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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如繪在她身後唔了一聲,挽著長髮返回內室去了。
秀婉端進水來,擰帕子給蘇如繪絞面,後面跟進了浮水,怯生生的過來問蘇如繪要梳個什麼髮式。
蘇如繪看了看模糊的銅鏡,道:“就雙刀髻吧。”
雙刀髻形同雙刀向天,比起雙螺或雙丫髻來卻又自有嫵媚風流之態。浮水應了,拿起檀香木梳小心的梳理著她的長髮。髻成,秀婉又幫著參考,擇了一對金步搖對插上去,又簪上幾色內造新制的絹花,如此梳妝完畢,蘇如繪破例吩咐浮水上一層脂粉,浮水便問:“是取上面格子的那份麼?”
“不必了,周家大姐姐送來的東西都是極好的,留著慶典時用吧。”蘇如繪彷彿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拿回宮時帶的那些便是。”
周棄病千里迢迢從江南送到的脂粉乃是她親手所制,不管用著放心不放心,東西是真的好。至於蘇如繪回宮帶的,卻是鄭野郡夫人讓蘇家鋪子挑出好的準備著的,論精細自然比不上單獨特製,可也是極上等的東西,以蘇家的門第,嫡出小姐也沒有用差的東西的道理。
浮水起先還有點失望,待開啟後發現粉粒柔細,色澤濃淡恰到好處,才轉嗔為喜道:“下面的也很好呢。”
“好好做事,哪來那麼多廢話,小姐的東西有哪件不好了?”秀婉知道昨天的事情,雖然蘇如繪這麼早起準備妝飾,是已經回過神來親自上場應付了,但她也怕浮水說錯了話壞蘇如繪心情,連忙輕斥道。
浮水被說了一句忙住了口,小心的替蘇如繪裝扮起來。
等周意兒前來時,便見蘇如繪恰好用畢早膳,正捧著一盞玫瑰露邊吃邊與秀婉說著閒話。她有點驚訝,也有點嫉妒,把異色收拾好了,周意兒笑著進殿:“如繪,昨兒沒空過來恭喜,今兒可是搶著來了,只當你起得晚呢。”
“恭喜什麼?”蘇如繪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連夜裡雨下那麼大,哪裡睡得著?”
周意兒聽出她語氣不大對勁,也不以為忤,只笑著道:“原來被雨聲吵醒的不只我一個,咦,你喝的什麼?玫瑰露?還是涼的,這麼冷天怎麼能喝這個?秀婉你們是怎麼伺候的?”
秀婉還沒說話,蘇如繪已經悠悠道:“是我自己要喝的,玫瑰露本就是涼飲,若是熱了再喝,固然不會冷到,但卻失其本味,此物也只有涼透了喝的時候,方能品出其真正的味道,為了能夠吃出真味,涼一點也只能涼一點了,總比熱了之後喝到差了的味道,還當它竟是那個味道的好。”
周意兒來的熟悉,蘇如繪雖然沒請她坐下,自己也挑了張椅子坐了,聽到前兩句正要反駁,卻露出一絲怒色,待蘇如繪說完,她攥著帕子冷笑道:“如繪說的可不是?玫瑰露雖好,可真味偏偏要在涼透時才能嚐出,天熱天冷都失其味,只有不冷不熱的時候最好。只可惜,這不冷不熱的時候究竟會過去,譬如現在。”
“周家姐姐一向聰慧,對品露也是極明白的。”蘇如繪眯著眼睛,周意兒定了定神,對非言道:“你不是說要跟著來向浮水請教梳髻的手法嗎?且去吧。”
“秀婉去叫白鷺做兩份千層糕來,要新做的。”蘇如繪也開始清場。
如此人都下去了,堂上孤零零的只剩兩人相對,氣氛迅速冰冷下來。半晌後,周意兒深吸了口氣,對她道:“我竟不知道,你覺得我對不起你?”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竟要這樣來害我。”蘇如繪毫不讓步,冷冷的道。
“話題是丹朱提的,我不過是順著太后的話兒隨口接了那麼一句,也不曾指名道姓你,你竟把事情都怪在了我頭上?竟不去怪丹朱?”周意兒氣得全身發抖,“咱們比鄰而居那麼些年,本以為總比旁人要親近些要不同的,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人!”
“丹朱就算不提,你便也不提麼?”蘇如繪面無表情道,“我昨兒思忖了大半夜才明白,那一位究竟是你嫡親姑母,那兩個皆是你表兄表弟呢,比鄰而居七年又算什麼?”
周意兒氣極反笑:“好!好!原來你這麼想的!可是蘇氏如繪,你可也把自己太看得起了!我姑母堂堂皇后,我表哥是詔告天下的儲君!你蘇家再怎麼豪奢,軍權在握,到底只是臣子!難不成沒了你我姑母和表哥竟什麼都不是?還是你以為大雍四破軍裡就沒有勤王忠王之人,這天下的藩王除了東膠和昌陽,可全是大雍皇室的血脈!”
“大雍皇室血脈遍佈四海,就是如今陛下膝下也不算太少。”蘇如繪針鋒相對,“何必要向四破軍裡去找?我蘇家若不是忠臣,當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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