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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三天前,死小子悄無聲息離去之後,莫大哥也時常出府,一去便是一整日。而沐笙棋他們又忙著準備喪事,除了九凡,她幾乎很少見到什麼人,每天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想著是否該將死小子找回來?
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那小子的法力還沒有完全恢復,昨天又因為救桃落柔而受了傷,這樣放任他一個人離去好嗎?
不過,已經三天了,始終不見他回來,秦好也從未刻意去打探有關他的訊息。雖說她十分重視這個朋友,甚至把他當做真正的親人,但畢竟那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或許在死小子心裡,她只不過是個有利用價值的人。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強求,若是他自己想走,她又有什麼理由將他留在身邊?
今天府裡似乎特別忙,早膳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九凡也未曾過來送飯。秦好嘆口氣,開門走到院子裡,看著頭頂的萬里碧空,只覺心裡一陣無力。
現在不僅米粒沒找到,連唯一肯“陪”她的人也離開了,又找不到回家的路,沒想到她秦好也有如此悲涼的一天。
“今天府裡辦喪事,不知道沐大叔是留在祠堂?還是在外面招呼客人?”又等了片刻,想是九凡一定是忙的脫不開身,秦好乾脆步出院子,循著記憶來到祠堂外。
看著頭頂密密麻麻的枝葉遮天蔽日,將整個祠堂罩在一層巨大的陰影之中,就連周圍的風聲,也透著詭異的涼氣。
秦好一咧嘴,全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邁起沉重的腳步,一點點往裡挪去。
待進入正堂,腳下微一抖,趕忙斂起胡思亂想的心神,目不斜視直衝進裡面的小廂房。唯恐一不小心,會看到那一排排的牌位後突然冒出無數恐怖的頭顱,或者在那搖擺的大白幔後,看到奇怪的鬼影。
廂房內,依舊燈火通明,嫋嫋薰香之氣圍繞在身旁,與外面的陰森之氣,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秦好稍稍安了心,這才發現,廂房內的床上只坐著甦醒後的桃落柔,此刻正眼波溫柔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兩天前就聽沐大叔說,少夫人已醒,看她現在微微泛白的臉色,想是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
“你吃過早飯沒有?怎麼沐大叔不在?”秦好走過去,搬了張椅子坐到床邊,問道。
桃落柔看著她,輕輕點頭,眼中似含著感激之意,柔聲說道:“奴家已吃過,今日府裡不是在辦喪事嗎,想來一定非常忙碌,奴家便讓沐管家前去幫忙。”
“你都知道了?”秦好驚訝地看著她。
“嗯。”桃落柔點點頭,接著說道:“夫君昨日來過,已將所有事情告知奴家。奴家還要多謝兩位秦公子的救命之恩,待日後奴家恢復自由身,定要親自登門拜謝。”
“不用這麼客氣,只要大家平安無事就好,權當是我們打擾沐府這段時日的回報好了。”秦好擺擺手,禮貌地回絕道。
“秦公子果真如相公所言,是位爽快仗義之士,不知秦小公子現在可安好?”桃落柔莞爾一笑,問道。
“他啊”一想到死小子,秦好便無法平靜下來,腦子裡一片混亂,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公子,請恕奴家多言,奴家雖與秦小公子僅有一面之緣,卻已知他的真實身份。”桃落柔輕輕抓上她糾纏在一起的手,似在安慰。
秦好微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古代女人不是都十分重視男女有別嗎?更何況,她還是有夫之婦,為何會突然抓住自己的手?
“秦公子,有些事我們心知肚明,不必說出口。奴家亦不會隨意嚼舌根,至於秦小公子,他在妖界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地位,奴家也不甚清楚。但奴家卻以為,秦小公子對你非常關心,那夜他毫不猶豫擋在你的身前,奴家便知你對他來說是特別的。”桃落柔始終拉著她的手,力道柔和,傳達著一股股令人安心地暖意。
聽完她的話,秦好微僵了身子,澀澀苦笑。桃落柔是妖,更是個女人,所以能看出她的身份,一點也不奇怪。但她卻一直禮貌地叫她“秦公子”,當真是位知書達理的少夫人。
但是那個“特別”,會是怎樣的“特別”?有利用價值的人,算是特別的嗎?
秦好搖搖頭,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少夫人,其實我一直非常好奇,你與那隻桃樹妖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就連相貌也一模一樣,應該不只是巧合,你能告訴我原因嗎?當然,如果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不會強求的。”
抓著她的雙手微微一使力,便緩緩縮了回去。
桃落柔看著她,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