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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盡心服侍自己這麼久,自然不希望選了個人來與她爭奪蘇如繪身邊大宮女的身份。
主僕三人沿著玉堂殿的欄杆散著步,這個時候晚膳用過不久,天色將明將暗,怕蘇如繪積了食,秀婉才勸了她出來。正走著,蘇如繪忽然看見桃林中一角月白衣角掠過,猶如驚鴻,卻看得分明,她面色不由一僵。
幾個月前丹朱郡主彷彿是說過,甘然是喜歡到這片桃林來爬樹休憩的,那會甘然已經搬到了嘉木宮,還念念不忘記難道又是他?想起昨兒晚上甘然說的話,蘇如繪就是一陣毛骨悚然。
她這麼出神的時候,秀婉也發現了桃林裡似有人,只是不以為然道:“這些桃子固然不如太后那兒分給小姐的水蜜。桃,但對一些粗使的雜役也是個口福了,只不過這麼大膽的奴才還真不多,小姐若是看不慣,奴婢這就去叫侍衛封了桃林,把那偷吃的奴才給拉出來!”
“何必呢?吃幾個桃子也傷不了仁壽宮裡的樹,再說就算無人採摘,也自有飛鳥取用,或腐爛墜入泥土,有人吃幾個也是無妨的。”蘇如繪忙搖頭,這個時候仁壽宮的宮門已經開始關閉了,甘然不復幼時,連霍貴妃的西福宮都不能再留宿,雖則仁壽宮裡住的乃是他的祖母,可這片桃林就在玉堂殿下,玉堂殿還是自己要求住的,怎麼能讓人去搜?
走了片刻,見時間不早,秀婉便與浮水一起勸蘇如繪回殿中休息。
正卸妝時,卻聽殿外傳來一陣橫吹之聲,嫋嫋幽怨,如泣如訴。
正替蘇如繪摘下釵環的秀婉手一頓,無可奈何道:“又是她!”
“是誰?”
內室雖然就她們兩個,但秀婉還是小了聲道:“小姐在外面沒聽說嗎?是寧王家的另一位郡主!”
“柔淑!”蘇如繪恍然大悟,“她也住在仁壽宮裡?怎麼太后身邊沒有看到?”蘇如繪記得柔淑郡主確實是被太后用重病的名義接進了宮的,本來也以為是住在仁壽宮,但因為這兩次在太后那裡沒有看到,也沒聽人提起,還以為是分配到那些偏僻的角落去了,卻原來就在這附近。
“小姐,這郡主如今身染重疾,哪裡能接近太后?”秀婉不以為然的說道,“也是小姐非要來住這玉堂殿,這位郡主可是就住在了玉堂殿不遠的裁雲閣裡,因著她的緣故,霍小姐她們連這片桃林都不來了,原本週家小姐住的是試琴居,就因著試琴居離裁雲閣較近的緣故,周皇后婉轉的求了太后給換到如今的紫瀟榭”
蘇如繪沉吟道:“我那日回宮先去見太后,據太后說,本來給我的住處該是疏香庭,距離裁雲居也是極遠的,為何這麼久都沒修繕好,你可知道原因麼?”
秀婉認真想了想,搖頭道:“這個奴婢不知道,當初柔淑郡主進宮是因為寧王的宋側妃在德泰殿裡磕頭磕得滿臉是血,召了餘院正來救治,奴婢見幾個宮女急急忙忙從玉堂殿外走過,使了銀子問出來的。小姐回家後,奴婢沒人做主,自然不敢輕易出玉堂殿,卻打聽不出什麼訊息。”
“哦,現在不用擔心了,趕明兒你看看能不能問到吧。”蘇如繪聽著笛聲道,“皇后是想讓我住鹿鳴臺,玉堂殿是我自己要來住的,之前也不知道這位郡主,可別不小心別人將計就計了。”
“小姐放心,那位郡主到哪都有太后身邊的嬤嬤跟著,再說這兒是仁壽宮,能有什麼事情賴到小姐身上來?”秀婉瞭然的點了點頭。
柔淑郡主其實很可憐,跳井衛節的她其實並沒有受到玷辱,但是就名譽而言,滿城風雨,即使是皇家郡主的身份,也無法保她如前。要不是她有個愛她的生母,要不是她生母好歹是個側妃,而且宋氏還出身於江南宋氏,求動了太后,這位郡主現在只怕要麼是暴斃,要麼,就是出家了事。
最重要的是,闖進她住的地方的還不是別人,無法嫁與那人來了結。而且原本該是她的倚靠的寧王府,世子正是那個直接害她的庶弟甘遠。可以說,從此以後她都無依無靠。幸虧宋側妃拼死為她求得了太后的庇護。
如今被太后接到仁壽宮裡,即使還無法堵塞悠悠眾口,但是放在太后身邊養個幾年,等到此事塵埃落定,挑個低一些的人家嫁出去,或者委屈點做人續絃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樣子了。
但是蘇如繪儘管也很同情她,卻不能不一樣避著她,時世如此,這樣閨譽已經敗壞的女子,若是其他女子與其接近,也會被視為品行不端莊。
橫吹嗚咽,蘇如繪散了一頭長髮,不禁悠悠嘆了口氣。秀婉亦是默然。
第二日恰好是皇后攜眾妃來請安的日子,蘇如繪等人因就住在仁壽宮,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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