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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的緣故,甘然這會臉色有點兒蒼白,說話時也沒用“孤”字,蘇如繪察覺到了,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下回不要這樣了,這麼大的雨,你衣服想必都溼了,如今我這兒可沒有讓你換的!”
說起換衣裳,兩人不約而同想起了初識的時候,那時甘然墜了井,不敢讓太后、霍妃曉得,霜寒的天氣裡只好小心躲藏在菊花叢中,後來實在受不了,見蘇如繪恰好經過,這才出來攔住了她去了鹿鳴臺。
可是蘇如繪也沒有合適的乾衣給他換,只得挑了自己一件舊的羅裙,生生把當時也才八歲的甘然打扮成個俏麗的小美人兒,羞得躲在羅帳裡不肯出去。
甘然擦臉的手一頓,眼神柔和,笑著道:“你還好意思說,本來見你直接帶著我回你住處,而不是去告訴皇祖母他們,當你是個好人,卻沒想到你竟拿了女裝來給我穿!”
“這可不能怪我,當初我也是開啟了箱子給你看過的,我那兒哪來的皇子服?”蘇如繪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道,“就和現在這會兒也是一樣,楚王殿下,你現在可要更衣麼?”
“”甘然瞪了她一眼,乾咳一聲,轉了話題:“怎麼上回來看你倒還好,姜太醫今兒奉了懿旨來探病,回宮後和皇祖母說你還在臥床,病得厲害?”
蘇如繪提到這個問題頓時眼眶一紅,立刻將頭別了過去!
見狀甘然不由訝然:“莫非別有隱情?”
“宮裡太過拘束,再說以後我也難得回家,所以想多與父母相聚,求了姜太醫那麼說的。”不過片刻,蘇如繪已經重新轉回了頭,若無其事的說道。
“你若剛才這麼說我倒也勉強信了。”甘然把已經溼透了的帕子丟到一邊,啞然失笑道,“說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嗯,這兩天懷真是在宮裡,想必你是知道的,難道是因為她?”
蘇如繪白了他一眼:“不錯!我不想瞧見你那好郡主!”
“懷真是寧王府的郡主,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了?”甘然嗤笑一聲,“她這回宮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知道太后因為上回她在鄭野郡夫人面前的言行無忌很是不滿,但現在寧王府出了事,寧王后必須在王府坐鎮,只得讓她陪著柔淑進宮那柔淑郡主也是可憐了。”
甘然話裡說著可憐,但從表情到語氣都表示他只是隨口這麼一說罷了。
蘇如繪便歪在枕頭上道:“怎麼個可憐法?”
“嘿!”甘然想說什麼又不屑於說的樣子,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不提也罷!”
蘇如繪蹙了眉正想說什麼,甘然卻又把話繞了回去:“你為何要讓姜太醫幫著你敷衍皇祖母?”
“不過是覺得宮裡待得心煩,想在自己家裡常住著,你又何必這般疑心?”蘇如繪嘆了口氣,有些懨懨的說道。
“豈是我疑心重麼?是你瞞著我有事吧,你在宮裡都遇見了什麼,要這麼害怕回去?”甘然從容不迫的問道。
他這麼追根就地,又是一句句的提起蘇如繪剛剛還在難過的事情,頓時讓她更難受了,索性半坐起身,看著甘然淡淡道:“楚王,臣女很想知道一件事情!”
“嗯?”見她好好的稱呼起楚王來,甘然挑了挑眉,露出詢問之色。
“楚王深夜到這裡來問這些話,卻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蘇如繪盯著他緩緩的道,“就算楚王知道了,又能為臣女做什麼?”
她這麼一問,甘然頓時沉默下去。
過了很久,若不是看著他還坐在面前,蘇如繪都差不多以為他已經走了,甘然才淡淡的道:“孤深夜前來是因為白日不便,至於來的原因,方才已經說過,以為你病重,所以來看看,至於你說的,知道你為什麼不想回宮的原因能為你做什麼孤一個藩王,甚至還未就藩,為你做的還遠不如蘇氏”
蘇如繪靜靜聽著,不料甘然忽然來了個轉折:“只是有時候,難過的事情說出來也未必是要解決,總歸能夠好過些。”他悠悠的說道,“譬如,孤與你說過許多次,孤非常思念韓佳麗,你聽了這麼多次,莫說為孤做什麼,這兩年是連附和的話都不太敢說了,但孤每回和你說過之後,心裡總是好受一些的。”
蘇如繪頓時啞然。
抬起頭,卻見甘然淡笑著望著她,臉色平靜,絲毫未因她剛才那番不客氣的言辭而動怒。
“我在宮裡遭了暗手。”蘇如繪一聲輕嘆,沒有哭,甚至嘆息也只有遺憾並無憤怒,不過說的話卻讓甘然倏然動容!“恐怕此生難有子嗣!”
“誰下的手?!”甘然雙目亮若星辰,殺意頓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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