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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手塞半錠金子入她的手裡去。
美婦人立即眉開眼笑,拋他個媚眼道:“奴家叫小慈。”熟練地將手插入他臂彎去,帶他穿過轎廳,來到花木扶疏、前院和後院間的園子。
龍鷹道:“我想見臨淄王,又不想驚動其他人,小慈有何辦法?”
小慈臉現難色,道:“奴家不敢打擾臨淄王呵!不是不想為大爺辦事,而是真的無能為力。”
龍鷹早預見她會如此反應,不是這樣才不正常,又多塞給她半錠金子,道:“我也是當官的人,怎會不知禁忌?小慈只須給我傳一句話便成,見不見由臨淄王自己決定。”
又擔心的道:“他是否喝得酩酊大醉呢?”
小慈道:“這個大爺可放心,臨淄王很少喝醉酒,少有人到青樓來可以這般有節制。奴家還不知大爺高姓大名呵!”
龍鷹道:“不用理我是誰,只須告訴他,我正是當年胖公公請來為他診症的人便成,記緊哩!千萬不要說錯。還有,說完這句話後,便當從來沒說過,明白嗎?”
小慈終清楚眼前的醜漢非是白撞,而是與李隆基有關係的人物,雙腿一軟,差些兒立足不穩。
龍鷹抓著她道:“先給我找個方便說話的地點,然後為我傳話。”
龍鷹以前雖想到李隆基最有當皇帝的資格,仍想不到中土未來的盛衰,竟繫於他一人身上。情況頗像當年的李世民,只有由他當皇帝,中土才能出現前所未有的盛世,事實亦是如此。
驟然從陸石夫處聽到李隆基流連青樓,失望之情,溢於言表,直到聽得小慈說他仍懂得剋制,心情稍微轉佳。
他身處院內幽靜的一角,憑他靈銳的感官,即使武曌想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偷聽他們說話,亦肯定辦不到。
法明是整件事的關鍵人物,是代表魔門的繼承者,乃直接的延續,除龍鷹外,最有資格的是他。看似荒謬,卻非絕無可能。法明比之任何人,更有群眾的基礎,只要配合宗教的力量,在形勢配合下,或可圓法明的帝皇夢。
可是在仙門事件後,武曌再非以前的武曌,法明亦不是以前的法明,每一個知情者莫不被仙門改變,沒法還原過來。
他是否該去見法明呢?
對法明他該持何種態度?他還曾向花間女承諾殺法明為她報殺師之恨。
“多情公子”侯希白是否真的被法明和莫問常聯手重創?
足音響起,是五個人的足音,其中一個被龍鷹認出屬李隆基的。
龍鷹心中欣慰,這小子聽聞傳話立即趕來。
李隆基的聲音在十多丈外響起道:“你們守在這裡,任何人不得接近。”
第五章 未來天子
李隆基胖了點兒,尚算精神,在他對面坐下,雙目射出銳利的神色,打量龍鷹好半晌,讚歎道:“竟有如此巧奪天工的易容術,連眼形也變了,使隆基差點認不出鷹爺的眼神。”
龍鷹亦在打量他,放下心頭大石的道:“為何夜夜流連青樓?”
李隆基嘆道:“皆因換湯不換藥,形勢的險惡,絲毫不改,表面風平浪靜,內裡處處暗湧。以前害怕武曌,現在顧忌韋妃。誰曾想過呢?廬陵王回朝後,竟會與武三思打得火熱,結成一黨。現時武氏的人勢力不減反增,武延暉、武延基、武崇訓等與廬陵王三女定下婚事後,更是意氣風發。現在我們兄弟五人,全在他們的人密切監視下,說錯句話,也可招禍。”
龍鷹心忖他現在身處的情況,自己正是始作俑者,不過現在豈是悔恨的時候,道:“這是天意。”
李隆基怔了一怔,雙目射出不解之色,道:“鷹爺認為隆基仍有機會嗎?”
龍鷹道:“我是旁觀者清,在唐室子弟裡,你是唯一沒爛掉的人,將來撥亂反正,舍爾其誰?”
李隆基苦澀的道:“廬陵王是長子嫡孫,又得天下擁戴,而連我父從皇帝到太子,從太子到相王,都是虛位虛權,何況是我?”
武曌廢去中宗,另立李旦為睿宗,又立李旦長子李成器為太子,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大唐功臣李世績的孫子徐敬業在揚州起兵反武曌,卻被迅速蕩平。武曌乘勢為自己加上一個“聖母神皇”的封號,雖然尚未公然廢去李旦的皇帝地位,但人人看出是改朝換代的先兆,引發了以李唐宗室越王李貞為首的兵變。李貞敗得更快更慘,至此唐室大勢已去,李旦為了保命,只好自動讓出帝位,改當太子,怎想到最後連太子之位,亦要拱手讓給兄長,李隆基自悲自苦,非是沒有來由。
龍鷹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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