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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捧著本發黃的醫書在堂上看著,見兩人出來,便道:“方才忘記問兩位小姐了,兩位小姐過來是奉太后、皇后之命的,還是自己先過來看?”
“是我們自己先過來看。”蘇如繪道,“另外丹朱郡主與周家小姐正在德泰殿伺候著太后,脫不開身,託我帶了些東西給公主,霍七小姐不在宮裡,我也替她備了份,聊盡心意。”
正說話時前面天井裡一陣腳步聲,門戶被推開,當先衝進來的卻是甘沛,大聲道:“榮壽呢?榮壽怎麼了?”
“你小聲點。”後面緊跟著太子甘霖,皺著眉頭教訓道,只可惜太子說晚了,剛才人人輕手輕腳,榮壽公主睡得熟,乍然被甘沛這麼一嚷,公主登時就被吵醒,外面立刻聽到了一陣哭聲。
餘太奇微微皺眉,可甘沛乃嫡出皇子,並且太子也在,他起身給太子和幾位皇子行禮,淡淡的提醒著:“五殿下,公主病中易驚,還請低聲。”
這時候大家都聽到裡面榮壽公主哭著要澂嬪和甘美的聲音,甘霖溫言替甘沛道歉,甘沛臉上閃過一絲陰霾,很快甜甜的說道:“謝院正提點,我只當妹妹這會沒在睡呢。”
蘇如繪悄悄拉了拉張眷衣角,齊聲道:“臣女告退。”
“兩位也來探望榮壽嗎?”甘霖轉過頭來客氣的招呼了一句,當著餘太奇的面,甘霖自不會和她們多言,只是點了個頭,帶著甘沛進去探望了。
一直到了走廊上,張眷才皺著眉頭道:“五殿下實在鹵莽。”
蘇如繪並不去接這個口,而是看著走廊外淅瀝的雨嘆道:“昨兒風雨委實是大了點,可是尚工局也太不像話了,堂堂皇子、公主住的地方竟半夜裡被掀了屋頂,實在是荒唐!”
“你也不用和幾個死人計較什麼。”張眷冷笑,“我出來時就聽未央宮裡的人議論,說皇后娘娘昨晚得了信怒不可遏,已經下定決心要拿尚工局做垡子,好好整頓一下六尚了!”
蘇如繪一挑眉,聽出她話裡的意思,雖然不知道張眷怎麼突然對自己改了態度,但這並不是壞事,點頭道:“皇后娘娘乃六宮之主,也是所有皇子和公主們的嫡母,出了這樣的事,皇后娘娘自然是要生氣的。”
“為這事生氣的可不只是皇后娘娘。”張眷和她一起並肩走著,淡淡的道,“太后只怕更生氣呢。”
“正是這個理兒,所以今兒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丹朱郡主和周意兒都在德泰殿中伺候著,就是怕太后慪在心上。”蘇如繪輕聲道,“太后上回病癒後精神便不大如前,不能教她太勞心了。”
張眷聽了半晌沒作聲,眼看院門到了就要分手,她忽然道:“既然這樣,我也很久沒去德泰殿給太后請安了,你若不嫌棄,不如就跟你一起去吧。”
“張家姐姐這話說的,這有什麼嫌棄不嫌棄的?”蘇如繪爽快的道,“因我腿傷,前幾日太后都免了我定省,也有幾天躲懶沒見太后了呢,咱們一起去吧。”
兩人都乘著轎子來的,這會就叫抬轎的小黃門注意了步伐,隔著轎子談著,張眷便道:“你腿傷?好端端的宮裡怎麼傷了腿?”
“說起來也是慚愧,前段時間拜了修儀娘娘為師習琴,結果那日回來的晚了些,又因在蘭秋宮裡看到修儀娘娘的孃家侄女,想著彼此年紀相仿,又為人弟子,所以著秀婉先回仁壽宮備禮,趕著宮門關閉前送去,自己獨自走著,偏生在經過一段偏僻宮道時,腳下不知道怎麼一軟,就跌到路邊荊棘叢裡去了。”蘇如繪有些無奈的道,“荊棘劃傷了小腿,我倒沒覺得怎麼樣,可太醫院那位淳于太醫慎重得很,偏生秀婉她們最是信他,報到太后那兒,就讓我把傷全養好了再去伺候。”
她這麼一說,倒勾起了張眷的印象:“你說的修儀孃家人,是不是懷真郡主的夫家,前段時間進宮還給太后和皇后請安的那幾個?那位劉九小姐,性子活潑,皇后很喜歡她,當場給了一隻碧玉環呢。”
蘇如繪聽到碧玉環三個字,微微一怔,彷彿隨意的問道:“碧玉環?”
“是皇后娘娘當初陪嫁之物。”張眷隔著轎子輕輕一笑。
蘇如繪見她並不多言,想著自己與她不過初步和解,也不便多問下去,便道:“劉九小姐去未央宮請安時原來你也恰好在嗎?”
這話說出口,蘇如繪獨自在轎子裡就微微皺了下眉,張眷從墜湖後對於自己的身子就很是多心,尤其當年那株白玉金參,雖然周家瞞得緊,甚至連夜把周棄病給送到了江南來躲避,可威遠伯府後來終究的打聽出來東西是蘇家給出去的,說不恨上蘇氏那真心是假話,所以蘇如繪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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