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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奔波在他身上絲毫未見,極有精神的樣子,只有那雙眼睛,看得深了,會看到眼底滿滿的滄桑,先侍明而後降清,在天下人眼中,他永遠是個不忠的“貳臣”。 臨行前,太后將洪承疇召至身邊,低語了許久,看著洪承疇那畢恭畢敬的神情,我不禁猜測,野史記載洪承疇是因拜倒在太后的裙下,所以才轉投大清,不知有幾分可信。 回過頭,看著順治那副戀戀不捨的樣子,我不由得鼻頭一酸,快步走上鳳輦,卻又忍不住回頭,他朝我揮了揮手,轉過頭,淚水竟不由自主的流下,心中暗笑自己痴傻,又不是一去不回,幹什麼弄出這副神態,讓人看了豈不笑話。 長長的儀仗隊在前開路,出了皇宮,街道兩旁擠滿了百姓,車駕駛到哪,哪裡就呼起一片“皇后娘娘千歲”的喊聲,我保持著微笑向他們招手示意,稍稍的錯愕之後,“千歲”的呼聲比先前更加響亮,那一刻,我真的成了代表皇家的形象大使。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九章 風起
出了京城,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朝西北進發,剛一出京城,壓送物資和護駕西行的三千兵勇整齊的列隊守候,為首的是個一身銀盔的將士,身跨一匹白馬,盔上的紅嬰隨風而動,遠遠的見到我們出城,那將士拍馬而來,行至洪承疇馬前,翻身下馬,單膝著地,朗聲道:“前鋒校費揚古見過經略大人。”經略本是明清兩代有重要軍事任務時特設的官司職,掌管一路或數路軍、政事務,職位高於總督。以洪承疇高卓的領導和軍事才能,才能擔此職位。 那將士一開口,我這才看清,那不是費揚古又是誰,他不是羅託帳下等著與南明打仗麼?不知為何會隨著洪承疇回京。 他起身後跟在洪承疇身後,我差來喜將他叫了過來,問了問,才知道,鄂碩去世時費揚古並未來得及回家奔喪,正值洪承疇從川回京,羅託就將他也派了回來,一方面給經略做個前鋒,另外也可順便回家祭奠父親。 看著他年輕英挺的模樣,我不禁笑道:“既然回來,怎麼沒進宮去瞧瞧洛顏?” 費揚古跨在馬上,嚴肅地道:“在臣實現諾言之前,不敢打擾公主。” 嗯,果然有氣魄,只是上天似乎不願成全他,在出京第三天時,費揚古不知從哪拎出一個抹得滿臉炭灰的小太監,看著那雙黑白分明,骨碌碌亂轉的大眼睛,我幾乎從鳳贊上摔下來。 “洛顏!”我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驚撥出聲,洛顏此時被費揚古打橫的按在馬背上。姿勢十分不雅,她朝我瞥了撇嘴道:“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我捏了捏拳頭,咬著牙道:“皇上知道麼?”我真是廢話。順治要是同意她出來,她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了。“費揚古,你速將洛顏送回京去!” 洛顏聞言掙扎著便要起來,卻忘了身在馬背之上。亂動之下差點墜馬,幸好。身邊的護花使者一把抄住了她地腰。將她穩穩的圈在身前,洛顏來不及去計較此時與費揚古的曖昧姿勢,朝著我急道:“皇嫂,我好不容易才混出來。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罷。” 我嘆了口氣,心中不斷盤算著要如何將她勸回去。“洛顏,你這一走,皇額娘不知要多著急,她還病著呢。” 洛顏可憐兮兮地點頭道:“是啊,我也好擔心皇額娘,不過皇嫂放心,”她一下子又笑道:“我已經給皇帝哥哥留書,說跟著皇嫂一起上西北了,再等兩天,等我們再走的遠些,你就讓人回京去報個信,他們就不會擔心了。” 看著她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我知道她是打定主意要跟著我了,無奈地嘆了一聲,也只能由著她,有差人回京送了信,這才又安心趕路。 儘管我十分清楚古代地交通非常不發達,但我完全沒想到從北京到巴里坤竟然整整走了一個半月,這還是緊趕慢趕的結果,這一個半月真是讓人度日度年,幸好有洛顏陪著我,再加上來喜不時的插科打諢,日子才沒有那麼無聊,洪承疇是個極知進退的人,在我面前不該說的話是一句都不說地,始終是不冷不熱地態度,反倒是與蘇茉兒更熟捻一些,至於那個多羅郡王常舒,通常是一到驛站便消失的不見人影,據說是出門找樂子去了,對於他是找什麼“樂子”我不想知道,只是心中暗暗搖頭,不得志時你可以怪上天沒給你機會,但當給了你機會你有不珍惜不上進時,你便再沒法願任何人了。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我的家雖然在北方,但卻從來沒到過西北,甚至連“巴里坤”這個名字也只是聽過而已,隱隱知道是一個旅遊聖地。巴里坤大草原是新疆第二大草原,位於新疆東部,包圍在群山之間,極目遠望,四周與藍天相接的是連綿不斷的山巔,這些山都屬於東天山。 我幾乎是立刻就愛上了這裡,這裡的草湖就像一張巨大地錦繡地毯,鋪在環山之間。站在草湖裡,頭頂,是蔚藍的天空;腳下,是碧綠的草灘。藍天有朵朵白雲,草灘上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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