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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村裡想和陳大牛家結娃娃親的人家不知道有多少。後來,陳大牛家做人也挺低調的,這事慢慢的就被人淡忘了,以至於出了李家的事都沒人想的起來。
既然已經想起來了,那麼就忍不住往深裡想。在京城裡都那麼有名的老和尚怎麼也比這個只在附近村裡出名的胡道士強吧,而且,陳家這幾年也挺順的,怎麼一和李家攙和上就開始變煞星了呢。
當然,淳樸的村民們也沒往李家上想,不管怎麼說,他們家沒了唯一的兒子,斷了香火還是值得同情的。他們想的是,到底是李家還是陳大牛家得罪了什麼人呢,所以合八字的時候故意把相剋的兩個人合到一起了。
“也就是說,這陳翠娥的八字早就被京裡有名的老和尚看過了,說是一等一的好。”尚希覺得運氣挺好,老百姓們總是迷信權威的,京裡的必然比村裡的好,這個胡道士的權威地位估計就不穩了。“那麼,李家,當年給你們兩家合八字的是誰?你們以前有沒有得罪過他,所以,才把兩個根本不合的人硬湊到一起,所以才遭了天譴。”看著李家人想張口,尚希趕忙道,“別說是陳家得罪的人,如果是他家的話,出事的怎麼會是你家兒子!”
“那八字是貧道合的。”那胡道士有些沉不住氣了,率先開口道,“但是,這八字”道士噎住了,如果說是天作之合,那麼就不會出人命;如果說不對,那還是自己的錯。大冬天的,道士的額頭冒了細汗。平時他在村裡說一不二慣了,從來沒被人這麼□裸的指著鼻子置疑,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來。
“你這道士太不厚道。”尚希可管不了別的,只知道乘勝追擊了,“給人家合八字合錯了,不但不知悔改好好讓讓那枉死的男子轉世投胎,反而想害另一個人來掩蓋自己的失誤。”尚希頗有氣勢的瞪了他一眼,“你是這麼打算的吧,讓李家把喪子的悲憤發到陳家,就信口胡謅誣陷陳家姑娘,讓他們忘了是你把八字合錯所以才出的事吧!”
“原來是你害死了我兒,你償命來!”李家婦人直接撲了上來,對那道士拳打腳踢。沒一會兒,原本還仙風道骨的道士就被李家人打的鼻青臉腫。
尚希心裡很得意,這狗屁不通的話居然被自己說出道理來了。什麼是人才啊?自己這樣的就是人才。
“那我們家老頭呢?如果陳翠娥不是煞星的話,好好的快過年了怎麼會”另一戶人家開始哭。
尚希很想說這事八成就是因為快過年了,所以老人家一高興酒喝多了才悲劇的。“以後老人家還是不要喝太多酒了,萬一真的中風了,也不要移動病人,更不要搖晃。把病人動的越厲害,去的越快。”
“這是什麼道理?我爹都昏死過去了,不把他搖醒哪裡行?”
尚希攏了攏衣襟,剛剛神經有些緊繃,現在才覺得自己在外面站了很久了,手腳都是冰涼的。
“所謂對症下藥,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些有經驗的老大夫看他們怎麼說。”有些事情就是常識,可偏偏就是常識,雖然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但要是解釋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尚希,你知道怎麼治中風之證?”不知道什麼時候趕到的陳伯開了口。
“算不上知道,真正治病的到底還是大夫。不過,在大夫趕來以前,該怎麼做我是知道的。”尚希於是把以前看過的中風病人搶救方法說了一遍,不過,到時候如果真的有人家出了這種事,能不能冷靜下來照做還是個問題。
事情解決的還算圓滿,至少沒人再喊煞星害人精了,也不再刻意的避著陳大牛家。李家的人走了,那個胡道士被打破了頭,然後不知道哪裡去了。不過,他臨走前那惡毒的一瞥讓尚希看見了,心裡有些嘀咕,擔心一不小心再被暗算了。
雖然陳翠娥的名聲保住了,但影響還在,一時間也沒人再次上門提親。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情況也是極好的了。對於尚希,她們一家人都很感激,兩家人走的越來越近,有時候,尚希換洗下來的衣服都給陳翠娥包了。讓尚希一邊羞愧著一邊坦然的接受,咳,不管怎麼說,洗衣服這種事,尚希早就深惡痛絕了,既然人家那麼熱情,他也不好意思推脫不是。
又過了幾天,村裡的一戶人家也有個人中風了,因為聽了尚希的話,所以倒是沒留下什麼大的後遺症。於是,尚希那日的話越發的可信了,果然還是讀過書的人學問深啊。相比之下,那道士太可惡了。
尚希的小日子過的越發滋潤了,有了陳木匠的幫忙,他的冰磚都割好了,就剩壘冰滑梯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