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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冷酷的現實裡,輕輕道:“她的名字叫玲莎,是來自天竺的美人兒,範爺真有眼光,今次這批美人兒裡,數她姿容最出眾,歌舞更勝翠翠。”
龍鷹痛苦得想自盡,他強烈地希望可救她脫離苦海,永遠保護她、珍惜她,但亦會因她洩露真正的身份。眼前的各國佳麗,自幼受訓,等於香霸派出的另類臥底,是燙手熱山芋。只恨理智是一回事,情緒又是另一回事,看她一眼已中了毒。
她的氣質引人入勝,靈巧伶俐,含情脈脈的烏黑眼睛,略帶羞澀的笑容,仿似在見到龍鷹的那一刻即陷入情網。
龍鷹心忖,未來的事未來再想。湊往花俏孃的小耳道:“只選她一個,暫時仍由花俏大姐看顧她,待小弟內傷痊癒,才來迎她回家。”
說畢立即開溜。
龍鷹神魂顛倒,又興奮又苦惱,既罵自己又罵香霸的回到因如閣附近的大街處,羌赤和復真正等得不耐煩。
隔遠向兩人打出成功的手勢。
復真現出不敢相信,又是驚喜若狂、夢想成真的表情,使龍鷹聯想到風過庭緊握著仍在滾流河水裡的月靈雙手的一刻,想起風過庭在“死亡之海”造的夢,想起命運,想到仙門。
就在這一剎那,他“清醒”過來。
從在水榭見到柔夫人的一刻開始,他的心神受到柔夫人吸引,逐漸轉移和集中到她的身上。這個過程是緩慢和不自覺的。划船到風月樓的水途,他的魔種進一步被她的媚術所制,雖未失靈明,但已產生出非得到她不可的熾烈情緒,至她劇然離開,立陷失魂落魄的下風劣境,更被花俏孃的肉體激起情慾,心神失守。能力保不失,全因曉得對方的陰謀手段,明白若欲得到湘夫人或柔夫人,絕不可和花俏娘苟合偷歡,這絕非高尚的理由,可見他的魔種抵抗不了柔夫人至陰至柔的可怕媚功,還以為一切如常,純因色心作祟。但當六女魚貫入廳讓他挑選,他僅有的一點靈明終於崩潰,完全被天竺女郎奪掉魂魄,勾起深藏的情緒,對玲莎生出沒法抑制的愛憐之意。幸好他靈智雖失,卻仍因早已定下方向,就憑那點僅餘的意志,逃命似的溜出來。
剛才從復真的反應,引發出連串的聯想。當從命運聯想到仙門,他受制的心神終於破繭而出,與更廣闊和超越的意、識結合,掙脫了柔夫人加諸他身上男女熱欲的枷鎖。
一時間,周圍的人聲、車馬聲、河水流動的聲音,潮水般湧入他兩耳之內,他從心魔脫繭而出,重新接觸到身處的世界,如夢之初醒。
龍鷹心呼厲害。
玲莎肯定是玉女宗新一代最出類拔萃的弟子,甚或湘夫人和柔夫人的接班人,自己現在是半隻腳踩進她的溫柔陷阱去,也不知如何了局。
羌赤向來到身前的龍鷹訝道:“範爺的臉色為何忽然變得這般難看?”
龍鷹心忖今次的失手,對自己衝擊之大,若如那次見罷席遙後去找仙子時的情況,否則憑他潛藏的魔種怎會將心意寫在臉上?深吸一口氣,回覆常態,微笑道:“只是小事。”
轉向復真道:“成功了!”
復真緊張的問道:“肯減多少?”
龍鷹豎起十個指頭。
羌赤失聲道:“減十兩金這麼多!”
復真不知該歡喜,還是失望,苦惱的道:“怎拿得出五兩金子呢?”
龍鷹心不在焉的道:“是十錢。”
他的口和兩人說話,心中想的卻是受媚功所惑的情況,假如“魔種”等於一支軍隊,那“道心”便是主帥,主帥被制,下面的兵將,不論如何驍勇善戰,仍要吃敗仗。
羌赤和復真一起驚呼道:“只肯減十錢?”
龍鷹收攝心神,笑道:“是減剩十錢。翠翠正在收拾行裝,候你去接她回家。”
復真彈上半空,喜極狂呼,引得路人側目,以為他發了瘋。
龍鷹現在是和光陰競賽。
當突厥大軍全面入侵中土時,誰準備得更好一些呢?
默啜正全力攻打突騎施,他則在暗裡籌劃遠端奔襲“賊王”邊遨的軍事行動,拖默啜的後腿。此為關鍵的一著,否則回紇的獨解支危矣。
若突騎施被征服,獨解支勢成默啜下一個軍事目標。
黠戛斯與回紇唇齒相依,可是黠戛斯位置偏北,地大人稀,七地絕大部分是山區,不利行軍,好處是外人難以入侵,壞處是回紇人有起事來,難以支援。若在默啜的支援下,“賊王”邊遨在回紇境內取得立足點,薛延陀馬賊的不住壯大,將代表獨解支不斷的被削弱,一俟時機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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