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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陶收起笑容,漠然的用帶著憐憫的神色,看著那個青春燦爛的小女子,年輕好啊,膽子大啊,做小三都可以打上門來了。
“我要給他生孩子,我要和他結婚。他離不開我。”小女子愕然的說道。
可能被樂陶忽然變冷淡的神情給弄糊塗了。有點迷糊,難以理解吧,沒有她想象中的憤怒和撒潑呢
“其實,你找錯人了,我和他,雖然有婚約,但是還沒結婚,你這些應該和他說,而不是我。你也請放心,我對別人的孩子也沒興趣。你是易超的秘書,那就更該知道我也很忙,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還有個會議要開。”樂陶拿起手包,的確是有個銷售會議要開的,安靜的看著這個為情所困的女子說道。
“你沒什麼說的嗎,他不喜歡你了,你這是什麼態度,要走,你是怕了吧,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她激動的說。
樂陶重新坐好,憐憫的看看她,之後拿出手機,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電話很快被接起,“我,樂陶,馬上到我這來一下,接你未來的老婆孩子,百年老街的風駐塵香咖啡屋。”
樂陶清冷的嗓音在這個夏天裡一如既往。“你不明白,我更不明白,她說她叫倪亞,你的解釋該給她不是我,而且我什麼都不想聽。”
放下電話,接著看向窗外,外面是陽光燦爛,花紅柳綠,樂陶的心中卻是一片荒蕪,冰天雪地。慢慢的喝著那杯變溫的水,聽著小女子的手機鈴聲,聽著她撒嬌的語氣,她的聲音散在風塵裡,很近卻是聽不清。
樂陶不想回頭,即使不回頭也能感到那道得意的目光。知道到了她到了該捨棄的時候了,無論為了他還是她。
只是為什麼腦海裡還回想著易超的話 :“世間繁華,紅塵萬丈,我會與你永遠相依為命。”
為這一句話,十年來,千難萬難,樂陶都沒捨棄,與他糾纏至今。沒想到不過只是出差到另外一個城市去了半年,回來後迎接她就是這種局面。相依為命,只能是兩個人的事,多了個人還怎麼能靠到一起來。
驕傲自信的她也會有今天,也明白了那些個熟識的人都明的暗的暗示,只是自己從來都不肯相信,呵呵,樂陶不覺低笑起來,看著倪雅驚詫的眼神,樂陶卻什麼都不想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
當那個熟悉的身影匆匆走過來時,一如平常一樣的儒雅,看著嬌俏陽光的女子,大聲的打著招呼並撲了過去。看著他緊張的推開那個女子,日常溫和帶著凌厲目光,現在卻滿臉尷尬的看向她,
樂陶就徹底明白。即使他有不得已的苦衷,那麼一切也都成了過去。
樂陶知道自己的眼睛很嬌嫩啊,何止是容不了沙子,即使是一粒灰塵也會使她淚流滿面,可是今天這麼大的一顆女沙子,卻讓樂陶朝他微微笑了笑。
一笑,了卻十年的牽絆。一笑,了卻萬千恩怨。
“樂陶,別聽她胡說。我們回家,我給你解釋,你要相信我。”那雙她牽了十年的手,緊緊的拉住樂陶的胳膊。
樂陶輕輕嘆口氣,忽然間覺得這世間一切的執著都沒有了意義。父母早逝,身世飄零,一直以來冷眼看世間一切,多年坎坷的經歷使她變得冷淡無情。如今唯一最親的人選擇背叛了,想來是命裡註定自己就是個孤魂野鬼的命。
無論什麼原因的背叛,她都無法接受的,還是好聚好散吧,何必傷人傷己。樂陶下了決心拿起包,掏出百元放在桌上,對那個男人說,“這餐我請了,你的問題自己解決,我下午還有個會,走了”。
“陶陶,不是那樣的,聽我解釋”,易超拉著樂陶的胳膊,慌張的說道。
樂陶儘量保持平靜,“這麼多年,難得看你這個樣子,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其實你該明白,憑你我的感情,只要你和我說一聲就好,何必讓她來找我,我有如此不堪嗎?”
樂陶揮掉他的手,輕輕的撣了撣那不存在的灰塵。樂陶心裡真的覺得他的手很髒,摸了別的女人的手啊,有想吐的感覺。
保持優雅安靜,只為維護自己最後的尊嚴。轉身離開,不再回頭,聽他焦急低喊和惱怒的低斥,聽到那個小女子一聲驚呼,聽到他安慰著讓小女子慢慢的坐到椅子上,聽他叫“樂陶等一等,”卻沒有追上來,樂陶的心終於沉到湖底。
走出風駐塵香,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想起那個武陵春的下半闕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聞說雙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雙溪蚱蜢舟,載不動許多愁。”是啊,物是人非事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