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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撇嘴道:“母親卻是糊塗了,宮裡不是兩年前選進去一位安寶林?”
“你說是她!”安氏頓時恍然大悟,“只是那安寶林與我們這安氏雖然是同姓,卻非同支,之恬怎會是為此事而來?”
“母親去看看就是,我在宮裡彷彿聽過,安寶林與某個舅舅走得極近,只不過不知道是哪一個罷了。”蘇如繪道。
安氏嗔道:“什麼叫做我去看看?你這孩子越發的沒了規矩,這般支使起自己母親來。”話是如此,但安氏還是整了整衣冠隨那小丫鬟去見侄子。
室中只剩下裴溪和,與蘇如繪一起仔細核對了剩下的箱籠裡的物品,蘇如繪把單子一丟,抱怨道:“這可真是累死人了,幸虧嫂子在這裡幫我,若是我自己,可真是沒這好耐心來慢慢兒的對,實在是上一回吃虧太大,不得不小心!”
裴溪和雖也是世家出身的女子,但一來孃家不及蘇氏是門閥,二來她也不是獨女,再者又是做人媳婦的,所以只是矜持恬靜的笑著勸著自己的小姑:“這也是母親心疼妹妹,所以才準備了這許多東西,我雖然沒進過宮,但也知道這裡面許多東西怕是宮裡也難弄到的,妹妹在宮裡暫時也沒個品級,能夠自己帶進去還是帶著的好,也用起來放心些。”
蘇如繪其實也只是因為明兒又要回到宮裡去心裡沒來由的發慌才這般借抱怨排遣,聽了裴溪和的話也點了點頭,姑嫂兩人說了沒幾句話,便見安氏皺著眉頭回來了,蘇如繪奇道:“母親為何臉色不佳?難道之恬表哥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他說的話不過分,但做的事情卻是個沒腦子的!”安氏哼了一聲,在剛才的位置上坐下來才道,“他竟要讓那安寶林的一支入到咱們安家的族譜上去!”
蘇如繪仔細想了想那位安寶林的出身,奇道:“那安氏雖然出身低微了點兒,但父親也是個從五品的文官,表哥來說這話雖然是鹵莽了,但母親也不必這般生氣呀!”
“你小孩子家又知道什麼?如今宮裡皇后、四妃、夫人、九嬪等等差不多都滿著,這安寶林不過是剛剛夠了一宮主位的身份,再說就算她寵愛似貴妃,咱們家也不稀罕,沒來由的和她扯上了關係,誰知道以後會有什麼事?再說安寶林年輕,若是誕下皇子你這糊塗舅舅自己不敢來問我,打發著他兒子來,卻不想想,單是肅國公府這些基業那能夠狠下心來入譜他宗的安寶林可是個省油的燈?我也不去揣測她也打著咱們家的主意,你這幾個舅舅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麼?最多也就是一個守成罷了,這些牽扯到前朝。後宮的事情,他們若捲進去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安氏怒道,“安赫這個蠢材!算他還有幾分腦子,讓一個晚輩來試探我態度,若他親自來,方才我非收拾他不可!”
總算寫回宮裡了,其實就是想埋幾個線,但寫著就超過了控制,暈
第一百六十八章 玉堂
進宮這天,蘇如繪的心情便如這日的天氣一般陰鬱。
正午兒的時辰,天黑的卻彷彿是昨兒傍晚。撐到蘇如繪踏進得泰殿,冷不防一道雷霆自殿外一掠而過,一個炸雷響在頭頂,頓時驚得面色一白,好在腳步還是依樣踏了下去,並未叫太過人察覺出她的失儀。
就聽身後嘩啦啦一片碎珠兒似得響,滾滾秋雨下了下來,直打得滿殿宮人忙不迭的關窗閉戶。
這場雨一下,蘇如繪倒彷彿放鬆了幾分,應著雨聲前行幾步,盈盈欠身拜倒下去:“臣女給太后請安,太后這可真是神機妙算,掐著今兒大雨,讓臣女搶先回來了。”
她話裡頭透著三分親熱,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更彷彿明光宮的事早已揭過,讓太后下首陪坐著的周皇后臉色微僵,太后卻是和藹的笑了起來,招手讓她靠過去:“你這孩子才回來就忙不迭的撒起了嬌,可是這段時間在武德侯府裡住得滋潤了,人也活潑起來。不然,往常瞧著你可是咱們宮裡這些女孩子裡最穩重的一個。”
“臣女哪裡是穩重,不過是嘴笨,怕膩著太后叫太后煩了,可就不疼臣女了!這不是回家這段時間,沒得能夠時常見到太后的面,心裡想得緊,故此剛才就不管不顧的說了真心話,太后卻還說臣女撒嬌——臣女這番話可是比真金還要真!”蘇如繪笑吟吟的靠到了太后身邊,先向霍清瀣等人欠身行禮。
太后等女孩子們彼此見禮畢,這才拉過蘇如繪的手細細打量,卻見蘇如繪穿著一身雨過天青般的碧裳,只在裙襬的地方,用銀線挑繡了重重菱紋,顯得大氣而不失嬌俏明麗。烏髮挽成了墮馬髻的樣式,斜簪了一枝淺粉色的辛夷,辛夷旁是一圈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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