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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筆千言。
白遷城若有所思的看著卷子,上面只是策問四道。他凝眉深思,並不急著動筆。
小皇帝約莫有十四歲左右,端端正正坐於大殿上,眼中蘊含著靈動的光芒。他漫不經心地看著士子們答題,無聊地打了個哈欠。每日起得太早也是一種折磨啊。
崇陽帝並未親政,三年前的殿試是由位高權重的韓大人代為出的題目。小皇帝雖已於年前大婚,今年為了以示對首輔韓大人的尊重,依舊還是韓大人代為出題進行考試。
他略帶鄙夷的看著立著的朝臣們,內心頗感無趣,這些文官們只希望他這個皇帝能充當好各種禮儀的角色,早朝、經筵、郊祀、廟祭,樣樣都要有條不紊的進行,朝廷內部卻爭權奪勢,不亦樂乎。
哼,我才不是任文官們擺佈的木偶。
首輔韓大人擁有著跟他權勢一樣尊崇的特權,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坐於大殿上的文官,因為他老人家身體不好,不能久站。
崇陽小皇帝斜瞄了韓大人一眼,“韓愛卿,你覺著這些人中哪個能奪得狀元之位呢?”
韓首輔身材消瘦,咋一看像是個笑眯眯的鄉下老頭,他笑呵呵地說,“臣不敢妄下定言,能到殿試的必定是人中龍鳳。”
小皇帝滿意地點點頭,忽然饒有興味的說,“朕聽說有個秦某人連中二元,有望連奪三元,此人必定極有才華,是哪個來著?”
韓首輔笑著給皇帝指了指,小皇帝往前探著身子仔細看了看,哦了一聲,“果然是一表人才。”
這一看,就看出來些不對勁兒了,秦九軒才思敏捷,下筆飛快,而周圍的人都略帶著扭曲的表情,互相張望!
崇陽小皇帝“嚯”得站起身來,“怎麼回事兒!”
韓大人不知道怎麼,內心裡突然湧出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搖搖頭,不敢繼續猜測。
此時一名太監神色凝重地過來,“稟皇上,應試士子似有不妥。都不答題,事態好像有些失控。”
“豈有此理!”崇陽小皇帝眼中也不知道是蘊含的憤怒還是興奮,嚯嚯地走了過去。
應考士子見過天子過來,忙擱下毛筆,暫不答題,先行跪拜下去了。
秦九軒這才從亢奮中反應過來,貌似,有什麼地方不對?
“你們為何不答題,難道當殿試是兒戲嗎?”崇陽小皇帝怒問。
白遷城與眾士子交換了一下眼光,幾人大呼,“皇上,我等不敢辜負皇上聖恩,不能答題啊!”
“為什麼不敢答題?”
“我等不敢說”
崇陽小皇帝頓時霸氣外露,“天子再此,有什麼不敢說的統統說出來!”
白遷城臉上帶著悲憤說,“殿試題目我等在開考前都已經知曉了。”
全場鴉雀無聲。
秦九軒臉色慘白,他彷彿有一種直覺,他就要從狀元的美夢中醒來了,他的一生就要被毀了。僵直著身子,他直勾勾地看著首輔韓大人,他難以想象這事兒是怎麼洩露出去的。
白遷城一臉正氣,娓娓道來,“我與秦九軒是同窗好友,那日結伴遊了法華寺,心情很好就多喝了幾杯,他酒後說首輔韓大人給了他殿試題,只待取中狀元后就要迎娶韓大人之女韓小姐為妻。我只當他是開玩笑,並不相信,哪知他非得把作的題目吟了一遍給我聽。草民心想,雖然韓小姐女扮男裝不分場合跟著他,但他有妻子又怎會迎娶韓大人之女?必定是喝醉了妄想罷了。就把這事兒當做笑談講給幾個同鄉聽。”
另一人接著答道,“我等也只當是秦兄喝醉了的玩笑話,但是題目確實出的精妙,幾人起了好勝之心,都殫心竭慮作了一篇八股文。”
他惴惴不安地望了一眼天子,忙又把頭低下去,“今日殿試時候,看到題目正是秦九軒說的殿試題目!”
崇陽小皇帝臉上顯出了與他稚嫩外表不相符的冰冷,“妄圖破壞國家選才制度的公平,就是破壞國家的根基,其罪可誅!”
韓大人極其麻溜地跪下,“老臣冤枉!臣只是欣賞秦九軒,並未給他題目啊,請聖上明察!”他的兩鬢全是冷汗。
崇陽帝並不看他,對著幾人說,“你們還記得那日秦九軒作的那篇八股文嗎?”
“記得。”
“寫下來!”
早有機靈的太監將秦九軒的試卷拿了過來,呈給了崇陽帝。
崇陽帝問韓大人,“你可要將你的女兒許配給秦九軒?”
韓大人否認,“小女養在深閨,怎麼會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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