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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聯則趁勢而起,際此女帝醒悟到大江聯實力的一刻,以此向她進諫,最能打動她的龍心。武曌肯定接見過妲瑪這個“房州事件”的“大功臣”,妲瑪的厲害,豈瞞得過她的法眼?但武曌的深淺,妲瑪卻肯定看不透。女帝深藏不露時,龍鷹這身具魔種者仍摸不著邊際,更遑論其他人。
同時心中感激武曌對自己的信任,如狄仁傑般,一點不懷疑自己指妲瑪是大江聯的奸細,是在誣衊她。
武曌似在心裡咀嚼胖公公語重心長的話,沉吟片刻,方向龍鷹道:“僧王對此有何話說呢?”
龍鷹坦白的道:“他比我更早懷疑妲瑪,還提議聯手不擇手段的幹掉她,但我們心中都清楚,成功殺死妲瑪的機會是微乎其微,因她只要留在廬陵王身邊,我們便沒有機會。”
武曌從容道:“邪帝當時對僧王的話,該仍是半信半疑吧!”
龍鷹點頭道:“確是如此,僧王比我更果斷。唉!該已錯過唯一能殺她,又不會惹起任何後果的機會。”
胖公公插入道:“這就是命運。”
武曌像沒聽到似的,雙目精芒閃閃,目注龍鷹,沉聲道:“邪帝后來又因何事,斷定妲瑪是大江聯的人?她攜有原大明教教主多兒努赤的親筆函,朕又使人調查過她,完全找不到漏子。”
龍鷹知是時候了,遂將今次大江聯之行,詳細道出,說足個半時辰。最後,回到先前的話題,道:“房州的行動裡,犧牲的是大明尊教的人,其他是天竺和突厥人,還有秘族高手,小可汗一方的人卻是夷然無損。更使人毫無疑問者,是湘君碧和楊清仁均精通《御盡萬法根源智經》,同源路異,而花簡寧兒之死,顯是正因掌握此事的秘密,令小可汗不得不向她下毒手。”
胖公公一臉凝重。
武曌目光投往堂梁,目射緬懷和溫柔的神色,道:“師父唯一放不下的心事,正是趙德言和白清兒兩個人。前者遠在塞外,行蹤不明;後者自‘玄武門之變’後,銷聲匿跡,他們都是不甘蟄伏之輩,肯潛藏不現,必是另有圖謀,只是師父亦想不到,他們的後人和傳人,竟會團結起來,再藉突厥人之力,向大唐報復,還有香玉山和楊虛彥的後人。如果今天坐在這個位置的人不是朕,深悉他們的虛實手段,大唐危矣!”
龍鷹心神顫震。
他還是首次連續聽到“大唐”兩字,出自大周女帝之口,且是理所當然似的。可知當朝廷人人沉醉於“大唐夢”的一刻,她從她的“大周夢”甦醒過來,明白“周去唐來”已成時代洪流,難以逆轉。來見武曌前,他的情緒大上大落,正因不知女帝會如何反應。整個中土帝國的命運,全系乎她一念之間,說不憂心忡忡便是騙人的。而直至此刻,他仍掌握不到武曌的最終決定,但至少清楚,武曌的精明厲害一如往昔,一派大周女帝掌控天下的神采風範。
武曌向胖公公道:“公公有何話想說呢?”
胖公公嘆道:“他們極可能已猜到聖上是婠婠的傳人。”
以輩分論,胖公公是韋憐香的傳人,與婠婠同輩,故可在武曌前直呼婠婠之名。
武曌道:“這方面反不用擔心,我擔心的是邪帝,只要他們選準揭穿的時間,殺傷力可大可小。”
胖公公道:“可是照邪帝的說法,小可汗等對邪帝之事,仍是茫無頭緒。”
武曌道:“換回以前的情況,包保沒有人敢洩露鷹爺身份的秘密,可是現時形勢愈趨曖昧,以往站在邪帝一方的人,會變得搖擺不定。例如太平,又或張柬之,都是曉得邪帝身份的人,而他們現在已是未來太子集團的中堅分子。”
龍鷹的頭皮發麻,更想起上官婉兒。於現今的情況下,她會投向哪個陣營?
胖公公道:“聖上為何不提國老?”
武曌現出充盈暖意的一個笑容,欣然道:“因為朕絕不用擔心他。三天前,他正式向朕提出辭呈,奏請朕批他可於太子登基大典後告老還鄉。大吃一驚下,朕立即召他到貞觀殿說話。朕本要挽留他,卻因他的一番話給打動了。”
龍鷹心叫救命,胖公公要遠避他方,狄仁傑亦告老還鄉,自己該怎辦好呢?自己最擅長的一著,被自己最敬服的兩個人先用了。
胖公公興致盎然的問道:“國老憑甚麼打動聖上?”
武曌欣悅的道:“國老說,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只願為朕賣命,所以現在是退下來的時候了。”
龍鷹失聲道:“可是現在當皇帝的,仍是聖上呵!”
胖公公道:“你聽不出國老的弦外之音嗎?就是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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