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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婉此刻已經與她配合的心領神會,立刻露出愁煩之色:“可小姐偏生病著了,怕過了病氣給各位娘娘、殿下與周家小姐、張家小姐,這可怎麼辦?只怕要等小姐好了才能去呢!”
“太后剛下了旨意,當晚就病了?”丹朱這回卻不滿意了,“又是臨近年關,豈不是叫人背後說太后指錯了婚?”
秀婉咬著唇思索半晌,道:“那麼就是小姐害羞”
“再害羞,禮不可廢!”丹朱嘆了口氣,“何況如繪姐姐乃門閥出身,生性大氣,豈是那些一味的小家子氣的能比的?”
“這”秀婉卻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只得拿眼睛看著丹朱,指望她拿出個好主意來。
第二百六十八章 昭華長恨
內室中,蘇如繪摔上門,一頭撞進帳子裡,還沒撲到床上,眼淚已經下來了,她任由淚落紛紛,也不擦拭,只胡鬧捏到袖子裡一個什麼東西,狠狠的在被子上用力扎著,發洩著自己的怒火!
也不知道紮了多少下,蘇如繪才發現手裡拿的正是甘然下午在鶴來宮給她的那支黛檀如意簪。前人曾有詩文雲如意:一柄曲拳代談者,琳玢古色錯金銀誰知子氏猶尚質,已有欣於如意人。又道:向壁懸如意,當簾閱角巾。
甘然贈她的這支黛檀如意簪,乃是仿照先前太后所賜的玉如意簪而制,形狀猶如縮小的如意,近在眼前還能看到細窄的簪身上,陰刻了蝠紋之類的圖形。
蘇如繪看到它清醒了一點,忙捧起來看是否損壞,心裡又是懊惱又是憤恨,只覺得亂七八糟,左看右看,這支簪倒不愧是黛檀所制,也有她發洩的只是被子的緣故,倒依舊完好。
蘇如繪再冷靜了點,一看眼前,一床好好的雪絲被早就破爛不堪,連帶瓷枕都被劃出了幾道痕跡,她嘆了口氣,抬起頭,偏有恰好看到了昨晚柔淑郡主在時威脅她用金簪劃在帳子上的那三道痕跡。
蘇如繪的內室只有她和秀婉可以隨意進出,秀婉一直跟在她身邊,雖然早上替她疊過被,但當時室中昏暗,又有周意兒趕過來說起榮壽公主之事,秀婉忙著指揮其他人收拾玉堂殿、招待周意兒,竟沒留意到。
看著眼前破破爛爛的錦繡,蘇如繪越發覺得怒氣止也止不住,把黛檀簪子收進一個金匣裡藏好,另從妝臺上拿了一支尾端鋒利的金簪,索性學著那時柔淑的做法,把整個帳子都給劃了個痛快!
如此發洩後,蘇如繪白日裡也跑了許多地方,又累又氣,倒是漸漸安靜下來,開始思索對策。
這一日同樣不平靜的地方遠不止一處,包括近年來越發顯得祥和的昭華宮。
德妃帶著四個貼身大宮女,親自安置四皇子甘美,昭華宮除了正殿外最最地氣和暖、陳設精美又宮室華貴的一間偏殿被她騰了出來,打掃得乾淨,又撤去了原本住在這裡的妃子的那些脂粉之物,換上了許多顏色質地都厚重乃至粗獷的擺設,甚至還在偏殿的一角設了一個小小的靶場。
林氏陪著甘美用過晚膳,又帶他看了一圈偏殿,見他看到靶場時雖然嘴上未說什麼,眼睛卻格外亮晶晶的,嘴角也悄悄勾起,知道自己一番苦心總是沒白費,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柔聲叮囑道:“母妃知道你勤勉,只是習武之事不可一蹴而就,聽說你已能拉開一石的弓,切記每日練習最多不可長於半個時辰!”
甘美先是下意識的點頭,隨即有點難以置信的問道:“德母妃,日後兒臣便可一直在此練習麼?兒臣弓箭不佳,教習師傅已經說過多次了!”
德妃聽到他還是喚自己德母妃,目光一暗,有些不喜,但一想太后還沒開口說過繼,這時候讓甘美叫了反而不好,便將不喜壓下,只是甘美恰好提到的教習師傅卻讓她遷怒起來:“美兒弓箭的教習師傅是誰?美兒這般用心,弓箭怎會不佳?定然是那師傅教導無方!卻還要賴到美兒身上!你只管把名字說與母妃聽,看母妃怎麼替你出氣!”
甘美在許氏身邊養大,聽的最多的就是謹慎處微,許氏位份又不高、家世又不好,也不怎麼受寵,甘美每每受了委屈,不過是抱著他哄著,一起流淚勸慰罷了,幾時遇見過德妃這般強勢的護短,一時間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德母妃快快息怒,莫要氣壞了身子!兒臣並未受什麼委屈,弓箭教習師傅是很厲害的,都是兒臣”說到這裡,他有點黯然的低下頭去,小聲道,“兒臣愚鈍,一直都學不好!”
“胡說!”德妃冷哼一聲,她此刻一心要把甘美收攏為子,加上長年無所出,好容易有了這個指望,自然什麼都向著他,加上德妃本就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別說區區一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