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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箭,鼓其餘勇,往前方攔路敵騎以連珠的手法擲去。
同時左右搖晃,避開三枝從後方投來的長矛,只差毫髮,便被命中,險至極點。
前方敵人,沒有龍鷹視黑夜如白晝的本領,兼之勁箭迅如電閃,尚未看個分明,已一命嗚呼,掉下馬背。
由於接近敵騎,後方發了瘋般追來的敵人,再不敢將長矛擲來,只一味狂追。
龍鷹與兩騎擦馬而過,純以空手拍飛敵矛敵刀,兩腳撐出,側踢敵人馬肚,兩馬慘嘶聲中往外側跌。
此著極為厲害,墜地掙扎著的戰馬,會造成一窩蜂追來的敵人沒法逾越的障礙,在這千軍萬馬全速飛馳的情況下,臨急繞道會形成擴充套件開去的混亂,而一角的混亂,可蔓延至整個戰場。
龍鷹壓力一輕,已進入林邊,後方傳來人喊馬嘶的紛亂聲響。
就在此時,心中驚兆冒現。
他想也不想,飛天神遁橫射而去,就在他離開馬背的剎那,坐騎馬首鮮血激濺,飛輪割頸而過,如龍鷹仍坐原處,會給飛輪割為兩截。
無頭的可憐戰馬,似尚未曉得自己已失去寶貴的生命般,朝樹林再深進七、八丈,方頹然倒地。
參師禪。
龍鷹落在一處樹杈上,不停留的直登樹顛。展開內視之術,曉得再勉力與這不在自己之下的可怕高手周旋,縱然有飛天神遁在手,能否逃生仍是未知之數。
竟在此最不想遇上他的時候,被他截個正著。
破風聲傳來。
參師禪的聲音在耳鼓內響起道:“龍兄遠道而來,我怎可不盡地主之誼?而若非龍兄大呼小叫,我仍不知龍兄在此湊熱鬧。”
神遁射出,龍鷹橫掠而去,一邊調氣運息,同時將感應網擴至極限。
第十五章 禍福無常
龍鷹忘掉萬仞雨、風過庭等人的生死,忘掉正窮追不捨的參師禪,忘掉在更遠處正漫林追來的敵騎,忘掉一切的人與事,忘掉自己,忘掉一切。
就像那次在神都外的荒野被端木菱追殺,天、地、樹木與他渾而為一,共存共榮。飛天神遁成了他生命的延伸,自己則仿如成為樹林的神靈,神遁是他法力無邊的魔器,由樹幹、樹枝、樹葉所形成的錯綜複雜的天地,成為他從心所欲的仙家勝境,在曙光的反照下,連繫天蠶絲的鉤子不住射出,不住收回,帶動他變得輕似無物的魔軀,穿插於幹葉枝杈之間,有時貼地疾掠,有時直衝高處。斜插反飆,透過處每每是幹隙間僅能以身過的空間,總是妙至毫顛,如有神助。
以參師禪之能,在他出人意表的遁逃角度和路線下,十多次追貼他,三次擲出奪命飛輪,就是以那麼的一髮之差,給他險險避過。一逃一追,時近時遠。總是差那麼的一點點,令參師禪失之交臂。
龍鷹閉上眼睛,純憑靈應,在廣闊無邊、愈趨茂密的荒林山野,不觸地的飛逃。朝天山腳下的丘陵地深進,往某一目標逸去。花草樹木和泥土的香氣。鑽入他的鼻孔裡。身上十多處大小傷口,已停止淌血,開始天然癒合的過程,體內魔氣逐漸凝聚。
“颼”的一聲,龍鷹登上一株特別高大、枝繁葉茂,透出山林之上的老樹之顛。穩立橫幹之上,睜開雙目,就像從另一空間回到眼前現實的世界。
樹頂形成的林海在腳下向四面八方延展,左下方是一個秘處林木間、縱橫達二百丈隨地勢成不規則狀的大湖。在晨光的照耀下,湖水呈墨綠色,內有水草游魚,美麗至令人屏息。
參師禪正從百多丈外追來,邊遨和遮弩的聯軍,則落後在三里之外,他們再不能如在疏林區般策馬狂馳,改為徒步追搜。
此時他魔功已復元近半,心忖如不能解決參師禪的問題,離開林木區後,終難逃他的毒手。
若只有參師禪一人,他可以無休止和他玩捉迷藏的遊戲,可是如給邊遨等殺至,他的神遁把戲將再不靈光。
他的設想是參師禪與遮弩並非一夥,前者並沒有背叛娑葛,若他的猜測正確,參師禪會如他般須避開遮弩。所以只要他能頂著參師禪一陣子,大批敵人殺至時,不論參師禪如何不甘心,仍要退避三舍。
哈哈笑道:“參師禪你的待客之道,確是熱情如火。”
一拳擊出,魔勁脫拳而去,直轟從另一株樹幹跳彈撲來的參師禪。
參師禪以漢語喝道:“龍兄抱頭鼠竄的功夫這麼了得,本人怎能不竭誠以待?”雙掌下按,發出強大的氣勁,竟硬將龍鷹的拳勁壓卸,並借力加速,離弦勁箭般往龍鷹射去,令一向慣於掌握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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