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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一般的手指冷得甄湄臉都有點僵了,她該如何說服一隻鬼,一個不相信自己已經死了的鬼?有點艱難。
“所有人都死了,沒有趙括,沒有軍隊,沒有戰爭。你明白嗎?”甄湄沉沉道。
“你是想說,我也是一個死人嗎?”白起輕笑一聲,以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著甄湄。“雖然你腦子不太好使,不過放心,本將軍不嫌棄。”
甄湄懷疑,人死了,智商會隨著死亡時間下跌到負數。典型代表——白起。
白起將甄湄壓倒在床上,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盔甲還未脫去,甄湄能感覺那堅硬的稜角咯得她有點疼。他呵出的氣體都是冰涼的,似乎能把空氣凍成冰塊。
這一切讓甄湄無比清晰的認識到,他是一個死人,一具屍體,一隻鬼。但奇異的是,甄湄並沒有感到恐懼。
那紫色的舌頭舔了舔甄湄的唇,如同被溼漉漉的冰水浸透了。甄湄緊閉上唇,雙手推著那盔甲,待白起被自己稍稍推開,才道,“聽我說,你已經死了。你被范雎困在這裡幾千年了,你是長平之戰的勝利者,你是從沒有敗績的白起,你也不是白起——”
嘴唇被堵住,顯然白起並不樂意聽甄湄這些話。他的舌頭直接趁機潛了進去,卷弄裡面柔軟的小舌頭。
甄湄卻被凍得舌頭髮麻,嗚嗚出聲,手在盔甲上敲,只是砸得自己手疼。可憐她的能力說使不出,就使不出,依靠虛無之間獲取的能力似乎隨時可以被異常的空間所隔斷,讓她成為一個普通人。
學會女子防狼術,顯然比那些技能都好使。
盔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那沉沉的重量雖然被白起自己承擔了一部分,還是重得叫人胸口發悶。
冰涼的手指碰到黑色外套上的拉鍊,輕輕扯了一下,便如領悟了一般拉了下去。裡面的小背心將美好的曲線包裹出來,露出誘人的溝壑。
她打了個寒噤,握住了那冷冰冰的手,趁著白起稍稍放開她,頭狠狠地往他額頭一撞,天,甄湄一時撞得眼前都快冒小星星了,但白起只是微微側了下頭。
甄湄腦袋暈歸暈,嘴巴倒是沒有停,“你想一直逃避現實,活在過去嗎?!即便是這樣折磨你自己,趙國那四十萬人,也不會原諒你!”
“你以為讓自己重複他們經歷過的可怕,就能贖罪?那是戰爭,是戰爭就會有死亡,是戰爭就會有仇恨,無可避免。我一直以為你很清楚自己的選擇。”
冷寂無聲,甄湄眼前還有點模糊,看著白起那黑不見低的眼神,那熟悉的眼神,無數次見過的眼神。
原來不管他變成各種模樣,他的靈魂都是不變的。
“我記得你。”
甄湄額頭冰涼,那手指輕輕擦過她那處被撞得微紅的地方,腫脹發疼的位置一下子就冷卻了下來。
“你為什麼又回來。”
甄湄微愣,什麼意思?
“你告訴我,既然離開了,就乾乾淨淨的離開。”白起的眼神一點點陷入陰鬱之中,他的手握住甄湄的脖頸,“又為什麼要回來。”
“你說的,我不太明白。”甄湄感受到那威脅的力度,說話略顯艱難。
“你不知道,我會多麼瘋狂。”
第54章 墓鬼(十九)
在他們錯過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甄湄怔怔地看著白起那可怕的眼神,彷彿有一股黑色風暴在裡面捲起,肆虐。
那種壓抑讓人無法呼吸,就連張開嘴都成了一種負擔。
她手指僵硬地抵著盔甲,微微屈起,感覺到那無法抵抗的重量。“我不會離開的,讓我起來好不好。”
手上的阻力一鬆,白起竟真的起身了。
甄湄沒想到會這麼好說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坐起身,白起卻是從一旁皮袋子裡,拿出一條金鎖鏈和幾個拷圈。
“你要幹什麼?”甄湄愕然道。
白起也不吭聲,他將拷圈利落地套到甄湄的脖子和手上,根本不由她反抗,就將她綁在了床頭。
“你不能這樣……”甄湄扯了扯結實而華麗的金鍊子,除非她把這跟地面死死並在一起的床帶著走,不然她是離不開的。
這是早已經做好了準備嗎?如果這裡有籠子,他是不是還要把自己關籠子裡去?這簡直不可理喻!
“我可以。”白起做完一切,好整以暇地慢慢脫他的盔甲,將它掛在架子上,“既然你想走,就只好鎖著你,讓你乖乖留在我身邊了。”
“你能不能理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