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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要悲慘的人頭落地。他們有的,甚至才剛出生!”
隨著朱高熾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刑場之上本已經停止啼哭的嬰兒,彷彿響應他一般,再次放生啼哭。洪亮悲愴的聲音響徹霄漢。
方孝孺再也沒有出聲反駁,他只是再次閉上眼,將刑場之上的親人和耳邊嬰孩的啼哭通通摒棄在心門之外。任憑雷霆萬鈞,自是巍然不動。
但他緊握的雙拳及微微顫抖的身體,早已出賣了他臉上佯裝的平靜。
奉天殿中,所有的文武百官已經站了一天,但此時此刻,卻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朱棣斜靠於龍椅之上,正在打瞌睡。
沒有人敢發出除喘氣兒之外多餘的聲音,因為半個時辰已經過了。朱高熾沒回來報告好訊息,他們都知道,定然是沒能勸得動。如果這個時候把朱棣吵醒,那結果可想而知。只盼著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希望朱高熾能再在朱棣醒來之前把方孝孺搞定。
刑臺之上的方孝孺一直閉著眼睛沒有說話,朱高熾扭頭看了看計時的滴漏,半個時辰早已經過去。一顆懸著的心,也因為方孝孺的沉默而完全沉入了谷底。看來自己浪費了如此多的唇舌,這塊又臭又硬的石頭依然是半點兒道理都沒有聽得進去。
罷了。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他一心求死,他就該順應天道,不要妄圖去改變既定的歷史。
“先生,難道你個人的忠義氣節真的比社稷的穩定和百姓的安樂更重要麼?如果是,那高熾實在不明白,先生的忠,是對一人之朝廷,還是天下之百姓呢?”
這最後一個問句,意料之中的沒有得到答案。
朱高熾嘆了口氣,蹲□,抱起小方廉,轉身欲走。
可他沒想到方廉拉住了方孝孺的衣袖,死活不放,還揚起稚嫩的聲音問他:“叔叔,爺爺為什麼不走?”
朱高熾看一眼方孝孺,溫和道:“爺爺還有事,咱們先走。”
方廉搖搖頭:“叔叔,廉兒想和爺爺一起走。”說完竟然不等朱高熾回答,扯了扯方孝孺的衣袖,揚聲道,“爺爺,我們回家吧。”
不知道是朱高熾剛才那番話起了作用,還是方廉聲聲“爺爺”觸動了他的心絃,方孝孺竟然緩緩睜開了眼,看向朱高熾,問了一句讓朱高熾頓時拔開雲霧見月明的話:“殿下怎麼就知道朱棣能夠讓社稷穩定,百姓安樂呢?”
朱高熾心說我總不能告訴你我學過歷史吧?
“我不知道。”朱高熾認真的看著他,“但我相信父皇可以做到。而先生你,也只有活著,才能看到。不是嗎?”
方孝孺再次沉默。但朱高熾知道他心裡那根緊繃的弦兒,已經開始鬆懈,心裡輕鬆了不少,上前一步,付在他耳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先生,對付仇人最好的辦法,不是死在他面前讓他愧疚,而是天天在他跟前晃,讓他難受死。”
方孝孺詫然。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把這段寫好了寫了一下午,覺得異常痛苦,方孝孺要說服,真的不容易,其實我也不知道熾兒這些話有沒有說服力,如果不盡人意,只能請親們多多諒解了,離離自己也不是個善言辭的人,所以,這打嘴巴仗還真是不行汗一個!唯一的要求是,如果覺得這段不好的,不要砸磚!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離離花花都不敢求了555555555555555555555淚奔
第九十五章、盛世初現
後來,事實證明朱高熾一語成讖,方孝孺留下來絕對是給他老爹添堵的。而且那堵還是成天的跟吃飯一樣平常,讓朱棣恨得牙癢癢,還不能拿他怎麼樣。
因為人家的諫言都是為國為民,雖然有故意跟他作對的嫌疑,但你作為皇帝,總不能因為點兒私人恩怨就好賴不分吧。
更何況方孝孺身後還有一座強而有力的靠山朱高熾,朱棣就更是拿他沒轍。
於是,方孝孺就這樣成為了永樂朝最強大的諫臣,在朝堂之上十年如一日,從不間斷的跟朱棣鬥智鬥勇,成就了朱棣流芳百世的帝王英名,也成就了歷史上與唐代的魏徵齊名的鐵腕諫臣。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那天在刑場之上,方孝孺接受了朱高熾那個對付仇人的辦法,跟隨他走下刑臺。
朱高熾帶著方孝孺回到奉天殿時,所有的文武百官都震驚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居然做到了。雖然時間超過了半個辰時,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計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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