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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手下的十七個高階戰士,雖然沒有他們隊長那麼勇猛,也都是揮舞著手中的利器,穩穩地守住了納拉其營地。但凡手中武器指向,就沒有哪個野豬人能夠活得了性命。
納拉其營地的一些輕傷戰士,再加上沒有受過傷的老弱婦孺,統統都抱著石頭上陣,站在柵欄後邊往外面砸去。
可惜好景不長,原本採用一字縱隊就是為了避免被牛頭人戰士一掃死一片的情況,現在衝到了近前,牛頭人戰士也沒法用木樁了,於是跑在後邊的野豬人急忙加快了步伐,眨眼間就將他們給圍了起來。
一時間,石刀、木棒、竹矛等劣質武器紛紛攻來,所幸大部分牛頭人戰士都有裝備鎖甲,剩下的兩個雖然沒穿鎖甲,但是厚厚的科多獸皮製盔甲也不是輕易能夠戳穿的,即便是戳穿了,力道也被減了個十之八九,受點輕傷是免不了,但還不足以致命。
至於站在柵欄後面進行石頭支援的牛牛們,雖然每一塊石頭扔出去都能砸他個非死即傷,奈何野豬人實在是太多了,砸死一個補上一個,砸傷一個補上兩個,始終幫不上第四小隊的忙。
幸虧第四小隊的牛牛們,早就料到了會出現這種被圍攻的情況而事先站好位置,這才背靠著柵欄進行防守,免除了腹背受敵的危險。
十八個高階牛頭人戰士,除了一個反其道而行,越殺越勇,越殺越靠前的西瓜隊長之外,統統被野豬人給圍困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納拉其營地,只剩下了一群老弱病殘在防禦。
除了源源不斷地派出兵力對十八個點進行衝擊之外,此戰的野豬人指揮官索恩,索性將剩下的兵力全部投入到攻打營地的行動中。唯一需要避開的,就是那個一手抓著木樁,一手抄著巨型雙刃斧的瘋子——西瓜隊長,等著吧你,總有你囂張不了的時候。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八六雖然患有輕度的戰爭恐懼症,可在死亡的巨大威脅下,他還是強迫著自己跑過去扔石頭,直到石頭再也堵不住野豬人的衝擊。
當第一個野豬人終於越過柵欄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把木錘,一把侵過水後增加了不少重量,大如水桶的巨木錘。
腦漿飛濺,一具無頭屍體倒了下去。
但是緊隨著,第二個、第三個野豬人也衝了進來,於是第二把、第三把巨木錘迎了上去,直到所有的巨木錘都迎了上去,直到更多的野豬人衝了進來
終於,營地中的野豬頭越來越多,而巨木錘卻越來越少,每一把巨木錘的倒下,都伴隨著無數蜂擁而上的野豬頭,“嚯嚯”的響聲過後,只留下一堆白骨。
貧瘠之地的野豬人,比起紅雲臺地的土著們果然要殘忍得多。沒有絲毫的浪費,也足以推斷出他們以前生存環境之殘酷,貧瘠之地,竟然是那麼恐怖的地方麼?
此時的八六,嚇得腳都已經發軟了,先前還如臂使喚的巨木錘,竟然是變得如此地沉重。腦海中反覆地浮現出族類被野豬人在片刻間吃得只剩白骨的情景,甚至是那白骨彷彿還沒來得及死透,不時地抽搐兩下的“嘩啦”聲
“八六,你怎麼了,受傷了嗎?”皮衣大嬸著緊地檢查著八六的身體,渾然不知此時的八六正在從輕度戰爭恐懼症轉為重度,已經由擔心自己死後會變成白骨的恐懼而升級為擔心白骨會跳起來咬死自己的地步
“閃開!”皮衣大嬸一把推開八六,巨木錘敲飛了迎面而來的一個野豬人。
“沒事了,八六乖啊,八六別怕”皮衣大嬸緊緊地抱著八六,生怕他會受到一點傷害似的,眼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鹹的!已經嚇傻了的八六伸出舌頭嚐了嚐皮衣大嬸的眼淚,可為什麼這眼淚瞬間就流滿了自己滿臉,為什麼這顏色竟然是紅的。
八六茫然地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皮衣大嬸牛頭上,那極不和諧的一柄石斧,以及往外冒著的鮮血。
不應該是這樣的,仍然處在夢遊狀態的八六伸出手,想要把那個窟窿堵住,別讓它再冒血了。
但他摸到的,卻只是一片虛無。
他就這樣,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視如生母的皮衣大嬸倒了下去,一聲不吭地。
那飽含著淚珠的眼睛,那刺眼的鮮血,還有那顯得極其不和諧的石斧,自這一刻起,永久地鐫刻在了八六的記憶當中,深深地,深深地!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苦練多年的腳力現在卻顯得毫無用處,到頭來還是依靠皮衣大嬸的犧牲才暫時得保性命,難道,兩年來逐漸發展完善的求生哲學都是錯誤的嗎?
也許是的,如果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