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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墨找藉口減罪,也是勉強遮蓋一下,她猶豫了一下,被蘇如繪盯著半晌,還是嘆了口氣,舉起袖子撫了撫額:“我是有點兒不大好。”
送走蘇如染,卻聽蘇如墨譏誚道:“如繪,你進宮了這些年,打圓場的本事倒見長了,只可惜不是什麼事情都是可以圓場的。”
“不是妹妹圓場的本事好,是十一姐姐自己給了妹妹面子。”蘇如繪淡淡的道,“十姐不願意給妹妹面子,那妹妹自然是圓不了場!”
蘇如墨冷笑一聲,一行人這麼磕磕絆絆的到了辦著生辰會的園子裡,其實也就是忠勇伯府的花園,這會季入秋,百花凋零,因著是女兒家的生日,加上又要賣顏大夫面子,所以泰安郡夫人特意著人提前向帝都左近的花農訂了大批暖房裡養出的花卉,將本已顯出瑟瑟之意的花園裝飾得錦繡鋪似,花中還另外放了炭盆,惟恐一些喜暖的花卉凍死。
看到這一幕,沈子佩不由噫了一聲,輕輕對蘇如墨道:“泰安郡夫人對庶女真是疼愛。”話是這麼說,但跟隨在蘇如墨身後的蘇如繪怎麼聽她這話裡怎麼都是帶著譏諷泰安郡夫人太過抬舉庶女、貴賤不分之意。
只聽蘇如墨還沒糊塗透頂,用不以為然的口氣道:“我這五嬸前年大病了一場,宮中太醫請了幾個都道無治,偏生那時候院正餘太奇因事還鄉,多虧了顏大夫用著一個偏方救了回來,自然待十六妹妹和其他庶女不同——顏大夫就是蘇如縹的舅父。”
沈子佩哦了一聲,表示明白了,眾人又走了片刻,便聽少女們唧唧喳喳的聲音傳來,卻見花團錦簇之間,一座精緻的小樓底門大開,裡面早已擺好了一張張席位,已經有不少華服少女入了座,正三三兩兩的聊著,見到幾人進來,當先回頭的一個少女便喜道:“十姐,咱們一起出門的,你怎麼才來?”
這少女正是定國公膝下的另一個嫡女蘇如媚,才十三歲年紀,穿著一件粉色深衣,裡面露出鵝黃裙邊,脖子上掛著一個瓔珞圈兒,面如滿月,雙頰略豐,一雙眼睛卻如紫葡萄一般,勾人魂魄,她這麼一喊,附近幾桌都注意到了,蘇如繪這幾年在宮裡,蘇家子嗣又興旺,女孩子也不少,不特意說倒沒什麼人認識她了,但蘇如墨卻不可能和她們不熟悉,頓時一片叫十姐的。
見狀,蘇如繪拉了把顧連理,低聲道:“咱們去那邊坐罷。”就要避開,哪知蘇如墨耳朵尖得很,忽然抬起手來挽過顧連理,淡淡道:“十四妹妹一向不愛熱鬧,你要去找個清淨的地方也好,不過剛才卻很是怠慢了顧妹妹,且讓顧妹妹與我一起,待會尋個機會賠罪解釋也罷。”
蘇如繪只得看著顧連理一臉尷尬的被她拖走,搖了搖頭,蘇如墨拉走顧連理是什麼意思她很清楚,原本還自得過幾次自己那個師兄才華橫溢,是個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的人物,這會卻只想著從來沒有這麼一個人。
不過她也知道蘇如墨的脾氣,這會兒人多不順著她,萬一僵上那麼一僵,這兒大多數是蘇家小姐,可其他人家的也不少那就不僅僅是在沈、顧兩家人面前丟臉了。
蘇如墨吸引了大多數人的注意,蘇如繪便獨自順著牆角挑了最後面的一張席坐下,看看附近,最近的也離自己有兩張席位,連個小丫鬟也沒有,嘆了口氣,自己動手斟了盞茶喝下,讓自己消消火。
第一百六十六章 追問
忠勇伯府的生辰會辦得甚是熱鬧,人人都道泰安郡夫人賢惠寬仁,為了一個庶女的生辰居然這般兒的費心,那滿園鮮花在這個季節委實是讓許多女孩子讚歎了一番。只不過只有極少數人知道,當天晚上忠勇伯府、定國公府與武德侯府裡對這場生辰會卻是提都沒提。
蘇如繪嘆著氣對安氏道:“母親,你還不清楚你女兒麼?若不是我在旁勸著,今兒這事哪裡有這麼容易了?”
“我曉得你們替我當年抱不平,只不過你也別糊塗到因小失大的地步。”安氏冷著臉兒訓斥道,“那兩個都是你堂姐,她們鬧出事情來,咱們家臉上也好看不到哪裡去,何況這會你的婚事迫在眉睫,更不能行差踏錯!”
“我是想著在師兄面前挑唆來著,可是我瞧著師兄本來對咱們家這兩個堂姐就沒什麼意思,只怕不管是五伯還是大伯家都要失望。”蘇如繪不服氣的道,接著壓低了嗓子,“母親,昨兒去師傅家,回來你忙著,沒與你說”
安氏本來還想再敲打幾句女兒,免得她回家放鬆了這幾天不知道輕重,逼急了定國公那個性。子潑辣的侄女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來反而影響到蘇如繪自己,這會見她鄭重,也收了繼續教訓的心思,小聲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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