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第2/4 頁)
覺。”
甄湄看著面露痛苦的凌羽生有些無措,她為了阻止他自殺,被他直接捏碎了手骨。派拉瓦的幻覺幾乎就是現實,在醫院時若她被潮水淹死了,就是真的死了。在他的幻覺中會感受到痛苦,窒息,就算從幻覺中出來了依舊有殘留的痛楚。
凌羽生不該現在就跟畏怖尊針鋒相對,他還未成長起來。
派拉瓦被枯樹束縛著,一時也下不來,局面竟這樣僵持住了。派拉瓦看著甄湄守在凌羽生身邊,瞳孔漸漸地失去了顏色,他皺著眉頭不滿道,“滾回去。”
“我不需要你幫我。”派拉瓦悶悶道,頭髮卻在褪去黑色,白怖尊似要掙脫束縛。
甄湄嘆了一口氣,雖然覺得此番話莫名地婊氣,卻真的是無可奈何了,“大天,您老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為之前對您做的事情道歉好不好?這跟羽生沒有關係。”
“呵。”
“……”甄湄憋氣,“你們兩個鬥得兩敗俱傷,萬一樓陀羅來了,豈不是被他撿便宜了。”
“你的話,他可未必聽得進去。”枯樹上幾片樹葉飄落,甄湄心道自己不會烏鴉嘴,說曹操曹操到吧?
一滴雨水落在她的額頭上,薄薄細雨很快飄飄灑灑落滿陵園。風,很冷。雨,刺骨。可這雨落在枯樹上,枯樹逢春發出新芽。落在她的身上,手骨歸位,疲乏消失。就連凌羽生也緩緩醒來,舒展了眉宇。
通體雪白的水牛踏著雲霧落下,它馱著降下甘露的神,悠悠地打了個響鼻,甩了甩尾巴。樓陀羅就那麼悠閒自若地騎著白牛,從天空降臨。蜜色的面板,盤虯的肌肉,腰間繫著紋路精緻的虎皮裙,腳上沒有穿鞋,只腳腕有一串不合風格的紅繩鈴鐺。
他身量高大,比之凌羽生那位體格高壯的手下也不差分毫。尤其是那張臉,稜角分明,好似古希臘的雕像,桀驁不馴刻在了他的眉宇間。如果說派拉瓦是行走的荷爾蒙,人形□□。那麼樓陀羅便是爆炸式的力量集合體,他看起來強壯,彪悍,還有點隨性。
甄湄沒想到樓陀羅來的這麼快,叫人猝不及防。中說,樓陀羅暴虐無情,最喜打鬥,可沒想到初次見面,他帶來的不是毀滅,而是治癒。
這麼想著,樓陀羅抬手起來,手中便多了一把雪白的骨弓,他拉開弓弦,弦上便出現了一道閃電形成的箭,瞄準的位置正是派拉瓦的頭顱。
等等,他要幹什麼!
無數的白色影子從墳墓中飛出,擋在了派拉瓦的周圍。派拉瓦的頭髮已經全部白了,他眼睛閉著,卻好似看得一清二楚,“嘖,真是可惡,說著不讓我出來,結果扔下這麼個爛攤子給我。”
箭矢飛射而出,把那些白影子電得淒厲的慘叫。“妹妹,你還不叫他把我給解開?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哥哥就這麼死了嗎?”
哥哥你妹啊,而且你會死嗎?甄湄無語,但枯樹卻真的鬆開了束縛,嚴墨緩緩飄落在地。凌羽生低聲道,“我們走。”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甄湄非常明白這個道理。不管樓陀羅跟派拉瓦有什麼恩怨,跟她沒關係,他們先糾纏著吧!
嚴墨側過臉,面朝他們的方向,“你不是想知道她的陵墓在哪裡嗎?我們在恆河中沉睡那麼久,出來後,我雖然能感應到放置在那裡的那些亡靈守衛,卻沒辦法過去,所有的陵墓都被伊舍那帶走了。”
樓陀羅無動於衷,他又拉開弓弦,“你以為我會相信你?”
嚴墨搖搖頭,“不,我是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但她。”說著,手指指向了甄湄,“她身上薩蒂的鮮血,我相信她可以指引我們找到陵墓。”
話音剛落,嚴墨身體就開始抽搐了起來,他的手指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扭轉回來,他桀桀地笑道,“看來有人不想讓你知道,但她不過是一滴血,遲早該回到她的身體裡。”
甄湄停在了原地,她推了推凌羽生,“你快走。”
凌羽生哪怕是前世,也沒有遇到像樓陀羅那樣強大的人,或是像派拉瓦那樣詭異莫測的傢伙。他能感受到自己在樓陀羅面前如螻蟻般的渺小,如果他理智一點,就該趁他們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時候離開。
可是,他握著甄湄的手,搖了搖頭。甄湄的眼淚一瞬間掉落了下來,她盯著那交握的手,明明微笑著,眼淚卻如滾珠落下。
“為什麼哭?”凌羽生拭去她的眼淚,溫柔問道,“你沒有放棄我,我也不會放棄你。”
“我很開心,我很開心的。”甄湄握緊那溫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等待的,不過是此時緊握的雙手。溼婆的心中,只有薩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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