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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過獎過獎,兩話足矣,杜仲兄在戲本子裡,也才夠念個旁白,清濁當該知足。”
我還得控場別讓他們當朝掐起來,只得打岔道:“啊,本王看著你們如此恩愛謙讓,深受觸動,離國短期內看來是不會亡國了,本王開心死了。”
雖然我說了開心死了,但其實一點也不開心而且確實有點想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呦。
我提步先離開,恍惚聽見玄璣對他們說:“最難消受帝王恩,豈能如意訴衷腸。”
眾人,均默。
玄璣的聲音輕柔,但話語卻鋒利無比,他是在告誡他們不要再對我如此這般,我拉平了唇線,不知道該上揚還是下撇。
就快行到寢殿,我身旁都跟著一群沒有特徵的宮人,排場挺大,但更證明了我的空虛。
我突然停住了步子,半蹙起微微跳動的眉頭,我寢殿前站立的人竟是衛昀!
他的背影消瘦孤獨,就像一棵寂寥的樹。
樹回過身子,露出那剛毅的眉骨和鼻子,還有那熟悉的唇形和烏髮
我心裡一怔,在沈清濁胡亂翻攪我內心的時候,我自己不想承認、次次迴避的情愫浮出了水面,我還沒想好該如何處理,還沒想好該如何面對,我———
衛昀安靜地調轉視線,輕輕垂下眼瞼,開口問:“可還玩的開心?”
一字一句,猶如一個沉重的耳光,吧唧一下甩在我心臟上,我抿了抿唇,“還行。”
他點點頭,然後向我走來,我捏緊了袖口,卻只看到他與我平靜地擦肩而過。在朝堂發生如此軒然大波後,他也能平靜?
我控制不住地轉身看他,衛昀的身子愈發清減了好多,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沒有回頭。
這每一步都踩在了我的心尖上,我突然有一種錯覺,他好像是要走出我的世界
起舞弄清影 45 淫君本性
多少時日不見,時光就彷彿無聲的水流,從卿葵身上流過,他站在我的面前,個子拔高了些許,模樣也往正常的方向長開了,好歹沒有走上邪路,本王欣慰不已。
看著皇袍著身的我,卿葵眼睛眨啊眨,然後一咧嘴,白牙就晃了我的眼。
我想,卿葵來之前,一定胡了很多把清一色。
我問他:“本王的貼身宮女走了,你———”
卿葵打斷我回答道:“願意。”
我輕輕點頭,“甚好。”
在看著卿葵的笑臉時,我心中驀然有些恍惚,也許時間的水流也在等著突然洶湧咆哮的時機。
一個晚霞綺麗的傍晚,我飯畢在宮中散步消食,走著走著就行到衛昀宅前。
這碩大的皇宮,他仍像小時候一樣住在宮裡陪護我,這也是我們之間緋聞不斷的來源。伺候衛昀的老宮人看見我,交叉握著枯枝般的老手躬身道:“陛下,九千歲在沐浴”
我沒理她,邁前一步,她再次開口,語氣中帶有分明的怨氣,“陛下,於理不合。”
看看,看看,分明是衛昀欺負我在先,怎麼所有人的眼裡都是我在蹬鼻子上臉?我皺起了眉。
不等我言語,卿葵對老宮人柔和的一笑,“讓開。”
恍惚間,我看到了他柔和聲線下的殺機,但他收得很快,我有些疑惑,卿葵在沈府確實只學了麻將嗎?
卿葵自主地停步,對我言道:“陛下自己當心,卿葵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喂,既然不祥,你還笑得這麼開,是什麼意思吶。我邊走邊回頭,他這麼有眼色的行為百分之二百不是從來沒有過眼色的沈清濁所教!
推開了衛昀的門,我穿過屏風就看到了泡在浴桶中的他。
我也在第一時間抬袖掩住鼻。他是在藥浴,憑我的直覺,這不是第一次泡了,也許我的計謀他早已猜透,他知道那毒如何解?!
衛昀一睜開眼就看見我皺眉掩鼻的樣子,水汽朦朧的,我也辨不清他嘴角上揚的程度。他這人,複雜的連笑容都能有十幾種含義,我目前的段位只能辨別他三分笑意的時候是嘲諷,十分大笑的時候是發怒
站在男人的房裡,看著他在水面之上**的點點肌膚,我磨嘰了半天,終於可以淡定,並且相當認真地問道:“你的病———”
我給了他填詞的空檔,期待他說“早好了耍你呢笨蛋”或者“病得要死了怎麼辦”,起碼這樣我能知道接下來的戲該怎麼演。
可這又怎麼會是衛昀的段位!
他動了動唇,聲音波瀾不興,“承蒙陛下惦記,臣委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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