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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顏,得蒙皇恩浩蕩,與諸位相聚在此,以定終身。蘇漓不才,想了三道題目,請四位不吝賜教。”慧光流轉的美眸,緩緩將四人一一看了一遍。
陽驍揚眉道:“郡主這樣的美人都自稱陋顏,那豈不是要天下女子都以布裹面,哪裡還敢出來見人?”他說得有幾分不正經,引得身後宮女低頭竊笑。
蘇漓眉心微蹙,早知道此人說話頗不著調,也不以為惱,只冷淡笑道:“四皇子過獎了!”
陽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她冷淡的態度,笑嘻嘻又道:“不知郡主的題目是什麼?快快說出來!小王都要等不及了!”
聽起來,好像是個急性子,可他的臉上,卻分明看不出半點急躁或者不耐。
“四皇子不必心急!”郎昶優雅抬手,緩緩搖著手中摺扇,語氣清和道:“郡主是個貌美端雅之人,想必出的題目也定是高雅有趣的。不知這第一道題,是猜謎還是對字?”
一般女子擇婿,大抵都逃不出這兩樣。
東方濯面色一正,當即坐直了身子,無論猜謎對字,都難不倒他。若以才智定輸贏,這樣他或許還有幾分勝算!
東方澤將東方濯的心思看在眼裡,唇角微微一勾,一抹淡淡的嘲弄冷笑,被抿在他輪廓分明的嘴角深處,無人得以窺見。
蘇漓微微一笑道:“太子過譽!說到雅字,蘇漓實不敢與太子相提並論!在坐各位皆是才學滿腹、智慧過人的能者,蘇漓豈敢班門弄斧?諸位能來此相聚,即是與蘇漓有緣。蘇漓只想藉此機會尋得知己,相伴終生!因此,今日蘇漓斗膽出題,不論優劣,不分高低,哪位的答案能與小女子最相近,蘇漓將以酒敬之!”說罷,深深一禮。
不看才智,端看能否心意相通,此等決勝之法倒是新奇有趣,出人意料。此番選夫,倒是合情合理。只是如此一來,倒比考驗才智更難上百倍!
眾人一愣之外,忽然間興致倍增。
東方澤望向她,深邃的眸底,精光閃耀。世間最難測的,便是人心。要找到一個與自己心意相通的人,茫茫人海中萬千難尋其一!偏她要在這四人之中,找出一個來!出題之論,不過是表面上公平對決,事實上她卻將鑑定輸贏的權利和資格,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這份心思與氣度,確是少有!
皇帝微微皺眉,心底卻暗暗讚賞,看向蘇漓的目光,已有變化。
坐在皇帝身邊的皇后,此刻心裡忽然有了一絲不安,皇帝如此重視蘇漓一介女流,已為她屢屢破例,今日這場選夫宴,恐怕已遠遠超出她的想象。
蘇漓緩緩走到一旁,輕輕地舉起手:“啪,啪,啪。”三聲脆響。兩位綠衫宮女立刻抬著一個一人來高的紅木畫架走上前來。
畫架上擱著一卷精心裝裱過的畫卷。眾人都不禁暗暗好奇,方才還表示不以才智論高低的蘇漓,此刻拿來一幅畫,是何用意?
蘇漓走到畫架旁,纖手一揮,那畫卷刷地展開,一幅清雅怡人的山水圖呈現眼前。
青峰入雲,碧潭如淵,薄雲如霧,繚繞在交錯縱橫的山脈之間。雖然是花木繁盛,山間道路卻依稀可見覆雜多變。這幅畫一眼看上去,似乎是一幅極為普通的山水圖。畫工可算上乘,筆法純熟,寫意尚可。卻並非什麼名家大作,似乎市井之中隨處可見。
眾人俱是一愣,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一時之間,神色各異。尤其汴國四皇子陽驍,眼中精光一現,素日裡吊兒啷噹的神情不復存在,直直地盯著那幅圖瞧,好似突然發現至寶一樣。
郎昶撫掌讚道:“真是好畫!寥寥數筆,即可將整個天地山河的精魂,皆已囊括其中!好筆法啊!”
東方濯湊近幾分,望了望畫,又望了望站在一旁的蘇漓,如此來回幾次,竟突然有種人畫合一的感覺,他不禁思忖道:“墨跡尚新,似是新近才成,漓兒,這幅畫是不是你畫的?”
蘇漓一驚,搖頭笑道:“靜安王太高看蘇漓了!蘇漓何德何能,能畫出這樣的風景圖?!”說完轉開眼,不想竟對上東方澤投來的視線。
他似笑非笑,目光深邃如潭,好似一切謊言,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蘇漓只覺得心頭猛地一跳,竟不敢多看,慌忙移開視線。
只聽陽驍嘻嘻問道:“不是郡主畫的?那是出自何人之手?”只是這一刻功夫,彷彿那沒個正經的汴國四皇子又恢復了常態。
蘇漓不答反笑道:“我以為四皇子會問我的題目!但似乎四皇子對作畫之人更有興趣?”她眸光清冷犀利,直直注視著陽驍。
陽驍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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