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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戎這些蠻夷都歎服的,可太后年紀大了若不然,老奴看當年太后可未必肯給沈淑妃這麼個機會!”
“嬤嬤慎言!”蘇如繪聽她提到太后,心頭一緊,忙低聲呵斥。
焦嬤嬤露出一絲嘲諷之色,笑道:“是老奴說差了不過蘇小姐,容老奴再多一句嘴,老奴愚鈍,可到底活了六十來年,從東膠到帝都,單論年紀,比太后還長一些,不敢拿老奴的愚鈍去比太后的想法,但人到了一定的年歲,精力大不如前,許多想法,可也差不多了,太后抬舉永信宮,老奴自認為是沒有揣摩錯的。”
“嬤嬤既然看穿了,為何還要讓淑妃一次次叫郡主過去?為何不阻攔?”蘇如繪聞言皺眉道。
焦嬤嬤低嘆一聲:“蘇小姐可知道奴婢是怎麼臥病不起的嗎?”
“啊?!”蘇如繪一驚!
“那是五年前,沈淑妃又叫人來請郡主過去,老奴尋了個藉口推脫了,隔了幾日,永信宮送來點心給郡主,裡面卻放了郡主所不喜歡的姜,郡主就將點心給了老奴,老奴只吃了一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焦嬤嬤輕描淡寫的說道。
蘇如繪刷的一下站起!片刻後,才緩緩坐了下去:“淑妃敢害嬤嬤,卻未必有膽子害丹朱!”
“也許是這樣。”焦嬤嬤淡淡的道,“但害人也不一定要用點心和毒藥,淑妃不僅僅是手握協理六宮之權的正一品妃子,她還是西涼沈家的女兒,她的兄長沈準,在朝中身居高位!東膠異姓國自盧王叛亂後已經如履薄冰,老奴和郡主到底是東膠王室出身,即使東膠幫不得深宮裡的郡主,但郡主也不想給東膠帶去什麼麻煩何況,元后死時將郡主託付給老奴,蘇小姐說未必,可老奴卻怕萬一!”
蘇如繪輕輕道:“我大概明白了,可淑妃既然還要借丹朱來試探太后與陛下的態度,為什麼甘棠要對丹朱做這樣的事?”
“聽說今日一早,蘇小姐和柔淑郡主臉色不大好,太后就讓兩位回去休憩,因此白日的事情,小姐大概不知道。”焦嬤嬤昏花的老眼陡然精光直射,仇恨的火焰瞬間燃亮她的瞳孔,語氣卻依舊不疾不徐,“就在蘇小姐和柔淑郡主離開後不久,太子、楚王以及諸皇子,都到德泰殿給太后請安,包括榮壽公主,也由四殿下領了來。”
“然後呢?”
“臨近午膳時,太子去了前朝,其他人卻被太后留了下來用膳,膳畢,太后需要小憩,眾人便慢慢退出德泰殿,聽跟著郡主的人說,就在德泰殿到宮門的那條宮道上的一座假山附近,榮壽公主拿在手裡玩耍的暖玉球給掉進了宮道邊的雪地裡,那玉球幾與雪一色,因此四殿下一時間也找不出來,當時,郡主恰好路過,見榮壽公主急得快哭了,便停下來詢問,跟著幫忙找,結果還真找到了,但郡主擔心球雖然是暖玉雕琢的,到底在雪裡捂了段時間,直接給公主可別凍著了公主,就先遞給了四殿下,誰想到,這一幕卻被三殿下瞧見,當著四殿下的面,就直接一掌摑到了郡主臉上!”焦嬤嬤說完,靜靜看著蘇如繪。
第三百二十七章 老奴
蘇如繪離開已經頗有一段時間,焦嬤嬤卻依舊毫無睡意,丹朱撥來專門伺候她的掬玉見室中燈火依舊,輕輕走了進來,道:“嬤嬤怎麼還不休息?”
“郡主那邊怎麼樣了?”焦嬤嬤問道。
掬玉嘆了口氣:“想是哭累了睡著了,方才掬翠進去替郡主蓋了被子,又多點了個炭盆。”
焦嬤嬤皺眉:“真是胡鬧,郡主心裡不痛快,正是心浮氣躁,怎麼還能加炭盆?仔細肝火過盛!”
掬玉委屈的道:“嬤嬤不知,方才掬翠進去時,摸著郡主的手冷極了,也是怕郡主被凍著。”
焦嬤嬤頓了頓,嘆氣道:“算了,老婆子無能,護不了郡主,只盼鄭王后在天之靈,能護一護郡主罷!”
“嬤嬤哪裡護不住郡主了?”掬玉忙上前勸慰,“當初郡主被五殿下撞倒,若非嬤嬤見機藉口看一看郡主的隨身如意,捨出鄭王后臨終所留如意,讓郡主與蘇家小姐由此走近,今晚蘇小姐又怎麼會特意過來關心郡主?蘇家小姐乃青州蘇氏嫡女,她的父兄俱手握重兵,本身也是聰慧機敏之人,而且不似霍七與周意兒那般陰毒,郡主與她走近,多少總能得些照拂。”
焦嬤嬤淡淡的道:“你到底年輕!單一個蘇家小姐,可是護不住郡主的。”
掬玉奇道:“那嬤嬤的意思是”
焦嬤嬤卻不與她繼續談此事了,道:“郡主既然睡了,那你把藥拿來,老婆子也眯一眯吧。”
“嬤嬤。”掬玉沒有立刻去端藥,而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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