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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勒虛雲道:“白清仁是九壇級的身份,為我聯立下無數功勞,戰績彪炳,且是個真正的天才,愈深奧玄妙的東西,愈感興趣,天文地理、易數玄學,一看便通,除了‘稟賦’兩字外,對他再難找到更適合的形容。”
龍鷹心忖難怪湘夫人懂得相人風鑑之術,因她的初戀情郎,正是個中能手。沉聲道:“他為何要殺我呢?”
臺勒虛雲淡然道:“正因他是個可卜未來吉凶的人。”
龍鷹愕然以對。
臺勒虛雲苦笑道:“夫羅什這個只知爭風吃醋、不僅長進的傢伙,見清仁回壇,立即向他哭訴受你所辱之事。夫羅什的漂亮妹子,正是清仁的內寵之一。”
龍鷹心中奇怪,忍不住問道:“小可汗相信白清仁卜算未來的能力嗎?”
臺勒虛雲點頭道:“基本上是相信的,但未來豈是如斯簡單,總有令人感到複雜迷惑的地方,只可做參考。湥�實比徊換嵬�饢藝飧黽�猓��鈽挪灰勺約嚎勺齔穌�返吶卸稀N業鼻嶂凼親約喝耍��災�薏謊裕�們嶂劭尚奈櫱G礙的繼續為我聯效命。”
龍鷹不解道:“可是當其他人全當我是敵人,我在聯內豈還有立足之地嗎?”
臺勒虛雲欣然道:“若是小幫小會,確會如你所說般。但只要你當這是個朝廷,心中的顧慮可迎刃而解。權力鬥爭,互相傾軋,是常規而非例外。即使我心中不滿某個人,仍難隨心之所願排除對方。這就是政治。”
龍鷹無話可說,小可汗說話的氣度內涵,均有使人順從的奇異魅力,難怪在矛盾重重裡,大江聯仍能不住發展,直至與自己交鋒,方在多方面受到重挫,但在最關鍵處,仍給小可汗佔先,就是派出妲瑪夫人,以最巧妙的手段,成功打進李顯的政治小圈子裡去。
小可汗雙目閃亮的審視他,如果龍鷹非是“種魔大法”的傳人,肯定被他似能看破一切的眼神瞧得心虛,渾身不自在。
臺勒虛雲平和的道:“你的名字入清仁之耳,他立即心中一動,起了課‘大六壬’。你聽過這門術數嗎?”
龍鷹雖曾盡覽派內藏書,但對此術卻是未之聞也,茫然搖首。
臺勒虛雲道:“八卦畫自伏羲,文王演之:六壬受於黃帝,而大公傳之。傳是這麼傳,我卻認為只是後人附託之語,只有愚者方會相信。”
龍鷹好奇心大起,道:“他得出怎麼樣的一課?”
臺勒虛雲道:“這是令清仁一時也不明所以的‘六壬課’,叫‘三傳皆空’,他在乙未日起課,三傳戌辰戌,三傳皆空。所謂‘三傳無形,事不出名,縱然出也,亦是虛聲’。他拿此課來向我請示,我認為是所有對輕舟的疑惑,全是查無實據,子虛烏有,清仁卻不以為然,回去後就弄出寧園事件,還損兵折將。”
龍鷹暗裡冒出一身冷汗,此卦非但不是模稜兩可,且是精準至極,就是“範輕舟”根本是子虛烏有,自己無一是真。他再不敢小覷白清仁的“天分”。
大江聯內臥虎藏龍,能手如雲。湘夫人的媚術、洞玄子的邪法、白清仁的通曉天人之道,都不是純憑軍事力量可剋制的。
龍鷹道:“他忘掉了起一課來佔算對付我的後果。”
臺勒虛雲啞然笑道:“對!我還有一事須和輕舟商量,就是能否調動二萬兩,供我做週轉之用?”
龍鷹根本弄不清楚自己的“財力”,現時是騎上虎背,豈敢說不,爽快答應。
臺勒虛雲道:“如此大數目的調動,很易驚動正對我們密切監視的官家密探,所以必須小心從事。輕舟離開後,我會遣人和你秘密聯絡,謀定後動。至於其他各方面的接觸,可免則免。”
龍鷹心忖這就最好,否則如派湘夫人來見他,見到的卻是劉南光,將立被拆穿。道:“敢問小可汗,輕舟之所以被針對敵視,是否因乃‘飛馬計劃’的三個競爭者之一?我是可以退出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臺勒虛雲苦笑道:“你們三個人裡,其他兩人的結果,已可預見,只有輕舟我們是無法猜估,正如清仁也猜不到昨夜的結果,輕舟總是使人出乎意料之外。”
龍鷹道:“人算不到,讓天來算。教白清仁那傢伙起課大六壬,不是甚麼都可弄個清楚明白?”
小可汗啞然笑道:“有這般簡單容易便好哩!清仁必須‘心動’,方能起課,所謂‘機兆乎動’是也。”
龍鷹壓低聲音,奇兵突襲的問道:“既然如此,湘夫人因何不斷直接間接的以媚術害我,如我變得沉淪慾海,豈非失去了競逐商月令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