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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清濁,還有其餘十三個男孩組成的猥瑣幫,是隕落了很久,不過,也該是迴歸的時刻了。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屬於板正的王者,只屬於人精。
我離人精對著銅鏡,透出狡猾傾倒江山的一笑。
良辰皆有時 40 你個黃球球
我仰頭看著天,對著下棋的玄璣和清濁緩緩言道:“瞧,烏雲要過來了,你們看會不會下雨?”
李銘傳也抬起頭,定了定神色後插嘴回答:“陛下,萬里無雲,春天要來了。”
我側頭對視,李銘傳的老臉誠懇堅定的天地可鑑。
可是我,的確看見了烏雲。
玄璣將圍了清濁的黑子一顆顆的揀起來,動作緩慢帶著幾分優雅,正如他小時候那樣,總是含柔帶靜,看透不說透是他的一貫品性。他只是對我笑笑,但那笑容還取代不了驅除陰霾的作用。
沈清濁耷拉著眼皮,神情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吞嚥一口茶水後呲起牙,“玄璣啊,這小半生我與你共下棋十幾場,從沒贏過。今日依舊如我所料的輸了。我很憂鬱。”
玄璣將黑子放入棋簍,遞給清濁,“憂鬱的日子總將會過去。”
這句淡定的安慰對沈清濁來說無異於冰雹,茄子頓時蔫死了。
蔫死的茄子臨了迴光返照了一下,對我言:“陛下,他們都在路上了,不出十日就能趕到都城,回窩待著的朝臣們我挨個監視好了,稍有異動我就殺。”
我搖搖頭,“別激動,那些大臣如今也是在觀望那,端硯來不來?”
沈清濁用眼角低調地瞟了瞟玄璣,“丁端硯還是把玄璣當死對頭,玄璣在此,他必是不會來了,就算來,也是帶著嬌娘子還有若干拖油瓶娃娃,對我們———”
玄璣的身子微微怔了怔。
我嘆口氣,“十三個人,一個都別少。”
玄璣一笑,“我知道該怎麼做。”這笑容裡帶著一分落寞兩分淒涼,還有七分輕易察覺不到的期待與懷念。
我說過的,我們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筆筆爛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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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了這些天,我確實是感到些疲倦,激動以及振奮人心的極點已經過去,我突然非常想念良辰的懷抱,遂打算前去溫鸞殿找他。
我寫了道聖旨,親自琢磨好久,是賜予良辰實實在在名分的聖旨,我終究還是用了沈清濁教的那一招,可見我內心確實是想要將他綁在身邊,期待我們的日子遠離折騰。
可到了溫鸞殿,我就皺了眉,煙兒收到示意去問打掃衛生的小宮女:“景公子仍沒有回來?”
小宮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說:“回煙兒姑娘的話,還沒回。”
煙兒趕緊扶住我安慰:“陛下也別擔心,景公子不一定是拋棄了您,說不定是被馬車碾了出了車禍死了呢,放寬心放寬心。
“”
難道我看上去真的就像長了一張時刻擔心被自己侍郎拋棄的臉??
這個世道果然是不同了。
接下來的幾日,我白天跟著玄璣他們商量政事,分配十三人即將暫時擔當的職位以及要處理的事情。
全國大事分三 級羅列處理:一級是最重要的事,比如瘟疫、災害,晚一天人命就飄渺無常;二級是邊關戰事,比如這次朝堂震盪,外邦數國必然會蠢蠢欲動,而邊關將帥聽命兵符,不聽命人,現在兵符是在衛昀手中,我們要怎樣處理得當;三 級是可以緩緩的事,比如誰和誰結黨,誰和誰蔑視聖上,誰和誰一直有異心隨時牆頭草。他們現在還都窩在窩裡,那就窩裡橫著去吧。
夜裡我就去溫鸞殿,雖然景良辰還沒有回來,但我卻能感受到他處處留有的氣息。他在這個桌前搗過藥,他在那個窗前看過書,他捏著我的鼻子和我打鬧,他環著我睡的那幾夜。
我突然想起,還沒與他行過夫妻之實,他來的時候,我身來葵水,他走了,我葵水完了。
這種憂傷的感覺不易於民間的一句俗語:孩子死了,你來奶了。
都是來不及,都是沒趕上,都是錯過。
不過,我的良辰就要回來了。
我在夜裡就對著燭光刺繡,帕子上繡的是兩隻交頸鴛鴦,雖然煙兒第一眼看的時候就百思不得其解的自言自語:“陛下為什麼要繡兩隻脖子打了結的鴨子呢?”
沒有沉浸在愛裡的女人,果然是沒有想象力的,鑑定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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