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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宗師畢玄的隔代傳人,且心有定見,要檢視龍鷹如何藏起武功,竟仍不能察破虛實,確是天下奇聞。
要知脈有脈氣,大夫治人,指按其寸關尺腕脈,便知其寒熱燥溼,如地圖般展示出體內氣血的情況,無有遺漏。內家高手。很多時候不需接觸,便可對敵手真氣的分佈,生出感應。不可能像花秀美般,按著龍鷹心窩要害,仍沒法捕捉到龍鷹體內理應正天然運轉的真氣。勝渡忍不住低聲問身旁的風過庭,以弄清楚發生了甚麼事。
龍鷹促狹的道:“秀美感覺到小弟火熱的心嗎?”
花秀美現出個可愛卻古怪的表情,似是要踩足不依,向龍鷹撒嬌,但又壓下衝動,偏又不肯收回玉手。嗔道:“快說!”
龍鷹笑嘻嘻抓著她柔軟的玉手,抬高往咽喉去,道:“再捏咽喉試試。哈!”
花秀美抽走纖手,向萬仞雨道:“萬爺給秀美主持公道呵!”
萬仞雨能“不欺暗室”的“鐵石心腸”亦告酥麻軟化,不問是非曲直的向龍鷹道:“立即給秀美一個清楚明白。”
說畢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來,荒原舞和風過庭更發出鬨笑。只勝渡一頭霧水,不知有何好笑之處。幸好在那種知己談笑的氣氛裡,已如沐浴在初春溫煦的陽光裡,其他一切再不重要。
龍鷹忍著笑道:“這個要從我三歲時說起。小弟自幼不知父母是誰,由一個心懷不軌企圖、不知算否是師父的壞蛋悉心栽培下撫育成人。哈哈哈!”
一貫冷漠和出世的美女變成最忍不住笑的人,龍鷹第一句便惹得她忍俊不住,到最後化為可能是除聶芳華外最悅耳的笑聲。融渾進荒原舞等的狂笑去。
荒原舞喘息道:“我也要從三歲說起,好像自懂事以後,我從未這麼開懷。唉!我們兄妹的問題,是年紀小小。便歷盡了人世的悲歡離合,看破了生命無常的本質。秀美更因成名太早,十二歲嶄露頭角。成為人人仰慕的歌舞伎,使她見盡眾生的醜態。我現在看到她可以笑得沒有半點保留,心中比當日龍兄肯放過我更感激。”
花秀美像乃兄說著與她全沒有關係的話,抿著嘴兒道:“鷹爺是不會吐實的,對嗎?”
龍鷹像哄孩子的湊近她道:“不是不肯從實向秀美招供,而是不知從何說起,只好由三歲開始。哈哈!”
荒原舞道:“現時在西域諸國,談論得最多的人便是三位,萬爺和公子的出身來歷,都有跡可尋,獨是鷹爺,卻如從石頭爆出來那樣,忽然成了女帝倚重的國賓。所向無敵,聲勢如日中天的盡忠和孫萬榮,給鷹爺不費吹灰之力便收拾了,乾淨利落!連想趁機混水摸魚的突厥人,也接連在鷹爺手上吃大虧。別人看鷹爺勝得易如反掌,會以為你是運氣好,只有我這曾親身參與者,方明白其中有著最精確的計算,天馬行空般的謀略,形勢巧妙的運用,避強擊弱,以奇制奇,才能達致本屬完全不可能達致的成果。”
稍頓續道:“請體諒我的好奇心。敢問一句,鷹爺究竟是何方出來的神聖?”
萬仞雨和風過庭靜下來,看龍鷹肯否給出答案。
龍鷹嘻皮笑臉的道:“大家兄弟,何須隱瞞,何況將來我們還有可能??嘻嘻!沒甚麼,本想說的是何況還有曾探聽我的心的秀美大家。哈!”
萬仞雨苦笑道:“真拿這小子沒法。”
花秀美唇角含春,若無其事的道:“秀美終嚐到鷹爺名聞天下調戲良家婦女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眾皆莞爾。
龍鷹尷尬道:“我在這方面??嘿!秀美大家是說笑吧!”
荒原舞含笑道:“至少你是第一個敢向舍妹當眾傳情的人。”
花秀美不容乃兄說下去,截斷他向龍鷹道:“說!”
龍鷹雙目魔芒劇盛,深深望進她眼內道:“小弟就是魔門史上,第二個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人,第一個便是‘邪帝’向雨田。”
荒原舞和花秀美露出沒法隱藏的震駭。
初唐時期,魔門和正道的鬥爭,趨於白熱化和表面化,激烈的鬥爭橫跨中土和塞外,兩人乃畢玄徒孫,對魔門自然知之甚詳。由於龍鷹作風與魔門中人迥然有異,兩兄妹千猜萬想,仍沒想過龍鷹是出自魔門的厲害人物、新一代的邪帝。
龍鷹不容他們追問,繼續述說故事的發展,當說到橫越高原最可怕的地域羌塘時,勝渡忍不住問道:“為何秀美大姐像聽到很可怕的東西呢?”
荒原舞以黠戛斯語向他解釋一番,豈知勝渡聽罷,只是問道:“那位陪伴鷹爺,千里逃亡的吐蕃姑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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