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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我不能載你們了,早聞南疆邪乎,給再多銀子也不載了。”車伕嚇得失魂落魄,也沒顧上馬車,連滾帶爬沒了人影。
到底是什麼把他嚇成了這般模樣?
春兒順著寬闊的路看去,一具渾身長滿爬蟲的屍體被吊在樹上,那樹幹正好長在路中間。山上霧氣重,偶遇死屍的副場景十分詭異。
馬兒顯得急躁,打著響鼻晃動蹄子十分不安。
春兒隨著蘇傾城身邊多年見慣各種刑法場面,這種還是第一次見到,難道南疆果真人們口中所言可怖駭人?
蘇傾城見春兒愣了神,也掀開簾子瞧瞧到底發生了什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全身發黑的屍體讓她脆弱的神經漠然潰不成軍。
他,竟然是他!
就算燒成灰她也認得,夜寧,佔據她整個年少記憶的人。
此情不及東牆柳,春色年年如舊。這如誓言般的手絹她還帶在身上。
她曾毫不猶豫的推開他,獨自攀向榮華處。
也是她害了他,讓他落得這般悽慘的下場,連屍體的全貌也分不出了。
這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哎呀,她痛苦的捂住劇烈疼痛的小腹,緊抓著春兒的衣角呻吟,冷汗直流:“痛”
春兒失神回頭,見蘇傾城下體一片殷紅,淚如泉湧一瀉千里,她嚇得腳軟,不知所措:“娘娘,你,你出血了。”
蘇傾城亦是大為震撼,雙眼發黑險些暈厥,她死咬著下唇絕望的笑道:“我從來不曾想過我們會淪落到今日這個地步。”
“娘娘,不可以氣餒,春兒帶你去找大夫。”
蘇傾城搖了搖頭:“這荒郊野外的哪有大夫。春兒,你走吧。”
“不要。”春兒死咬著牙,一臉不屈。
突然,震耳欲聾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天無絕人之路,事情似乎有轉機。
春兒揩乾眼淚,把蘇傾城扶躺在車內:“娘娘,你等我。”
眼睛一閉,她展開雙手站在路中間,馬兒嘶鳴,為首的男人眼疾手快勒住馬韁,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子,有些眼熟。
“大膽賤民,竟敢攔截皇家鐵騎隊!”男人身旁的隨從厲聲喝道,揚起馬鞭似要抽人。
春兒睜眼見來人是三王爺素和旻東,素和旻東與那賤人交好,他會不會把他們交給她?情況危急,她也顧不了那麼多。
鼻子一酸,跪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王爺,求你救救我家娘娘,求你,求你”
原來是蘇傾城身邊的小丫鬟,素和旻東的眸子沉了沉,他揚起溫和的笑:“我為什麼要救你們?”
春兒跪伏在地的身子頹然一震,對啊,他為什麼要救她們?她急得臉上全是汗,咬咬牙道:“娘娘的孃家是南疆屈指一數的官宦人家,昭儀夫人又自小作為貢品送入宮中,你若想得到南疆的支援就一定得有這層關係。”
這女子小小年紀倒有些膽識,他看著南疆方向若有所思道:“昭儀已經死了,你所謂的官宦人家全部也命喪黃泉。蘇傾城現在是待罪之身,不可救不可救。”
待在車內的蘇傾城徒然一震,孃親,她的孃親已經去了!
幽幽的男音傳來,他說:“蘇傾城,你想不想要報仇?”
她毫不猶豫,氣息微弱道:“想。望王爺先解救我於水火之中。”
素和旻東的笑中帶邪佞,他覺得離自己的野心又近了一步,一切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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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館前。
素和湮西伸出手朝她微笑:“上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他丰神俊朗,氣度不凡是,蘇恨瑤覺得心癢癢,很想上前摸兩把小手,親兩下小嘴,礙於眾人在場又不好發作。
她打個響指:“海晏,把我的馬牽來。”
海晏黑著臉,頂受著來自自家王爺殺傷性極強的眼神掃視,戰戰兢兢把韁繩遞給蘇恨瑤。
蘇恨瑤明媚一笑,一個翻身上馬,樣子實在英姿颯爽,她坐在馬上勾唇一笑,滿眼挑釁看著素和湮西。
素和湮西亦是看向她,相視一笑中盡是綿綿情意。乍眼一看,兩人並肩騎乘的樣子十分般配。
“娘娘,這位是?”從帝都來催人的衛兵長打斷二人的凝視,指了指抱著孩子坐在後面馬車的冬慕,滿眼疑惑。海晏撞開衛兵長,哼了一聲也一同坐入。
蘇恨瑤笑眯了眼,恍然大悟:“那是我的丫鬟,如你所見,嫁人了,那位就是她的相公。”
“哦。”衛兵長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