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蔡小菜你要死啊,誰要你脫褲子。”
我只好乖乖把右腳從拖鞋裡拿出來,同時拿出來的,當然還有殺傷力絕對不一般的氣味。信海欣蹲下去仔細觀摩的時候,我的心一緊著,不是怕丟人現眼,而是擔心她一口氣沒接上來暈倒在地。信海欣卻有著我難以想像的勇敢,非但沒有暈,還以一種大無畏的精神用手撥弄著那個受傷的腳趾頭,心疼地問我痛不痛。我說痛,她說我脆弱,我馬上改口說不痛,她說我嘴硬。變幻來變幻去,最後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痛還是不痛了。
關於我腳趾頭光榮負傷,是高老頭向信海欣彙報的。信海欣試圖藉機跟我說說高老頭的好,以便治癒我們之間破裂的關係,但我及時制止了,諱疾忌醫的態度昭然若揭。我很生氣,我說他高老頭算什麼?要是我哥活著,他搶了我哥的女人,說明我哥沒本事,那我沒半點意見,可現在這檔事,哪跟哪呢?信海欣把嘴巴關住,看著我,左右為難的樣子。我說如果你找我出來是想關心關心我的腳趾頭,我可以再把腳拿出來,望聞問切隨你怎麼擺弄,如果你是想跟我說高老頭,我就先走了。說完,我來了個漂亮的癩蛤蟆轉身,欲走還留,卻也把信海欣給急住了。
她伸手把捉住我的胳膊,說:“蔡小菜,我不許你走!”
我張大嘴巴,故作深沉道:“怎麼啊?想追我啊,想追的話現在可是大好時機。我腳有傷,跑不快,追到的機率比較大哦!”
信海欣變得比任何時候都有自知之明,澀澀一笑,說:“我知道沒戲!”
很少見她這麼謙虛,我很快就樂了,說:“連一個跑不動的人都追不上,總不會要我躺在床上,直接往上爬你才會吧?”
“蔡小菜你去死好了。”
“想我怎麼死?”
“想怎麼死就怎麼死,死了別活過來就夠了。”
“那你愛死吧!”
我邊說邊笑,說得很大聲,笑得也很大聲,一些從身邊路過的低年級學生,好奇地看著我,表情怪怪的,簡直就是見了駱駝馬腫背。可仔細想了想,不對啊,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都有好幾對男女在對嘴,我跟信海欣的肉麻對話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或許是在他們眼裡,已經不太能容得下這般純情的男女關係了。像我哥和高老頭過生日那天晚上,信海欣抱著我坐在紅旗底下這事,要是散播到江湖上去,傳為美談是不可能的,但一定可以作為很多人的笑談。在現在大學裡,純情可是比考試不小心打了高分還丟人的事情。
高分浪費腦筋,純情浪費身體。浪費總是可恥的!
信海欣想拉著我去私人診所上藥,我死活不肯,說傷殘病人,哪還能走。
“你想我揹你啊?”
“正有此意。”
“你這麼重,我怎麼背?”
“當然是男上女下。”
信海欣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算是對我口不擇言的報復,不過同時也不打自招,承認自己知道男上女下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堅決要陪我去藥店,又不能揹我,便把我手一拉一橫,搭在她肩頭,半扛半拖地帶我往前走。
走了沒幾步,到那個放了個裸體雕塑的小廣場,剛好看見盛可以經過。盛可以經過沒什麼,路不是我家的,誰都可以走;鬱悶的是,她身邊走著個鄭敬南,這其實也沒什麼,她不是我的人,再說上次在校門口不是也看他們在一起了嗎?可是,盛可以十分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就覺得有什麼了。她毫不掩飾地看著我和信海欣笑,還逐一把我們引薦給了鄭敬南。信海欣應付著,我沉默得連噴嚏都沒打一個,手卻把信海欣摟得更緊,像是為了尋求點心理平衡而向盛可以發出挑釁。
我以前多麼光明磊落的一個人,召集卻淪落到使用如此下三爛手段,事後不禁有點汗顏,但當時卻使用得心安理得。真可謂愛情直教人生死相許,也叫人卑鄙。而我的一臂之下,是無辜的信海欣,她成了這幕醜劇的道具。女人做道具,真有點前仆後繼,沒過幾天,曾經做過高老頭道具的秦琪虎威大發,讓我有幸領略了母老虎發威的地動山搖和歇斯底里。
跟我說的對不起(4 )
第十四章在寢室裡,高老頭耐著性子跟我搭訕,我沒理他,橫眉冷對。他摸著鼻樑上的眼鏡笑。他以為自己笑得好看,整張臉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人不怕倒黴,但怕倒黴過了頭。很高興,上帝給了高老頭這個機會。
那天中午,秦琪衝進寢室扇高老頭耳光的時候,我就在心底大呼小叫起來:蒼天有眼,真他媽的蒼天有眼。
這個時候離期末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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