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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寬厚了。”
“不寬厚,又能如何呢?在這個時候,罰得重了,是給自己找麻煩,罰得輕了,又心有不甘,倒不如將她放出去。”我輕嘆了一口氣,說:“她只是受人指使,也是身不由已,況且她陪了我這麼久,我又怎麼忍心見她落個悽慘的下場?”
襲人低下頭,沒有說話,過了半天,才拿出一張紙道:“滄海說她不想嫁,還想跟著主子。”
那張紙,是我給滄海的名單。
我接過那份名單,漫不經心地看著上邊的名字,一邊思索著是不是讓滄海留下,不過當我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我便否定了這個想法,折克圖,現任太和殿的守門侍衛,如果我沒記錯,這個折克圖,以後會成為順治的御前貼身保鏢。
我輕輕搖著頭道:“不,還是讓她嫁了,”我指著折克圖的名字說:“就是他吧。”順治身邊的人,也許
襲人看清了折克圖的名字,點頭道:“聽說這個折克圖原是有妻子的,不過他妻子因病亡故,他對亡妻一往情深,竟然不續絃,不納妾,滄海嫁過去,最好是永遠被她丈夫冷落!”
我笑道:“時間會沖淡一切的,滄海會不會被冷落,只能看她自己。”
襲人又道:“聽說這個折克圖長得一臉橫肉,滿臉的鬍子,奴婢心中總算平衡了些。”
我聞言又忍不住發笑,看著臉上仍有鬱悶之色的襲人,我輕聲道:“不要小看了他,這折克圖,以後是要有大發展的,如果不是我還想多留你幾年,我真想將你嫁給他。”
正說著話,門口一個人影小旋風似的颳了進來,是湘雲,身後跟著一臉急色的秋水,湘雲跑到我面前飛快地跪下,兩眼通紅地道:“主子,您為何要對滄海那麼好?您忘了她是怎麼出賣您的嗎?”口氣中竟帶了一分指責。
秋水也慌忙跪下道:“主子,湘雲還是孩子心性,並不是故意對主子不敬。”
我皺了皺眉,秋水又急著說:“主子,湘雲只是聽說主子想將滄海嫁給宮中的侍衛,心中替主子不值,一時情急,對主子出言不敬。”
心是好心,可是脾氣太急了。我將那張名單遞到湘雲面前,淡淡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嫁?選一個,我也將你嫁了。”
“奴婢情願一生待在宮中伺候主子,”湘雲的小臉憋得通紅,她抬頭看著我道:“滄海做出那樣的事,主子宅心仁厚,不予追究也就罷了,現在還要將她提前放出宮去,替她操辦婚事,奴婢心中不明白。”
我轉頭看著襲人道:“看看,又一個不明白的。”
襲人說:“主子不要責怪湘雲,平日裡誰說一句主子的不是湘雲都要氣上半天,何況是這件事。”
我點點頭,襲人又向湘雲道:“你怎可這麼與主子說話,主子這麼做是念在往日的情份,如果主子真是那無情之人,就憑你今天的話,就能將你治罪。”
湘雲沒有說話,我輕聲道:“好了,起來吧,在坤寧宮還好,若在外面還是這麼燥,誰保得了你?”
湘雲滿臉委屈的起身,秋水跟著起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事嗎?”我問道。
“主子容稟,”秋水看了一眼湘雲才說:“湘雲雖然今日莽撞了些,但也記著襲人姐交待的話,在外面受了委屈,也都強自忍了下來。”
秋水的話剛一出口,湘雲便拉住秋水的衣袖,臉上滿是責怪之意。
我忍不住問道:“到底什麼事?”
秋水不理會湘雲的眼色,又跪下道:“前些日主子身子沉重,湘雲有一次從御膳房剛出來,不小心撞上了鹹福宮的晴兒,晴兒硬說湘雲端著的粥弄髒了佟妃娘娘剛洗好的衣裳,用言語百般奚落還嫌不夠,最後還打了湘雲一巴掌,湘雲回來怕襲人姐難過,更怕讓主子心中添堵,就沒言語,奴婢半夜時聽見湘雲貓在被子裡哭,這才問出是怎麼回事。”
晴兒?我腦海中現出那個因碰翻了香爐而一臉驚色的丫頭,怎麼?她覺得她主子以後能將我這個皇后壓在身下嗎?一個宮女也敢隨意打罵皇后身邊的人,我這個皇后做得還真失敗。
襲人聽了秋水的話滿臉的憤慨,湘雲也是淚流滿面,我扶起秋水,看著湘雲心疼地道:“你受委曲了。”
湘雲“哇”的一聲大哭出聲,抽抽答答地說:“奴婢不委曲,主子才委曲,那些個奴才狗眼看人低,奴婢替主子不值,主子這麼好的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主子?”湘雲抽咽了半天才又說:“奴婢父親好賭,母親有病在身,奴婢每月的俸祿根本不夠家裡的用度,主子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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