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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爺,那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是全城名媛暗戀的物件,小公子,說書的都是這麼說的。小的命不好,那天王爺來時,我休班。”寶柱其實也沒見過,撓了撓頭,嘿嘿的笑著回道。
“你的意思是,我命也不好唄,那天我出去了。”
“不是,不是,我該去忙了,小公子有事去問雲錦,她見過了。”寶柱一見樂陶臉色有變,嗖的轉身就跑了。
後來聽說洛王又來了幾次,可樂陶依然沒見過。這個大概就是緣分問題了。洛王每次駕臨,她不是在洛王的封地裡遊蕩,就是閉門補眠。
樂陶對店裡那些女孩子的評論一笑置之,一郎已經不是人間凡品了,難道還有比風十一郎長的精緻和帥氣的嗎?只是這話不能說,說了也沒人信。
因為十一郎天天帶著那個面具,店裡的人還沒看過他的本尊,人們看到的不過是個平凡而冷漠的少年。
一些紈絝公子哥,自命風流的老爺富商們,常會對店裡的女孩動手動腳,一些痞子流氓偶爾也會來這搗亂,這些十一郎從不讓樂陶出面。
樂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式,反正到了後來再沒人敢在店裡鬧事。他不說樂陶樂得自在清閒,她知道自己還真不是什麼正義感特強的人,只要不傷害到自己人就好。只是提醒風十一郎,無論什麼方法,不許出人命,因為她要安穩的生活。
一郎現在越來越會做生意了,樂陶再不用再擔心他重操舊業了。
如今,洛陽已經滯留了一年,此處很美,樂陶也很喜歡,甚至常有就定居此處,以求終老的想法。
不過她還想趁著一郎還能陪她,保護她的時候,到泰山,天山,青海湖去看看。不然以後合約到期,一人走多少不會太方便,要是找保鏢,還不定什麼樣的,也許再找不到這樣知心意的人了。
離一年之期越來越近了,樂陶知道她該離開了。也許有一天她走累了,會回到這裡定居。
只是現在卻沒了心緒停留,十一郎很快就會離開,自己終會只是一個人,再留在這裡,反沒了意義。
以後自己會如何,樂陶暫時不打算去想,走到哪裡算哪裡吧。哪裡都有花開,哪裡的樹最綠,那裡的花最美,那裡的美人多,自己就長留在那裡吧。
在這一生,她只求一生平安。這是她這一世的所求,不想再想以前那樣的奔波最後落得個死無全屍。可惜命運就是這樣,所求的和所得的難以契合得上。
☆、第二十三章 漫漫長夜 江畔何時初見人
“東家,你讓小東家幫這個忙,春兒她爹病重,實在是來不了了,而小蘭又病了,不然我不會求到您這裡來。”雲錦一臉渴求的看向十一郎。
“大哥,左右我沒事,就當散步消食了。”樂陶最近心情不好,可是看雲錦的樣子不忍心拒絕,何況那是自己的店。
“好吧,不過不要累著了。”十一郎想樂陶這幾天情緒一直不太好,也就默許了。
樂陶照例蒙著面紗坐在臺上,看面前白紗隱隱,遠處月色濛濛,她一時興起,把每次彈的曲子《清平樂》換成了《春江花月夜》。
最近可能是快到春天,無事時樂陶就彈這首曲子,還把他的詞也默出大部分來,只是一部分,全部太長了記不全。
十一郎隱身在簾幕後面,他實在的擔心怕有人搗亂驚了樂陶。看著樂陶淨手焚香撫琴,漸漸的心情平和下來。
看著她面帶薄紗,平心靜氣,隨性而彈。隨著她的雙手,在恬淡的樂聲中,慢慢的眼前彷彿出現了江潮浩瀚無垠,彷彿和天際相連,而一江秋月冉冉升起在江面上。
隨著琴曲十一郎覺得自己彷彿在沙灘上,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著清澈的江水、柔軟的沙灘、水洗般的天空、浩浩原野、颯颯楓樹、梧桐飛霜、扁舟輕輕的飄在江面上,
岸上的高樓,長飛的鴻雁、潛躍的魚龍,他看到不眠的自己,看到漂泊的自己,看到受傷的自己,看到和樂陶一起歡樂的自己。
樂陶一邊彈奏,心裡一邊默默的吟唱,“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可惜江月有恨,流水無情。而她卻被時空隔開千年。
樂陶想起以前彈時,總是被老師批評指法熟練有餘,琴音缺乏一種空靈和迷茫的感情,優雅而缺少悲傷。
可是在歷經情變生死後,再彈這首曲子時就多了無可奈何,淒涼悲傷,曲調就越發清冷和空靈了。
一曲彈完,滿場寂然,“好,好,再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