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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蔡小菜,我不想騙你,那天從樓上跑下來的,是我。”
“啊,你來九教做什麼呀?放假了,又沒人上自習,難道你一點都不害怕?”
“一個想要去死的人,是不會害怕鬼的,知道嗎?”
“誰要去死?你神經出毛病了吧,好好的想去死,你以為好玩啊。”
“可是很多時候,我真的想一死了之。也許你哥也跟我一樣,是心裡有了病,所以走了那條路。”
盛可以突然說自己想死,讓我打破腦殼也想不通。有什麼苦衷非要用死來解決?我太不願意聽到死這個字眼了。這個字讓我輕易就想起我哥,想起我哥留在樓頂那張平靜的臉。試圖對盛可以想死這個猛料進行深挖,她卻守口如瓶起來。我問為什麼,她就嘆氣,我再問為什麼,她再嘆氣。如此反覆,我便失去了再深究的氣力。
為什麼想死?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每一次見到她,我都想問她。可是這樣的問題又怎麼可以隨便去提呢?說得多了,不是在提示她。變換一下,也許就成了這樣:盛可以,你想死,你不記得了嗎?
信海欣和盛可(3 )
她把頭轉向高老頭,及時地團結幫兇。
“高老頭你當時在或許是原本就想對我說,或許是想把我從她想死這個話題拉開來,她很意外地跟我說起了她與鄭敬南的事情,就是借錢給她的那個男人。我從來都對男人不感興趣,但她有心說,我也只能假裝認真地聽下去。
她跟那個叫鄭敬南的男人是高中同學。在高中,鄭敬南追了她整三年,卻一直未能得手。那時候盛可以揹負著考大學掙錢給弟弟治腿病的重任,怎麼可能輕易去談戀愛誤了學習?高中畢業後,兩個沒了聯絡,直到大三的這個暑假,在一次同學聚會上久別重縫。閒聊中,盛可以才知道,鄭敬南一直在省城,做鋼材生意,早已腰纏萬貫。讓她措手不及的是,在沉寂這麼多年後,鄭敬南心底那些舊情又因為這次見面而迅速復甦,並做了很多讓盛可以感動的事,比如帶她去想玩的地方玩,答應拿錢給她弟弟治病。盛可以之所以遲遲不來學校,是因為跟鄭敬南到西雙版納去玩了一趟。鄭敬南順便過去處理一樁業務糾紛,不是很順利,拖了比較長的時間,盛可以又不願意獨自返回,於是就跟著在那邊多玩了三個多星期。
“你喜歡他嗎?”
我語氣淡定而隨意,像是隨口問問,其實心裡早在為這個社會打抱不平。有錢人泡妞就是快,而且可以馬到成功。這可苦了我們這些沒錢的娃,只能吃吃別人啃過的或者是別人根本不願意啃的骨頭。
“也許是不愛的吧。”
盛可以沉默良久才回答我。說話的時候,她一直望著前方。前方就是九教,裝滿了鬼故事鬼傳說的九教,她曾躲在裡面準備了卻一生的九教。
“那,那你喜歡我不?”
這種問題要出我的口,真比讓我在自己頭頂點燃炸藥包還難。可是我還是把頭一低,問了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天信海欣告訴我說,盛可以坦言對我沒有過喜歡之後,我心裡還是很失落,只是刻意把這種失落掩飾住了而已。我這樣問,好像也沒什麼目的,只是想親耳聽到確切答案。我不喜歡有太多秘密的生活。
“也許是不愛的吧。”
盛可以的回答也顯得艱難無比,像是經過了一個世紀的漫長思考,然後突地冒出一句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的話來。她對我的回答,跟回答關於鄭敬南的問題是一個答案。我面子有些掛不住,但想想心裡就平衡了。鄭敬南有錢,我沒錢,但在盛可以心裡還不是平起平坐。
“那你喜歡誰?”
“不說了,我們回去吧,我們女生寢室快關門了。”
快關門了,或許只是個藉口,她不想再說下去,我也不能勉強她。在她面前,我似乎需要這種退讓式的小心謹慎。說是猜測也好,感覺也罷,我總在想,盛可以應該是個心裡有傷口的女孩,也許還不止一個。
我只把盛可以送到半路。到了比較光明正大的地方,人多,光線也好,她叫我不送了,我馬上就說好。這天晚上躺在床上,想的幾乎都是盛可以,然後,那批來路不明的鉅款又從腦子裡冒出來。才記起,我忘了問盛可以那錢是不是她給我匯的。
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撥了個電話到女生寢室。聽我說起錢的事情,盛可以也是一頭霧水,她說她連我的賬號都不知道,怎麼給我匯錢。想想也有道理,我但不再問了,只是越來越覺得那筆錢的神秘。會是誰呢?
第二天,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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