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嘭——啪——”
爆竹鳴嘯著破空而上,阮霽昃憧憬地看著,躍躍欲試。
“小心點。”把線香交給他。阮鳳岐一點也沒有擔憂的意思。
“沒關係?”關逸情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他也不是小孩子了。”目不轉睛地看著阮霽昃,阮鳳岐答道。
“那你怎麼還一副隨時準備衝上去把人抱走的樣子?”關逸情已經笑意昭然,斜斜地靠在門上,也看著玩得愉快的阮霽昃。
“呲!”
“你該陪著小孩子,而不是大人。”也不管阮鳳岐微紅的臉頰,關逸情笑道,揮了揮手,回了房間。雖然這樣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很不錯,但是他們明天就要走了,多少該準備起來,這種事情讓他們來解決,怎麼想,都不能安心啊。
收拾完盤坐在床上,壓住湧上喉嚨的血氣,關逸情緩緩調息著。阮鳳岐和他在兩個房間,阮霽昃又一直纏著阮鳳岐一起睡,他偶爾會有些嫉妒那個小鬼的好命,不過在這種時候,卻是要慶幸了。因為體質關係,屠蘇酒對他的身體很傷,他依稀記得師父說過,所以從小到大過年的時候從未飲過屠蘇,但沒料到,會難受到這個地步。
還好飲的不多,過兩日就沒事了。
將近子時,爆竹的聲音熱鬧起來,不只是他們這一隅,連大街上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嘭——啪——”
“啪——啪啪——”
爆竹的聲音交織在一起,空氣中蔓延著硫磺硝石的味道,火藥味,是年的味道。
這樣的聲音仍舊是吵得他頭痛,但卻第一次沒有厭惡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有他想要的人相伴的關係。
章八
這樣的聲音仍舊是吵得他頭痛,但卻第一次沒有厭惡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有他想要的人相伴的關係。
車輪骨碌碌地轉著,關逸情僱了名馬伕,在外面駕著車。馬車不算很華麗,如果參考關逸情一貫的習慣的話,但仍舊佈置得很舒適。阮霽昃躺在阮鳳岐懷裡睡著了,昨夜守歲,就算是小孩子也往往會撐著不要睡過去。
關逸情拿阮鳳岐的錢給了阮霽昃做壓歲錢,一點也沒有害羞困窘的樣子。
阮鳳岐冷冷地看著他,他居然還笑著說“你的就是我的,孟翔,不要小氣。”
臉皮真是厚,這麼感嘆著,習慣了的阮鳳岐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沉默在兩人間蔓延開來,關逸情難得的安靜,自從上了車,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垂著頭,長睫半合,似乎在想些什麼。
阮鳳岐本就是個安靜的人,更是不會主動搭話,拿了本書,在一旁看著。到阮霽昃一覺醒來,兩人之間居然連最簡單的交流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很奇怪,要是在往常,關逸情早就開始嘲笑他手上的四書五經,大罵迂腐無救了。連阮霽昃都發現了關逸情的異常,他從阮鳳岐懷中抬起頭,擔憂地看著關逸情。
“叔秋,你不舒服?”
“沒事。”關逸情抬起頭,朝著阮霽昃笑笑,“要是不睡了就起來吧,孟翔快被你壓麻了。”
“啊!”意識到自己現在的姿勢的阮霽昃忽然鬧了個大紅臉,端端正正地做到兩人中間,不過沒多久,就又考到阮鳳岐懷裡了。
“喜怒哀樂之未發謂之中。發而皆中節,謂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達道也”阮霽昃小聲地讀著書上的文字,阮鳳岐索性換了姿勢,讓他看得更加輕鬆些。
關逸情則不耐地撇了撇嘴角。
“要是一言一行都要思忖半天,那還不如不做。”
“君子怎可不守禮法?”
“那種東西有什麼用,禮法可以換錢,禮法可以變女人,禮法可以幫你找到真相?”他輕輕地反駁著,像是在說一個笑話,“至於君子,孟翔,你還以為你仍舊是那個阮家大公子?”
這話說到了他的痛處,阮鳳岐沉默地看著關逸情,眼底有些沉痛。
“隨性而為。”關逸情也放緩了語氣,“我一直說,你不需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他知道阮鳳岐還是沒有從家破人亡中緩過來,雖然不以為然,卻也不再刺激他。
阮霽昃看著他們兩個,有些擔憂。
“沒事,我們不過在進行感情交流罷了。”關逸情揉著他的頭髮,小聲安撫著。
說到這個份上,阮鳳岐也不好反駁,只能隨了他去。
中午拿乾糧打發了,到傍晚的時候,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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