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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居高臨下的橫過五百多步的距離,朝敵帥所在高丘腳的親衛團投去。
親衛團中身手高強者,紛紛以長矛挑往橫空投至、還旋轉著的火把,豈知火把隱含魔勁,長矛挑中火把時,發出“砰”的一聲,接著是火星四濺,當頭照臉驟雨般灑下去,人曉得火屑不會造成傷害,馬兒卻受驚跳蹄竄避。
龍鷹一路從丘頂一邊殺往另一邊,在無後顧之憂下,殺得對方濺血十步之內,更挑起了十多支火把,弄得敵帥親衛團再無法保持穩如崇山峻嶽的陣式。
最妙的是雪兒顯露出馬中邪帝的威勢,雙目如電,靈活如神,敵馬見到它不但怯了三分,還不聽主子控制的橫避開去,令敵人的攔截和攻擊力大打折扣。更要命的是雪兒還不住踢蹄,又或以馬軀擠撞對方馬兒,使本已亂作一團的敵人更添混亂。
萬仞雨和風過庭的愛騎和雪兒闖蕩慣了,默契不在三人之下,不用指示,自然隨著雪兒這“頭子”左衝右突,配合得全無破綻,宛若天成。
三人三馬,合成品字形的陣勢,馬後是如被搗破了蜂窩發了瘋追來叮人的惡蜂,前面是奮不顧身擁上來攔截的敵人,右邊是漫布斜坡要加入戰圈的騎士,左下方對丘丘腳處則為亂作一團的敵帥衛士,而火把落處燒著了野草,冒起十多處火頭,濃煙火舌不住竄高,亂勢已蔓延遍腹地內的敵軍。
龍鷹倏地往斜衝殺,破出重圍,奔下山坡。
他們既掌握主動之勢,馬速又快,攔截者無不濺血拋跌,竟沒人能稍稍延誤片刻。
龍鷹奔下丘坡之際,做了個連兩位兄弟也不太明白的舉動,竟是將接天轟拋往前方上空,落點是親衛團前三丈許的空地。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吸引,舉頭瞧往仍在高空急旋、奇異可怕的兵器,包括對方的主帥將領在內。
同一時間,龍鷹從外袍掏出摺疊弓,另一手由箭筒夾起四支箭,就趁敵人被接天轟分神的良機,望空連珠射出四箭。
第一個遭殃的是號角手,他正依敵帥因龍鷹等改向朝他們攻來的行動,作出調配而吹響號角,傳達指令,給先到的第一支勁箭命中面門,號角聲變成傳遍整個戰場的臨死嘶喊,戛然而止,其震撼力比之千軍萬馬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箭射中敵帥身後最高的旗幟,帥旗應箭斷折,頹然側倒。
最後兩箭命中兩個舉起火把為主帥照明的親衛,火把隨他們掉往地上,立即燃著了附近因而沾上火油的野草。
萬仞雨和風過庭終明白龍鷹的詭謀,一邊撥掉從後方擲來的槍和矛,一邊叫絕。龍鷹以其神乎其技的箭術,忽然間已營造出對方主帥被直接攻擊的假象,能目睹真正情況者,只限於腹地內的二、三千人,其他不是被丘陵山地阻隔視線,便是因過遠看不真切,主帥又因忽然失去號角手,一時被癱瘓了指揮的能力,就像個孔武有力的巨人,忽然變成沒了眼的盲子,空有渾身力氣,連乾瞪眼也辦不到。
一隅的混亂,終蔓延至全軍。
兩翼的軍隊,乃敵人重兵所在,可靈活地支援前線的己軍,甚至乎繞擊來犯者,分佈左右兩座高丘的丘頂和丘腳,離主帥的高崗各距百丈之遠,亦數他們最不清楚中後方正發生的事。還以為敵人已強攻進來,正衝擊主帥的親衛兵團,又收不到指示,且曉得號角手已被宰掉,哪敢猶豫?從兩邊急馳來援。
前鋒軍亦分出一半人馬,朝後方殺去,登時使前線兵力大幅削減。
一動無有不動,龍鷹雖只牽主帥的“一發”,已成功動搖了敵人全軍的陣式佈局,還搖撼了敵人的軍心。
火勢不住蔓延擴大,冒起十多股濃煙,隨風吹往敵帥所在的高崗。
雪兒如疾風勁矢般飆坡而下,親衛團怕龍鷹再施箭攻,不得不衝前迎擊。
接天轟從天上落下,一寸不差落入龍鷹手裡。
敵帥的親衛團不愧精銳裡的精銳,重整陣腳,組成戰陣,前兩排均是盾矛手,後三排為刀手,陣容鼎盛的奔殺而來。最具威脅的是兩翼起步較早,形成鉗形之陣。只要中陣的盾矛手能稍擋三人片刻,他們將會陷於至死方休的重重包圍裡。
只看眼前敵人驃悍的體型氣度,便知對方有足夠的能力,他們再難像剛才般逞威風。
換過是剛離長安之時,陷身如此血戰,此時已後勁不繼,可是經過沙漠高原的磨練,對壘沙場如吃飯睡覺般平常,他們掌握了在千軍萬馬裡持恆和回氣之道,直至此刻仍是猶有餘力,但確實已因難以避免的受傷失血,難以支撐長久。
龍鷹知道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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