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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宛如泡沫,陽光下無限燦爛,風吹過時會隨風飛舞,美的不可方物,然而泡沫是脆弱的,輕輕碰觸,“啪”的一聲,所有美麗的記憶都會成為過往。
年少時那份對喜歡人的迷戀,也都隨風飄散了。
馬車一路駛進府邸深處,下車時逸軒先從馬車上跳下來,再伸出手臂抱她下來,不遠處,有人看到這一幕不禁攥緊了拳頭。
玉林,你只是個身份不明的丫頭,你憑什麼跟我爭!
剛下馬車,小刀立刻跑了過來,“稟三位主子,寧安公主說她不舒服。”寧安的丫頭玉蝶告訴他這話,不知道有什麼意思。
“不舒服就去找軍醫!”逸軒不悅地道,這點小事兒也需要他過問嗎?
“可是寧安公主她···”
“她什麼她?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本王現在沒空搭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他就像被寒山之石打磨出來的,稜角分明的可怕,周身散發著凜冽的殺氣。
小刀不禁後退一步,他只是如實稟告,畢竟這府邸是四王爺的地盤,他暗自思量是不是說錯話了,惹得四王爺這般生氣,好像要殺了他一樣。
“四哥,我去看一下吧”,逸簫微微偔首,不動聲色地朝著寧安公主的房間走去,小刀一愣,立刻跟上。
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裡,玉林卻恍然發現男人竟用殺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的眼神像是用最冷的水浸泡過,一寸寸帶著冷意滲透骨髓。
這樣的逸軒,太陌生,太可怕!
想也沒想,玉林拔腿就跑,雖然知道他一定不會傷害自己,但是她一秒鐘也不想面對這樣的逸軒,好像要吃了她一樣。
冰冷的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直到跑進了自己的房間,用力關上門,玉林靠在門上大口的喘息,不過一百米的距離,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一直以來,他近乎沒有原則地寵著她,為了她,幾乎搭上自己的命,空樺國公主千里迢迢趕到秦漢城,他看都不看一眼,一切都只為她。
她近乎瘋狂的計劃,只有他默默支援著她,即使他只得,這個計劃一旦失敗就是玉石俱焚的後果,可是,他還是同意了。
即使沒有任何原則,拋棄了所有的想法執念,他還是生氣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露出這種可怕的表情吧,雖然知道他以前就是叱吒戰場的常勝將軍,可是,殺氣滿身的他,她忍不住後退。
--軒,求你,不要對我露出這樣的表情,我好害怕!
即使在戰場上都沒有這麼怕過吧,最殘酷的一次,執行跨國任務,同行的十九名戰友只有包括她在內的七個人活了下來,他們躲在陰暗潮溼的熱帶雨林了,雨水嘩啦啦地流下來,到處都是敵方的追兵,到處都是子彈,榴彈的爆裂聲,一不小心被彈片劃傷手臂,她想都沒想用力把彈片拔了出來,一隻手開啟急救包對自己進行傷護處理,那時,即使受傷,即使被敵人重重包圍,她都能以清晰的思路分析敵我雙方的情況,並針對性的選擇最理智的逃生路線。
現在的她,卻滿腦子都是那張冷酷的臉,殺人般的眼神,即使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不要想,用力搖頭,仍然揮之不去。
喝了兩大杯水,玉林把自己扔在床榻上,閉著眼睛休息,說是休息,其實腦子裡滿是那張陌生而又熟悉的俊臉。
--軒,對不起,但是,請給我一次機會,就這麼一次,讓我為你做一件事情,為你的國家做一件事情,這樣,即使我離開了,你離開了,也不會對這個給了我很多東西的國度覺得虧欠。
--軒,一次,就這麼一次!
想著想著,就這麼睡著了,沒有做夢,不知為何卻睡得很是舒服,也許是知道,自己無論做了什麼事情,他都會在身邊吧。
看望了寧安公主回來的逸軒剛走進廳裡,就發現男人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喝悶酒,軍人最喜歡的烈酒被一杯杯灌下,到處都是濃烈的酒香。
“四哥,你···”
一直以來,龍逸軒都是瀟灑的,了無牽掛的,也許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在戰場上所向披靡,而在朝堂上,他就像從來不存在的影子,沒有追名逐利的野心,不參與朝堂的追名逐利,也是唯一一位沒有聚集自己勢力的皇子。龍逸簫知道,其實他只是不屑。
戰場上看盡了生死,權利名譽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有了喜歡的人,有了願意為她付出的人,一切都會不一樣了吧。
“沒事兒,只是覺得悶!”
逸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