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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臣一個個都小心翼翼地抬起眼,查探著皇上的情緒變化,等到發現皇上似乎對太子君非衣失望的時候,一個個原本糾結的心突然安定下來,接下來要說什麼話,心中都有了底。
舞沁靜立朝堂之上,淡定如常。
她所呈上的證據件件樁樁都是君非衣親自犯下的罪,根本不用擔心皇上再次查證。
她大多時候都是低眸垂首,似乎完全忘卻了身處何地,她自然沒有皇家的威儀尊貴氣質,有的只是我自灑脫的淡然,抬眸的剎那發現皇上縱然對君非衣不滿,卻依然沒有罷黜的想法。
聲音重新在大殿之上響起,“臣妾女流之輩,本不該參與朝事。但是不諳世事的臣妾尚知,君王人選,是影響到千秋萬代的大事,想必皇上更是通明此事。
太子既然犯下了種種罪過,那麼他為君,恐怕難以服眾。”
君非衣聞言,臉色極暗,若非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輕舉妄動,他早就想一劍殺了舞沁,堵住她所有的言語。真後悔沒有在當上太子的時候,儘快斬草除根,給了她離開的時間空隙。
所謂的養虎為患,大抵如此。
若是當時他直接處死她,以決後患,哪有今日被她反咬的局面出現。
皇上的臉色上出現了一絲的動搖,在他看來,四個皇子之中,唯有君非衣最為出色,若是罷黜了他,一時之間沒有更合適做君王的人選,可是舞沁說的不錯,民心難從。
他開始在心中比較君非流和君非劍哪個更適合做君王。
君非流沉溺詩書,行為荒唐,如今又在養傷,非三年五載不能痊癒,要是傳位給他,恐怕自己還得再堅持處理幾年政務,可是如今這朝政,他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
君非劍遠在邊關,行為有大將之風,可是若調任他回到京都,讓他為帝,以後萬一有什麼戰事,君王的安危關係天下蒼生,又不能每次都御駕親征,那該如何處理?
結局3
滿朝之中,論為將之能,無人及得上君非劍。
大臣們面面相覷,然後開始組織言語尋找最恰當的開口時機。
在皇上產生動搖之色的時候,舞沁突然當朝舉起了自己的皓腕,指著那條蠱吐絲而成的線,“臣妾的體內種的是美人蠱,可以讓中了子蠱的人對臣妾一見傾心。
所以皇上,你如今可猜得到臣妾為何一出現便寵冠六宮?猜得到為何如今你對於臣妾心中冷淡,卻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宮女念念不忘到如今?
臣妾曾是太子舊識,是他安排臣妾出現在皇上身邊的,只圖太子之位。”
她知道自己如今說出這番話,以後便可能無顏立於天下人間,以色侍人,原本沒有什麼可鄙夷的,女子大多如此,但是以色侍奉君王的時候下蠱,必定難容於眾人。
拋開其他的不言,僅就是傷害龍體這一條罪,便足夠她承受的了。
世人無知,哪裡能夠區分出來哪些蠱是有害於身體的,哪些是無害的。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這是她的選擇,當日既然決定幫雲蝶衣和清遙王這一遭,如今她便不會有半分遲疑。無論後果是什麼,她舞沁都願意一人承擔,絕不後悔。
舞沁此一語落,群臣臉色大變。
只是他們震驚的不是舞沁膽敢給皇上下蠱這件事情,而是她能夠在這樣的場合承認,古往今來,利用各種手段留住皇上寵愛的人不計其數,比下蠱更為陰險的方式也不少。
但是絕沒有哪個女子敢承認的如此坦然,若她所言屬實,這件事情就只有她和太子君非衣兩人知曉,太子不會自毀萬里長城到當眾宣佈的地步,只要她不說,天下人就不會知曉。
她依然是那個母儀天下的皇后,縱然揹負紅顏禍水的名聲,也無人敢真的把她怎麼樣。
此間事了,無論以後哪個皇子會成為下一任的君王,她都是皇太后,享極富貴。
可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聰穎的女子,卻當眾自揭醜聞以阻撓太子登位。
她和君非衣之間,可是有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這是百官心中唯一的想法。在他們看來,若非恨到極致,又怎麼會做出這破釜沉舟的舉動,這無異於同歸於盡。
她自此會因為傷害聖體性命堪憂,君非衣會因為策劃謀害皇上而完全失去聖上的支援。
而聽到這個訊息的皇上,突然間心境通明,以前的種種皆浮上心頭,難怪他一見舞沁便再難移開視線,原來不是因為喜愛,而是蠱所致,那麼如今對那宮女的思念也是因為蠱吧。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