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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唱罷。就見他仍不走,而是看著她,看得入了神,眼神也是閃爍不定,似乎想起了什麼,又似乎想不起來一般。
晚清心頭鼓跳個不停,一下又一下,一下重過一下,落在耳上,竟是極清晰,害她險些就想去掩住胸口,怕這聲音讓他聽了去呢。只好使了心平息呼吸。
就在這時,鳳孤抬起了眼看向她。
晚清的心又是一震,卻是挺直了背脊,只裝得端莊而大方。
鳳孤原本一直在想著昨晚的事,昨晚他喝得太醉,竟是事情忘記大半,只隱隱地記得有個女子唱著一首一斛珠,聲音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詞語柔媚,讓人心中升起了柔情萬千,後來、、、後來、、、後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是記不起來了,只記得他撕碎了誰的衣服,而那個女子是誰,他卻是想不起來,也不知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抬頭就見晚清臨危正坐,那嚴陣以待的模樣,使他顯些忍俊不住,要笑將出來。
隨即,一光束閃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可是再去想,卻是徒然,望向晚清的眼,直要望入她的心間一般。
昨晚的人是她嗎?
“可會唱一斛珠?”他故意問。
晚清看著他,雖然臉上表情不變,可是手心卻是捏了一把汗,也不知他究竟是不是想起了什麼來,若不然,又怎麼忽然問她會不會唱一斛珠。
可是再仔細看下去,又不太像,以他的為人,若是想起來,那裡還容別人欺騙呢?只怕此刻她早已經跪在地上了。而且他此刻臉上的表情帶著疑惑,也不太像。
於是她緩緩地道:“妾身曾經看過這首詞,只不過裡面言詞帶著幾分暖昧,所以並不怎麼記著,此時也僅是記了兩三句。”說完她還不忘故做幾分羞怯,以證明她確實是覺得這詞十分不堪,末了又加上一句:“若是爺想聽,妾身可以去學。”
“不必了。”鳳孤冷聲道。其實想想也是,以她這種自持端莊的大家閨秀,又怎麼可能唱一斛珠這等風情的詞呢,是自己想得太多了。而且若昨晚之人是她,只怕她早就已經擺正身份了,那裡可能掩著藏著呢!!
“是。”晚清見他不再懷疑,這才又道:“爺還想聽什麼?”
“不聽了。”他道,聲音略顯煩躁,眼神中透出一抹不忍的陰霾,讓人望而生懼。
其實鳳孤也不知道,他為何忽然之間心頭就極煩躁動。
想起月兒,他的心頭,便有著極痛極怒在燃著。
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子,也不知道如今過得如何了。這幾年來,他故意不去找她,不去尋她的訊息,只希望可以淡忘,可是這些年來,看著成就越大,他越是寂寞,越是寂寞,他就越是想著她。
為什麼?
為什麼?
他想不通,他有那一點,比不上那個人,她寧願棄自己而選他呢?
鳳孤不想聽,可是卻又不走,只坐在那兒,臉上陷入一種沉思當中。
晚清看著他,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才是。對他的情緒,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是否有恨,有多恨,恨得多深。
今晚的月色比之昨晚還要明亮幾分,帶著暈出來的微黃光束,撒落在他的身上,竟是給他罩上了一層柔和的光環,讓他整個人也軟化了不少,不再那樣拒人千里之外,不再那麼冷酷著。
這個男子,當真是能夠蠱惑人心。那個月兒,是何樣的鐵心腸,才能夠拒絕他呢?
鳳孤抬頭,就見晚清正專注地看著他,見他看向她,一時慌了神,那雙忽然間瞠大的眼,帶著幾分小鹿的可愛,竟是與她之前總是鎮定溫賢的樣子大不相同,多了些變化,卻又更是吸引人。
“過來陪我喝一杯。”他指了指桌上的酒。
沒想到只是偷看了一下竟被他捉個正著,真是羞紅了她的臉,幸好夜色朦朧,倒是將她的神色掩了去。
此時聽到他的話,更是愣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因為平日裡鳳孤只是來聽上兩曲,而後話也不說就走。
今天忽然讓她陪喝酒,著實讓她反應不過。
不過,似乎他也不給她說不的機會。
於是,她坐了過去,為避免太接近,她擇了與他對面的位置,輕輕坐下。
他對她說了聲&39;幹&39;便喝了下去,晚清一看,於是拿起他為她斟好的一杯酒,輕輕地抿了一小口。
這酒很淳很香,可是上好的竹葉青,幹冽而爽口,入口極辣,而且後勁十足。一般人只需一兩杯就要醉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