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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順便讓你發洩一下,也算是物超所值了。”只不過這麼一來搞出的混亂那人要善後很久,自己怕是被永久驅逐出京城了。阮鳳岐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後悔了?”
“不後悔。”唐哲修肯定地回答他,做過的事情沒有什麼好後悔,後悔挽回不了任何事情。那人曾經這麼和他們說過,他記得很清楚。
阮鳳岐一夾馬腹,衝了出去。唐哲修一愣,也跟著策馬而去。
兩人沿運河一路南下,阮鳳岐對於唐哲修不冷不熱,禮貌卻疏離。
阮鳳岐的身手很好唐哲修也是在這個時候知道的,他本來還想以保護者自居,卻懊惱地發現對方不需要自己的保護。半哄半騙,雖然阮鳳岐總是識破他的詭計,但還是和他說了不少自己的事情。
如果只是做普通朋友,他該很滿意了。
某一日,唐哲修收到藍縈託人送來的書信,短短一行字,卻讓他極為震驚。
他猶豫著把字條遞給了阮鳳岐,想知道他會是什麼反應。
阮鳳岐神色如常,只有呼吸微微急促了些。
唐哲修留心著他的絲毫變化,此時微笑起來。他看著不解地望著他的阮鳳岐,笑道:“孟翔,我該離開了。”
無論阮鳳岐是否會去見關逸情,無論他要對關逸情做什麼,他都無法干涉。
“哲修就此告別。”他朝著阮鳳岐作揖,瀟灑而去。
至少走的時候不能太難看。
“敏遠”
“不和我說一路保重嗎?”他笑著轉身,衝阮鳳岐露出一個狡猾的笑。
“一路保重。”
獨自一人上路,這是很久沒有的事情。之前有關逸情,然後再有阮霽昃,後來是唐哲修,阮鳳岐幾乎快要忘記一個人如何旅行了。苦笑著加快了馬速,朝著那個地方趕去。
他在放火燒了那酒樓的時候完全忘記了還有關逸情這個人的存在,他或許是以為他死了,又或者在幾度看見他死裡逃生後,覺得他根本就不可能死去。阮鳳岐只知道他現在想去找他,回去找他。
阮府的慘劇發生後他就從來沒有回過家,那裡的人都認識他,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關逸情從來都不往那個方向走,而到後來,阮鳳岐也意識到這一點,從來都未回去過。他說的回去,是回到那個被關逸情稱為家的地方,他買下的土地,在那裡建了房子。
撿到阮霽昃,度過新年,有著許多回憶的地方。
近鄉情怯,越靠近那裡,阮鳳岐的速度越慢。為什麼在知道關逸情沒死卻呆在這裡以後,會急忙趕來,阮鳳岐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卻仍然得不到答案。
他沒有急著去找關逸情,而是在一個客棧落了腳,這幾日依稀是年節,路上滿是喜氣洋洋的熱鬧,他已經習慣不去記日子,所以也不清楚具體是幾號。住了幾天,打聽了些訊息。沒有他想要的訊息。阮鳳岐在第四天晚上離開客棧,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走去。原本栽滿了各色草木的庭院只剩下了瑞香一種,多是金邊。
門口的陣勢還是老樣子,他小心地繞過,走了進去。
屋內傳來輕微的交談聲,阮鳳岐放緩了腳步,凝神聽著。
“哎呀呀,小情兒你居然把自己弄成這副德性。”一個聽不出年紀的聲音悠然地說著,聽他對於關逸情的稱呼,應該是極其熟稔的人。
“要不是貪夢和我說,你是不是打算就自生自滅了?”
“哎呀呀,他也是擔心你嘛。”
那人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阮鳳岐想要聽清關逸情的回答,稍稍走近了些。
裡面的人反應極快地察覺了,“哎呀呀,居然有不請自來的客人,逸情,你先睡會。”屋裡傳來衣衫摩擦的悉索聲,阮鳳岐暗自戒備著。從裡面走出一個薄綠綢衣的男人,琉璃紺的暗紋若隱若現。男人和聲音一樣看不出年紀,臉上掛著淡笑,卻在看到他的瞬間冷了下來。
他連話都不說,直接轉身回屋。
“等等。”他攔住那人離去的腳步,出聲,“我想見他。”
“見他幹什麼?”那人背對著他,“再捅他一刀?再放把火燒了他?或者”男人轉身,諷笑著,“把發生在那小鬼身上的事情在他身上重複一遍?”
聽著這樣的指摘,阮鳳岐無言以對。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想要見他,怎麼能回答男人的話。
男人冷哼一聲,不再理他,徑直走回屋內。
片刻,他惱怒地衝出房門。
“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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