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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罵陳蕭不識時務,說話也不分個場合,明知順治在偷偷調查此事,偏偏他倒要高調行事,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是他捅出來的,看來順治有一點說得對,陳蕭固然是忠君愛國,但恐怕也看不穿一個“名”字,御史難纏,果然不假。 陳蕭為求一世清名不惜與螯拜明著硬碰硬,相對之下索尼的作法更讓人難以捉摸。索尼與螯拜同為滿臣,理應站在一方,可索尼剛剛所言,明著斥責陳蕭,暗地裡卻是站在陳蕭一邊警告螯拜莫要輕舉妄動,又勸告陳蕭要收集證據方可行事,陳蕭應是也聽出索尼只意,只是他的證據又豈可輕易拿出?那聯名上書的三十幾名官員名單一旦暴光,恐怕沒人會得了善終。 索尼有轉向螯拜道:“螯大人以為呢?” 螯拜瞥了一眼索尼,緩緩道:“索大人說得不錯,本官問心無愧。自是不會與小人計較。” 陳蕭有些氣惱,卻又無可奈何,正在此時,有宮人前來稟報,說是順治醒了,我長出一口氣,匆忙迴轉,索尼與眾臣緊隨其後,看著那一大幫子人,我朝著索尼道:“請索大人隨本宮前去。” 索尼一躬身,朝身後拱了拱手道:“請諸位大人在此稍候。”說罷,隨著我來到西暖閣。 順治仍睡在那裡,床前圍滿了太醫,我快步上前,太醫連忙閃至一旁,我皺著眉道:“不是說皇上醒了麼?” 常喜上前道:“剛剛確是睜了睜眼睛” 我坐到床邊,輕撫上順治的臉頰,心疼的看著他,或許是我的碰觸驚著了他,他不安的動了動,口中夢囈著什麼,剛開始聽得不甚清楚,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到,叫的竟是“額娘”。 我慌忙抓住他的手低聲哄著他,他的情緒漸漸平復,索尼忍不住朝太醫問道:“皇上怎會病得這般嚴重?” 太醫朝索尼拱手道:“皇上龍體並無大礙,只是不知何故至今未醒。下官已命人前去煎藥。看看用副藥下去能否好轉。” 索尼雖心急,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得點了點頭。此時順治似是做了噩夢一般,鼻息沉重。額上冒出冷汗,忽然,他雙手連揮。大聲叫著我的名字。 “我在這裡,”我在他耳邊輕聲道。“福臨。你醒了麼?睜眼看看我。” 他的眼皮動了動,接著費力地掀開一條縫隙,“別離開我” 我連連點頭,“我不離開。放心。” 他虛弱地朝我笑了笑,此時藥已經煎好。常喜上前欲將順治扶起,誰知他將頭偏向一邊,嘟囔了一句什麼,常喜為難的看著我,我抓住他地手輕聲道:“先起來將藥吃了。” 他又說了句什麼,這次我聽得很清楚,“好苦” 若不是當著這麼多人我一定要嘲笑他,一個大男人,居然還怕苦?我寵溺地笑笑,“良藥苦口,不吃藥,怎麼會好呢?難不成你想一直躺在床上?” 順治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常喜連忙上前將他扶起,有宮女將藥端過來,踏勘著我撒嬌似地道:“餵我。” 我臉上一紅,這還這麼多人呢,你怎麼就好意思這麼說話?還好在場眾人都知趣的低下頭去,我伸手接過藥碗,試了試溫度,舀了一調羹送至他地唇邊,誰知他竟視而不見,朝著我嘟起嘴來,“我要你用嘴餵我。” 這句話說完,屋裡的人頭垂得更低了,我漲紅著臉僵在那裡,他、他瘋了麼?沒見到這裡還有這麼多人麼? 索尼在旁輕咳了一聲,朝著那太醫道:“本官對皇上病情還有些不明之處,還請太醫借一步說話。” 那太醫如獲重負般飛快地低頭出去,其他人自然也是不敢再留,魚貫而出,就連常喜都退至門口處,眼見著屋裡只剩下我與順治二人,我忍不住嗔道:“什麼話都說!沒見著那些人麼?” 他朝我眨了眨那半睜的眼睛,臉上一片迷茫,我不禁疑惑,他難道竟然沒見著剛剛那麼多人麼?莫不是真地燒糊塗了? 來不及細想,我將藥碗端至唇邊,含了一小口,覆在他的唇上,他地雙唇涼涼地,軟軟的,親起來好舒服,呃不對啦,現在是喂藥啦!我想將藥汁哺到他口中,可他就像戲弄我一般,雙唇緊閉。不得已我想用舌頭撬開他的雙唇,藥汁卻流了一些出來,我心中一急,那苦澀的藥汁竟順喉而下,還沒來得及生氣,倒聽他呵呵地笑出聲,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我哭笑不得地望著他,他這個樣子,就像惡作劇成功的孩子,不過那也不用笑得這麼呆吧? “還要。” “要你的頭!”我將藥碗塞到他手裡,“別鬧了,快喝!” 他委屈地看著我,在我“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不得已將藥碗端至唇邊,皺著臉將藥汁盡數吞入口中,我順手接過空碗,向前靠了靠噙住他的唇,舔去他嘴角流出的藥汁,他的舌頭乘機纏了過來,淡淡的藥香在我二人口中蔓延開來,很奇怪,本應苦澀的藥味竟淡了很多,還隱隱帶有一絲甜意。 我戀戀不捨地結束了這個帶著甜味的吻,扶著他重新躺好,他的精神好了一些,只是說起話來還有些虛弱。 “惠。”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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