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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漫無目的的在一排又一排的書架前走來走去，手裡拿滿了連自己也叫不出名字的原文書，腦裡想的都是馮瑞告訴他的話。

為什麼陳凜要和李鳴書一起去超市？

他想起來自己以前和陳凜一起去超市推著車的樣子，陳凜會拿著大包小包的菜來他家做飯，他自己不會煮飯，總是在外面亂吃，陳凜嫌這樣不健康，自己扛起了煮飯的責任。

陳凜和自己一起推推車的畫面忽然又轉換，自己的位置被李鳴舒給取代，楚寧壓住自己的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怎麼會痛？

為什麼會痛？

楚寧趴在桌子上，疲倦的閉上眼睛，明明不想睡，可是又覺得好疲倦。

他的臉上閃過落寞的神情，連同意識深深的墜入睡夢中。

22。春城飛花

圖書館的管理員把楚寧搖醒，他才發現已經到了閉館的時間，看了一下手錶，早就已經過了九點，他匆匆的收拾東西離開，馮瑞的車子就停在圖書館外頭，車窗搖了下來，正往大門的方向看。

「我我不小心睡著了」

馮瑞的臉上一陣錯愕，「陳凜沒叫你？」

楚寧嚇了一跳，才想起來馮瑞以為自己和陳凜在一起，「他提早走了，我作後面的報告結論，結果不小心睡著了」

馮瑞沒有錯過他眼裡一閃而逝的心虛，沒有戳破，也沒有說話，只是轉過頭要發動車子，楚寧卻又忽然大叫一聲。

「外套！」

他轉過去看，發現管理員正要鎖門，連忙衝下車。

陳凜的外套，還掛在椅背上。

懶惰的管理員將鑰匙交給他，讓他下來的時候放到旁邊的花盆裡頭，和他說早上的時候他會來拿。

圖書館裡的燈已經全暗，他爬樓梯到五樓，摸索著找到了讀書室，裡頭伸手不見五指，走過去的時候他撞到好幾張桌子，最後碰到牆壁，順著印象中的位置摸到了椅背上的外套。

還好！

他拿起外套緊緊的抱在懷裡，外套上有陳凜的味道，讓他覺得有安全感。

他緩慢的步出讀書室，在黑暗之中緩緩前進，已不復剛才急忙的樣子，他沿著書架想走回樓梯口，眼前一片黑色的視覺讓他有些分不清楚方向，圖書館裡實在太暗了，甚麼都看不見，即使眼睛已經適應，卻還是看不清楚東西。

還來不及細想那些熟悉的刺骨氣息是在哪裡遇過，他已經撞上了一個冰冷的身體。

剎那間有人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