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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他在坤寧宮住個六七日,便會回乾清宮翻一次牌子,雖然這樣仍未達到雨露均霑的要求,但也不再是獨寵皇后一人,宮妃他朝臣們也都無話可說。 我夾了口菜塞進嘴裡,“皇上知道了麼?” 太后搖頭道:“只有你我他替她診脈的太醫知情。” 我錯愕道:“她自己呢?” “太醫還沒告知她實情。” 我放下碗筷,低下頭緩緩地道:“該來地始終要來。”太后短短几句話中,我已猜到太后不想留住這個孫子。 太后從蘇茉兒手中接過清水漱了漱口,用帕子擦了擦嘴道:“如果是個阿哥” “皇額娘放心,”我抬起頭,“這個孩子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威脅。” “是個公主?”太后問道。 “不,是個阿哥。” 太后眼中疑惑更深,我深吸一口氣,看進她的眼睛,“一個不滿週歲便夭折地孩子,會對誰造成威脅呢?”這我還是往多了說,事實上烏雲珠地孩子只活了不到一百天。 太后的眼中充滿了詫異,過了半晌,她緩緩地點點頭,“那董鄂氏呢?” 太后真是在乎順治的,我當初毫無理據的那麼一句話,便讓太后對烏雲珠厭惡到今天,甚至只肯叫她董鄂氏。或許我還是有點對不起烏雲珠地吧,我在心中輕嘆一聲,“皇額娘放心,事到如今,她只是一名普通的宮妃,不會再對任何人造成威脅了。”嗯我總不能說,現在想拐順治棄位地是我嗎? 太后她出一口氣,點頭道:“那就好,唉,不知為何,一想到她,我心中就不那麼舒服。” 我輕聲道:“若不是兒臣當初對皇額娘說了那一番話,皇額娘或許對她的印像會好些。” 太后笑了笑,“其實我心中是明白的,只要一看到她,就會想起福臨因為她與我翻臉時的模樣,能舒服才怪。” 聽太后說得如此坦白,我不禁勾了勾唇角,太后又道:“惠兒,你告訴我,如果榮惠還是榮惠,你今日所受的榮寵是否都會加諸在她身上?” 我怔了半天,才輕聲道:“其實是我偷了她的緣份呢。” 太后滿眼的不同意,“什麼叫偷?你能來到這裡權是天意,你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天意使然,所以你根本無需內疚。” 天意,我可以將這一切都推給這兩個字麼?大概是可以的吧。 第二日,太后便又派了一名太醫前去給烏雲珠診脈,隨後,烏雲珠有孕的訊息就傳遍了後宮。順治自然是欣喜的,只是欣喜之餘又找了太醫來為我診脈,開了一大堆補氣育陰的藥方,有幾劑還特別吩咐要在房事之後立即服下,襲人滿臉嚴肅的跟在太醫身後,不時的將太醫的話記在紙上,看著她那認真的樣子我真想哀嗷一聲,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我恐怕又少不得變成八卦主角了。 不孕,這個還真是挺麻煩,不過我想了幾天又覺得這樣也不錯,畢竟我若在這幾年內有了孩子,日後出宮便麻煩了許多。 這麼想著,倒也不急了,順其自然就好,只是順治依舊很急,每天半夜都將我拽起來喝那個什麼“百子千比湯”。有沒有效果暫還不知道,但是那黑漆漆的苦藥讓我不得不懷疑開藥方的太醫是不是跟我結了什麼仇了。 時間過得飛快,眼瞅著七月就剩那麼幾天了,這日剛用過午膳,襲人又端來一碗黑乎乎的藥,我終於忍不住哀嗷出聲,剛要做無謂的抗爭,常喜一頭是汗的跑進來,“娘娘,快快” 我手中捧著襲人硬塞過來的藥碗,苦著臉問道:“怎麼了?”| 常喜上氣不接下氣地道:“皇上和太后吵得很厲害,娘娘快、快隨我去慈寧宮。” “什麼?”我趕緊放下藥碗,跳到常喜面前,“因為什麼事?”這一個月來明明母慈子孝,兩個人都舒心得不得了,怎麼又突然吵起來了? 常喜搖頭道:“奴才也不知情,只是在門外聽到屋內有爭執之聲,蘇茉兒姑姑讓奴才趕緊請娘娘過去。” 我點了點頭,也不多說,立馬隨常喜去了慈寧宮,剛走到殿外,便聽見殿內傳來激烈的爭執之聲。我站在門前聽了聽,不禁十分詫異,太后她竟然又要出宮?又聽了一會,才聽明白個大概,原來準噶爾叛亂久戰不平,清軍傷亡很大,順治又臨時抽調了兩萬蒙軍前去支援,清軍人數又增至十萬之數,誰知這由兩萬蒙八旗、三萬滿八旗、五萬漢八旗組成的軍隊竟因民族因素相互仇視,使得全軍不能一心,將士離心,戰績自然不佳,主持三軍的靖遠大將軍也無奈之下只得下令三軍退居邊防,在巴里坤處整軍修養,以期再戰,只是停戰之後三軍矛盾不但沒有消除,反而日益加深,滿蒙二軍倒還勉強說得過去,畢竟也算得上是一家子,但與漢軍就是你瞧不上我,我看不上你。屯齊上奏要處置漢軍統帥李毓寧,以壓制漢軍躁動,可順治與太后皆認為,一味的用強硬手段壓制,只會讓漢軍心生不忿,不如派人前去安撫,只是這安撫的人選讓順治犯了難,既是以撫為,此人就要代表皇室,又不能顯得過於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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