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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沒法凝聚力量,名存實亡。近年也沒出過能復興薛延陀的人物。”
天色轉暗,星辰嵌滿夜空。
林壯道:“黠戛斯原為鐵勒諸部之一,由於地處極北,地理環境特殊,氣候嚴寒,大河流也半年冰結,發展出風格特異的國家,人人身材高大,赤發白臉綠睛,男少女多,勇武善戰,男的在手上刺花,女則在頸後,而不論男女,都掛耳環,非常易認。他們最出名是時有天降‘雨鐵’,黠戛斯人採得這種從天上降下來的異鐵,鑄成特別鋒利的武器,以高價賣給各部落的首領,其中幾把,更成為塞外最有名的神兵奇器。不過突厥近年勢大,默啜強逼黠戛斯人,每年須向他進貢九件‘雨鐵神器’,令黠戛斯人非常不滿,當然是敢怒不敢言。大致來說,突厥人的西北,便只有突騎施、回紇和更北的黠戛斯,現時突騎施不住擴充套件,勢力往安西四鎮南探而來,以碎葉城為大牙,弓月城為小牙。突厥人與突騎施的爭霸戰,處於一觸即發的緊張情況。如非娑葛與大將忠節不和,娑葛恐早趁突厥人在東塞受挫,發動戰爭。”
龍鷹欣然道:“終搞清楚突厥人北面的情況,差不多哩!是我們離開的時候了。”
三人藏身在一片密林處,在暗黑裡默察遠近,看有沒有敵人暗跟在林壯等人的後方。密林位於崑崙山南麓,與于闐大綠洲接壤,是山區和草原的交會處,地形複雜多變。
萬仞雨斷言道:“今次我們真的撇掉了敵人,原因在敵人再沒法掌握我們下一個目的地。”
風過庭看著在高空盤旋的神鷹,問萬仞雨道:“當日你打聽到龜茲去的道路,問的是何方人士?”
萬仞雨道:“全是國老為我安排的人,保證可守口如瓶。當時我已明白,只要不讓人曉得我們到哪裡去,便成功了一半。”
來到塞外西域,任三人武功蓋世,比起任何一方的敵人,仍是不成比例的勢孤力弱,如一直被人追著來揍,左一頓右一頓的,最後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大家都明白,關鍵處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龜茲,尋得荒原舞和花秀美,始能大有作為。否則只是陷於自身難保之局。
龍鷹雙目發光的道:“既然連武承嗣也不知我們是要到龜茲去,當然沒有訊息洩露之虞。我們就來個徹底的易容改裝,大搖大擺的透過捷道到龜茲去。”
萬仞雨洩氣道:“突厥人探子處處,還有虎視眈眈的秘人,我們只是騎馬而非騎駱駝招搖的穿過沙漠,又來歷不明,且是三個人,不惹人注意才奇怪。”
龍鷹道:“我們不是沿大小綠洲,一直朝北走嗎?騎馬有啥稀奇?”
萬仞雨哂道:“你這小子仍在造夢,而我是唯一清醒的人,那晚在波窩,你兩個去了風流快活之際,我則去請教曾到過綠色捷道的人。在春夏水旺之時,確如你所想的,一條寬十多至三十里的綠色走道,兩邊夾著黃沙,從南至北的穿過死亡之海,蔚為奇觀。可是秋冬斷流時,河道消失,或許仍有斷斷續續的小綠洲,卻非那麼容易找到,很容易失之交臂。你們最好心中有個準備,在這行人止步的斷流時節,罕有人循此路線穿越沙漠,只比死亡之海其他地方好上些兒。”
龍鷹苦笑道:“豈非又要到沙漠冒險?比起塔克拉瑪干,其他沙漠只是小兒科。”
萬仞雨道:“這還不是最大問題,以你老哥的靈銳,該不會錯過途上的綠洲水源,問題在我們太礙眼了,等於送上門去給敵人追殺,可以這麼說,如沒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往龜茲,不如不去。”
風過庭道:“還有另一個方法,就是先抵蒲昌海,依安天說的沿孔雀河北上,由於地域廣闊,要跟蹤我們並不容易。”
龍鷹想起答應過美修娜芙臨盆前返高原的承諾,道:“太花時間了。哈!窮則變,變則通,我有個提議,只怕你們捨不得。”
萬仞雨道:“只要不是自斷一腳扮跛子,有甚麼捨不得的?”
龍鷹道:“你這小子真懂說笑。我說的捨不得,是我們的馬兒。”
萬、風兩人早聽過他把雪兒留在草原荒野區泡母馬的趣事,眼睛都亮起來,但又有點擔心。
風過庭道:“你的雪兒是馬王,當然天不怕地不怕,我和萬爺的馬兒雖可算馬中的高手,但早養馴了,怕它們不習慣。”
龍鷹道:“哪有這種事,經你們悉心改造後,它們均非凡馬,警覺性又高,遇上狼群亦應付得來。何況它們像我們般,結成一黨,互相照應,只要再加入野馬群,肯定樂不思蜀,度年如日。哈!那我們便可去買三峰駱駝,扮作行腳商人,大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