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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須臾,穿著明黃色衣袍的夏景然板著臉進了大殿,就看到一片狼藉。他看到院內的布偶,臉色一變,這才森然看向顏思穎,“顏妃,這如何解釋?”
顏思穎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哭的愈加悲慘,“臣妾不知,臣妾一向仰慕愛戴皇上,哪想今日闖進來凶神惡煞的御林軍,直將臣妾的屋子掀了個底朝天,反倒翻出來這些邪穢。臣妾冤枉啊,您要為臣妾做主。”
她哭的梨花帶雨,增添了十二分的委屈,皇上本來是怒氣衝衝來問罪,此時看了她悽慘的小臉,滿肚子的凶神惡煞消去了不少。
“這”夏景然內心也是不信的,他知道顏思穎對自己的愛慕之心,一向寵著她,他想不出有什麼目的可以促使她做出這些事兒。
章德英本來微微弓著身子,在此刻劍拔弩張的狀況下,壯著膽子抬眼往麻布上一瞅,不禁“啊”了一聲。
夏景然正在心煩意亂,聽見他的聲音登時被吸引了注意,“怎麼回事兒?”他狐疑地問。
章德英滿臉驚奇,“奴才剛才不經意的一看,這布偶倒是和塗皇后巫蠱案的小人有幾分相似呢。”他看著明明是一樣的,但是也不敢託大,只說相似,留了幾分餘地。
夏景然心中一毛,本來覺著不可能,但仔細望去,哪裡是幾分相似,明明是一模一樣!
當年的舊案始終是橫亙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此時刺更加深地刺入他的心口,不覺有些發涼。
他狠狠地盯了顏思穎一眼,寒聲道,“顏妃以後不必出門了,好好等著查清楚了再說!”
顏思穎臉上煞白,兩眼含淚。
夏景然轉過身拂袖而去,“章德英,此事全權交給你了你,你協助國師,給朕好好的查!”
章德英聞言一顫,肅聲道,“是。”
…
第二日,夏景然宣了國師伍清涵覲見。
伍清涵微微施了一禮,稟告道,“皇上,有些眉目了。”
夏景然臉上微有倦色,急切道,“如何?顏妃可與此有關聯?”
伍清涵一臉桀驁的表情,“皇上,從此事看,蘭庭軒的詛咒與塗皇后案必然乃一人所為,當日的用具經查明全是同樣的料子。”
塗皇后此時身居冷宮,必然不會做下此事。那麼有嫌疑的除了顏妃,還有誰呢?
“塗皇后是冤枉的嗎?”夏景然嗓子發乾,不禁灌了一大口水。既然真兇還在出沒,那麼塗皇后揹負的案件必然是冤枉的了。
伍清涵沉默半晌,“也許是,也許不是。也許是中宮之位有禍國變動,所以神靈不滿,天將預警臣不敢妄下結論。”
夏景然也只是問問他而已,答案在他心中明鏡似的,塗皇后根本就沒有陷害人的初衷,他只是那日見了塗皇后的醜顏,才廢了後。
喚過來章德英,“宣旨顏妃禁足,冊封皇后禮暫停。至於”他有心想要給塗歡一些補償,可是想到她那張臉,“著塗皇后遷至皓月軒。”
皓月軒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離養心殿也不算近,可是畢竟比冷宮好了太多了。章德英心下思量,也不敢露出倪端,只笑著退下傳旨去了。
…
塗歡身在冷宮,也聽到一些風聲,皇宮內草木皆兵。外面御林軍來回走動,全部戒嚴,就連傾寧殿也被一對御林軍徹查了一遍。
只是殿內荒蕪,什麼也沒有查到罷了。
塗歡正拿著傾寧殿內唯一的一本殘破戲摺子看,就看見白玉慌慌張張地闖進了殿門。“怎麼了?穩重些。”塗歡不滿地說,她大概猜到因為什麼事兒,但是白也太沒有端莊的範兒了。
白玉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滿臉驚慌,“娘娘,章總管來了!”章德英一向跟著皇上,不是要緊事兒壓根就不會看到他的影子。如今他來傾寧殿,要麼是極好的事兒,要麼便是極差的事兒。白玉不敢想象,只無措地盯著塗歡。
塗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翻身的日子來了,快給本宮打起精神來,莫要讓別人瞧了笑話。”這話像是給白玉吃了定心丸一般,臉上恢復了幾抹鎮定,“是。”
章德英進門時候,就見傾寧殿內悄然無聲,空蕩蕩的地方只站著塗廢后和宮女兩人,兩人神色鎮定,都規規矩矩的施了禮。
章德英一進門便被震驚了,當初塗皇后的臉成了那般鬼樣子,宮裡多少人都是看見的,哪想幾個月不見,竟然恢復了容貌,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到底是見過世面,臉上也不表現出來,只笑眯眯地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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