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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又上前一步,對挽心抱拳,說了句“姑娘請”,退後一步,擺開架勢,並不急於進攻,倒也有禮讓之風。
挽心暗一沉吟,心想若一味拒絕,只怕東方澤疑心更重。當下抱拳道:“請。”一掌平平揮出,似乎普通至極,的確是江湖草莽的平常招式。
盛秦暗暗納罕,這女子內力非常,為何招式卻如此普通?難道她有意隱瞞?當下毫不留情,攻勢漸漸凌厲。高手比試,隱藏實力比拼命相搏還要吃力,因為對方的每一招,都能激發出人體內潛藏的最直覺的反應。不過十招,挽心已顯露敗象,幾次險象環生,被她堪堪躲過。
蘇漓看得心驚不已,盛秦不愧是東方澤身邊最得力的下屬之一,武功高強,內力渾厚,雖然手無利器,但一招一式,都凌厲生風,氣勢逼人。挽心漸處下風,若一個不小心,使出自身絕學,被東方澤看出她就是那天在望月湖行刺他的黑衣人,那就糟了!刺殺皇子的罪名非同小可,一旦被識破,別說一個挽心,整個相府都難逃干係!
不行,她得想辦法阻止這場比試繼續下去,否則以東方澤的敏銳,遲早要看出端倪。蘇漓轉眸,悄悄看了眼東方澤,此刻他面色深沉,正密切觀察著挽心的招式變化。突然,身旁蘇漓上前一步,指著草叢裡驚叫一聲,“那是什麼?”
東方澤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飛快地瞥了一眼,像蛇一樣的漆黑草繩隱在低矮的樹叢裡,他皺眉應了句:“草繩而已。”
蘇漓神色驚魂未定,手貼上胸口,東方澤回頭,欲繼續觀察那二人比試,不料她已經與他靠得如此之近,一轉頭,英挺的鼻尖,不小心撞上她蓬鬆的烏髮。
“叮噹”一聲脆響,她頭上的碧玉簪子,倏然掉在石板路上,摔得粉碎。
蘇漓似是愣住了,瞪大雙眼,失聲叫道:“啊!我的玉簪!”
她這一聲驚惶無措,聽得他微微一愣,那打鬥的兩人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蘇漓蹲下身去,潔白的細指,顫抖地伸向已摔成兩截的碧玉簪子。
東方澤頓時濃眉一皺,拉起她道:“一支玉簪而已,也值得你這般傷心,回頭本王送你一支更好的便是。”
蘇漓抬頭看他,眼光憂傷帶著銳利的冷意,彷彿冬日裡突然而降的寒雪,瞬間涼透心骨。
☆、第五十五章 又見太子
她一字一句說道:“世間珍寶何止萬千,只是在蘇漓的心裡,任何東西,都比不上我娘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珍貴。”
東方澤頓時愣住,看著女子泛紅的眼眶,強忍的淚水,心忽然被什麼擊中了。一時竟忘記他此行的目的。
“鎮寧王!”蘇漓略略一福身,“對不住,小女子還有要事,不能陪王爺遊賞花園,王爺請自便。挽心,我們走。”說完毫不客氣地扔下東方澤主僕二人,轉身就走。
挽心立刻應了一聲“是”,飛快朝東方澤行了一禮,跟上蘇漓的腳步離去。
盛秦不明所以,疑惑道:“王爺,這”
“回府。”東方澤陰沉的臉色,昭示著他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盛秦識相地閉了嘴。
看著他們身影完全消失在園門之外,蘇漓紅唇微勾,眼睛裡卻無一絲笑意。
“多謝小姐!若非小姐出手相助,引開鎮寧王的注意力,只怕鎮寧王今日不會善罷甘休。只是,可惜了這支簪子”挽心望著蘇漓緊攢的手指,心裡充滿了愧疚。
那的確是柳氏留給蘇漓的遺物,今日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蘇漓微微嘆了一口氣,想起母妃給她的白玉指環,如今那指環也成了母妃留給她的最重要的遺物,卻不知在何處?
蘇漓深吸一口氣,斂住心頭悵茫,回頭看著挽心道:“你不必自責,我幫你也是在幫自己。東方澤既已對你身份起疑,此次回去,必定命人詳細調查你的身世。”
“這點小姐不必擔心,雨村之人在那場瘟疫裡全部被燒死,沒人認得真正的挽心,鎮寧王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查得到線索。”
蘇漓默默點頭,微微放下心來。只是她沒料到,更大的風波,就要隨之而來。
挽心會武之事在相府傳開,蘇相如將蘇漓叫去問明緣由,並無多加追究,只因東方澤在關鍵時刻棄蘇沁而救蘇漓的舉動,已經決定了一切。除了蘇漓、挽心,相府內無人知他動機不純。而此事過後,蘇漓與挽心更加小心謹慎,除非要事,否則不再輕易出門。
這天一早,有人送來拜帖。
淺黃色的拜帖,雅緻而精細,裡頭字跡瀟灑,筆鋒飄逸,讓人一看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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