塊壓縮餅乾。甄湄看著自己本來被磨出水泡的手,很快地就沒了印記。等到下午的時候,手心就再沒有被磨出水泡。
她和著礦泉水吃著乾硬的壓縮餅乾,卻發現不遠處的趙易欣正眼巴巴的看著她手中的餅乾,她的已經吃完了。因為做了一天活,頭髮臉上都是灰塵,看起來髒兮兮的。
被甄湄發現後,趙易欣反倒是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背過身去。甄湄沒有理會她,吃完手中的餅乾後,決定離開安全範圍去尋找食物。這點壓縮餅乾根本不夠她身體的消耗量,吃完進去好似一點餅乾渣滓沒有半點作用。亞人類的身體平日裡消耗的能量遠多於普通人類,為了滿足異變所需的能量,她需要肉,很多很多的肉。
甄湄稍稍休息了一下,乘著天還未黑,便偷偷離開了基地範圍。她決定先繞道從基地後方出去,那裡的動物應該會多一些,當然,危險也會多一些。
她稍稍提速,發現自己的速度以及遇到障礙時的反應靈敏度十分的高。加上腦袋頂上那對柔軟的凸起,她懷疑自己可能是接受了變種貓的基因,反祖化成了某種貓科動物。她心底稍稍鬆了口氣,如果異變成了什麼蜥蜴之類的鱗片類動物,連人類的面貌都保持不了,貓耳娘總比怪獸好得多,只希望完全反祖化的她,不會連臉上也長滿了毛髮吧。
想到那個畫面,甄湄心底一陣惡寒。
就在甄湄奔跑的時候,忽然感覺腦後一涼,她來不及思考,身體就先思維一步躬身,藉著奔跑的速度滾到了一邊。身後傳來巨力擊中地面的聲響,她回頭看去,除了地面上的坑洞,什麼也沒有。
但那恐怖的感覺如隱隨行,有一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一旦她露出破綻,等待她的便是死亡。
周圍空蕩蕩的,除了水泥路周圍的稀疏的樹木,根本沒有隱藏的位置。甄湄呼吸越來越緩,越來越慢,隨著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她發現自己能聽見十分細小的聲音,飛鳥落在樹梢、蟲子低聲鳴叫,都那麼清晰可聞。
就是那!甄湄是帶著軍隊分發的工兵鏟的,她握緊鏟子握把,盯著身旁那棵比較粗壯的白楊樹,不過三米的距離,就是在那兒,她聽見了樹葉被踩碎的聲響。
她小腿用力,猛地蹬地衝了過去,揮鏟刺向樹後!如果她能看見自己的話,就能發現因為速度過快,她的身後甚至帶過殘影。
甄湄忽地後背一涼,被重重一撞,不由得痛呼一聲,這蠻力差點把她的五臟六腑給撞出來。她剛落地,就反手橫過工兵鏟,那尖牙咬在工兵鏟上,發出咔嚓的聲響。
“帕耶,過來。”
柔和的男聲傳入耳際,手上頓時一鬆,甄湄這才發現差點把她的工兵鏟咬斷的是一隻小奶狗,它渾身黃色,毛很短,看著像中華田園犬。帕耶搖著尾巴汪汪地叫,原來就在她要攻擊的白楊樹後,立著一個人。
“很抱歉,帕耶嚇著你了吧?”說話的男人身形清瘦,容貌卻是極為美麗,美得叫人害怕。他的全身都是雪白的,短髮、眉毛乃至於本該紅潤的嘴唇都顯出幾分蒼白來。明明五官都精緻美麗到模糊了性別,卻被這詭異的蒼白蒙上了一層恐怖。
白化病患者?
不,不對。甄湄喉嚨有些發乾,她盯著男人閉著的眼睛,那雪白的睫毛顫了顫,似乎察覺了她的注視。
“因為我看不見,所以並不知道它攻擊的是人,你沒事吧?”
為什麼白怖尊提前出來了?甄湄幾乎要掉頭就跑,幸虧她還有幾分理智,掐滅了這個想法。
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下來,“我沒事。”
“那就好。”男人溫和地笑了,配上那宛若天使般純白美麗的外表,幾乎要讓人卸下防備。“我叫嚴墨,請問這裡是陽江基地嗎?”
嚴墨?怕不是閻魔吧……閻魔塔卡——誅閻魔者。白怖尊與黑怖尊一體同生,卻是截然相反的性格。黑怖尊雖然對待生命冷漠了些,好歹光明正大,從不隱藏自己的喜怒。而白怖尊卻是個喜歡玩弄人心的傢伙,表面看起來脾氣比黑怖尊溫柔,善解人意,實則自私,冷血,斤斤計較,稍有言語不慎,便會招致報復。
白怖尊個性爛到爆,出場次數並不多,卻把凌羽生害得極慘。他能把已經對人毫無信任感的凌羽生騙到互為知己,甚至於為了“救他”,在跟黑怖尊決戰前夕,受了重傷,差點死在黑怖尊手上。
好在黑怖尊極為厭惡他的另一面,壓制著他很少出來,沒想到會這麼早遇上。
在白怖尊面前耍心眼,是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