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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治輕笑道:“不用這麼緊張,朕又不是老虎。”
紫雲輕吐了下舌頭,順治笑著說:“你阿瑪還好嗎?朕快兩年沒見過他了。” 紫雲順口道道:“他好極了。”說完又覺不妥。連忙一捂嘴,小聲地道:“回皇上的話。臣妾的阿瑪好極了。每餐都能吃下三碗飯。”
聽著紫雲的回答,順治失笑道:“還是這樣嗎?朕記得以前每次賜宴。都沒人願與他同桌,跟他在一起。沒人能吃得飽。”
紫雲笑道:“現在還是這樣呢。” 順治的心情似乎好了點。他嘆道:“你阿瑪可是個忠君愛國地好臣子,相信他的女兒也差不了。”
紫雲臉一紅,靦腆地笑了,順治又掃過宛如和娜拉。眼光最後落在烏雲珠身上,烏雲珠仍是不敢抬頭。順治輕笑了下,擺了擺手說:“朕與皇后還有話說,你們先跪安吧。” 幾人行完跪安禮後便朝門口退去,娜拉卻在原地停了一會,順治見她不動,開口道:“你叫娜拉?”
娜拉神色驚喜地答應,順治又道:“你是扎禮地女兒?”
娜拉一臉雀躍地稱是,順治點了點頭,慢慢地說:“很好。”
娜拉的眼中流露出掩蓋不住的喜悅光芒,我微微奇怪,為什麼順治獨獨記得她。 在娜拉不情不願地退下後,順治長出了一口氣,身字向後仰去,倒在暖炕之上,屋內只剩下我們二人,我覺得身上地力氣又一點一點地回來,深吸一口氣問道:“怎麼了?心情不好麼?” 順治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坐起身將我擁入懷中,將臉埋在我的頸側,過了好久才道:“見到你,我才發現自己比想象中更想你。”
我伸出雙臂,輕輕地反擁住他,我也好想、好想他呢。
“閉上眼睛。”聽著順治地聲音,我沒問為什麼,順從地閉上眼睛,只覺得身子一輕,正想睜眼,他輕聲道:“別睜眼,你會怕地。”
我的心中暖暖的,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我走進寢室 “這就是你要對我說地話嗎?”我慵懶地靠在他佈滿汗水的胸膛上,撒嬌般地用指頭在他胸前輕戳,他拉過絲被蓋住我們赤裸地身軀,翻身壓在我身上,壞笑著說:“我還想再說一次。” 我嬌羞地輕錘了他一下,啐道:“哪來那麼多精神頭,你每天那麼忙,別別累壞了身子。” 順治輕聲笑了笑,低頭吻住我的唇,“你越來越像個合格的皇后了,”他又躺回原處,嘆道:“可是我,越來越不會當一個合格的皇帝了。”
我好奇地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順治瞄著我道:“你的眼線沒告訴你嗎?”
我眨著眼睛說:“他只說你‘雷霆大怒’,其它的就屬朝政範圍,不可妄言。” 順治失笑道:“他這回倒懂上規矩了,你又不是外人,跟你說說又怕什麼?”他長長嘆一聲,說道:“自我親政以來,親賢遠佞,酌聽下情,努力消除滿汗間的嫌隙,我知道,咱們大清入關時沒少做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滿人漢人間的問題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所以他們平時上折互相指責謾罵我都忍了,只希望他們有朝一日能同心協力地為國效忠。”
我點著頭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順治再嘆一聲:“我自認沒什麼對不起汗臣的地方,他們要修復孔廟,我便親自前去拜祭,他們要為前明忠臣正名,我就下旨修建忠烈祠,我甚至不顧滿洲貴族的利益處處重用汗臣,因為我深知大清的子民絕大多數是漢人,他們是大清的根基,可饒是如此,他們還跟我玩思念‘身在曹營心在汗’的把戲!”他緊緊地抱住我,將下巴抵在我的頭上,“你知道麼?那天在一份存常的請安摺子裡,我竟見到一篇‘密摺’,上無署名,下無落款,似是一封信的中間部分,上邊說,前明的太子沒有死,現在仍藏身緬甸,吳三桂勒死的那個,不過是他的替身。”
我心中一驚,朱三太子的事情不是要到康熙朝的時候才爆發嗎?怎麼竟從順治朝就開始了嗎?事到如今,事情的真假已經沒有任何意義,重要的不是前明太子是否真的活著,而是這個訊息會不會勾起汗臣心中的“火”,一旦這把或燒起來,任是誰都可能是朱三太子。難怪順治會震怒,此事一旦傳出去,勢必會釀出一場天大的禍事。
前明的遺臣向來自傲,他們自認是天下正統,為清庭出力也只是怕滿族官員不肯善待漢族百姓而“被迫為之”。如果他們的中堅份子知道前明太子尚在人間,保不齊會動“擁立太子,還我汗室江山,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