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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蟲男的聲音忽地變得尖利起來,“你竟然敢說不認識?我如今的樣子都是誰害的!”
因為激怒了對方,甄湄一時感到喉嚨上的力氣越發大了,她甚至能聽到自己喉骨咔咔的響聲。
“不過,若不是這樣,我又怎麼能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呢?”蟲男鬆了手,才沒甄湄因為窒息,“就看看你的情郎們願不願意出來救你了,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可是玩膩了。”
此時甄湄萬分後悔自己衝動的行徑,但聽到這怪物的話,她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麼。而自己到底遺忘了什麼記憶?這個怪物跟自己又有什麼糾葛?
見甄湄仍是對他一臉陌生的樣子,蟲男冷笑道,“你還真不記得了我了?李錦程這個名字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忘記的麼?”
“李錦程。。。。。。”甄湄腦子裡某個畫面一閃而逝,無法捕捉清楚。
也不待她多想,脖頸一疼,眼前刷地黑了下來,陷入了黑暗之中。
一個人究竟能用多少時間才能看清另一個人?甄湄認識李錦程還是在大學的時候,同一屆、同一專業,金童玉女,家世也相當,似乎沒有理由不在一起。
所以她接受了他的追求。但戀愛的三年時光似乎乏善可陳,大抵是因為兩人的不上心,大多是因為對方都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也就這麼繼續了下去。甄湄一直認為她還是挺了解這個男人的,或許不是什麼專一鍾情的人物,但至少也是個磊落光明的人。
卻沒料到,真實的面目比她所能想象的可憎,更加不堪。或許,嚴苛的環境會放大人的缺點,以至於變得面目全非。
從昏睡中緩緩醒來的時候,甄湄發現自己雙手被束縛著,吊在一個工廠裡的中央,蟲男已經不見了,這裡空無一人。
很明顯,自己變成了一個誘餌,而準備上鉤的魚兒,或許已經藏在哪個地方暗暗觀察了。那麼,那位自稱是自己未婚夫的怪物男準備釣上的魚兒是誰?
三三麼?
甄湄心裡卻一下子否決了這個答案,如果李錦程真的是他的未婚夫,那麼三三呢,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一想到這裡,甄湄腦袋就有些疼,像是在阻止自己想起什麼,不管如何,她還是不希望三三出現在這裡,這個變態蟲男完全就是個怪物,若是他的目標是他,這番來救她的人必然會十分危險。
繃緊的繩子忽然嘣地一聲斷裂,甄湄摔在地上,巨大的蟲身就在這麼一瞬間從自己身邊滑過去,“想跑?”
蟲男衝出了工廠,就在這時,一個扛著大劍的紅髮男孩出現在一邊的視窗,“女神,快過來!”
甄湄沒有時間考慮這個陌生又有點熟悉的人是誰,她連忙跑過去,卻看見,在紅髮男孩身後,那腫脹發白的臉陰惻惻地微笑,她大喊道,“小心!”
幾十雙手像是橡膠一般無線拉長,捉向紅髮男孩,他聽見甄湄的話連忙撲進窗戶裡,反身揮動大劍,那一瞬間空間彷彿扭曲,帶起一陣颶風,那些手臂如雨點般掉落,黑紅色的血液像墨汁般四處噴濺而出。
紅髮男孩在地上滾了好遠才洩掉那股力量,而那些原本斷掉的手臂竟然自己往後動,又銜接回了那臃腫的蟲身!
“調虎離山計?未免太天真了。”蟲男看著自己回來的手,“你們殺不死我的,我可是不死之身。在我選擇放棄人的身體後,就不是你們能仰望的存在了。好奇我的任務嗎?只要殺了你們所有的人,我就是這次唯一的贏家了。不過,湄湄你放心,我會留你在最後的,好好享受一番,再送你去天堂。”
紅髮男孩只有一隻胳膊,他吐了口血,撐著大劍站起來,嘲笑道:“我原來只是覺得你不算個男人,沒想到你現在連人都不是了!”
話說得原本微笑的蟲男神情一冷,他也衝進窗戶,“你也是一如既往的欠揍!”
“撲下!”紅髮男孩對甄湄道。
甄湄只來得及臥倒,巨大的爆破聲從窗戶傳來,蟲男發出一聲慘叫,無數塊血塊炸飛開來。甄湄耳朵被這聲音弄得嗡嗡耳鳴,一時什麼都聽不見,看見紅髮男孩朝她說什麼,只能猜著意思跟他跑。
突地,她腹部一痛,低頭看去,一隻手臂穿透了她的肚子!
巨大的痛苦兀地使甄湄腦中的混沌驅散開了,周圍的場景如同水墨般褪去偽裝,變成了它們本來的模樣。牆壁變成了高大的樹木,水泥地面也變成溼潤的泥土,白天變成了黑夜,她渾身無力的摔在地上。
“女神!”紅髮男孩衝過來扶起甄湄,卻發現她臉色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