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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哀家連著幾日都有些茶飯不思,後來聽說東膠元后去世,就怕你在東膠國中沒了親孃護恃,年紀又小,別讓人小看和欺侮了,所以遣人去接你回來,一轉眼的工夫,卻都這麼大了!”
這滿宮的女孩兒裡大約也就小霍氏與丹朱郡主對太后的心最最真誠了,就是太后的親孫女兒榮壽公主,怕也是先念著許氏與甘美,才輪到嘉懿太后的。
小霍氏自不必說,太后這麼掏心掏肺的對待她,含嘴裡怕化了捧手心怕摔了,珍寶一般的寵愛,處心積慮的為她製造與甘霖相處的機會,到處稱讚著她的賢惠端莊,就差明說出口的打壓著其他有資格問鼎太子正妃的人選,饒是如此還覺得不夠,從七年前就開始佈局,把最有希望最可能的人選如蘇如繪一一潑上汙點,親自帶在身邊調教,末了連霍家都不放過這般兒的疼到骨子裡,儼然長泰一般,小霍氏若對這個最大的依靠還不真心那也真是太沒天理了。
而丹朱郡主,她的生母東膠元后去世時她才七歲,元后去世才幾天,東膠王的幾個側妃就為了王后之位爭得不亦樂乎,甚至在元后靈前都吵了起來。丹朱沒有同母兄弟,孤零零的被丟在角落裡獨自哭泣,若不是太后派了人去,誰知道以後會過什麼日子?
因此丹朱郡主對太后是十分感激的,不管太后當初把她接到帝都是為了留她做皇妃以拉攏東膠,還是單純的為她考慮,這些年來,太后可沒給過委屈她受,在仁壽宮,她的寵愛也就比小霍氏次一等。
“太后”想到這些,丹朱眼圈兒一紅,語氣頓時就哽咽了,蘇如繪抿了抿嘴角,輕笑著道:“咱們今兒可是要為太后和陛下指給懷真郡主的婚事高興的,太后和郡主可都不許說那些觸動情懷的事兒!”說著拉過丹朱的手笑著道,“不論怎麼著,如今大雍最最尊貴的太后娘娘疼著你呢,何必這個樣子,不曉得的看到了,只當你是被惱了!”
說著又對太后笑了笑:“太后可不要怪臣女多話,誰都知道太后娘娘是最仁慈和善不過的,只是丹朱郡主若是被感動落淚,沒得招了太后!”
這話齊雲聽的入耳,也給太后使了個眼色,笑著道:“正是這個理兒——說起來,都說十里紅妝,不知道寧王府給懷真郡主陪嫁了些什麼?可惜咱們這會不曉得,只能聽周家小姐回來講了。”
“其他的不清楚,不過有幾臺是織雲綢,還有韶影春魂,以及一臺玳瑁,臣女可是見過的!”蘇如繪忙不迭的接話,嘴角微勾。
太后收拾了一下情緒,也奇怪了:“你幾時去看過?”
“臣女哪有機會去寧王府?”蘇如繪抿嘴笑道,“不過是寧王后為郡主準備嫁妝時,特特向臣女的家裡索了一批韶影春魂,臣女的三哥親自送去,恰好看到了些其他東西,上回母親進宮,與臣女閒聊幾句說起罷了。”
“韶影春魂可是個好東西,齊嬤嬤當年得了你的贈送,可是喜愛無比,硬是沒捨得動,說要留著大用呢。”太后悠悠的道,“也是,這東西是蘇萬澤弄回來的,帝都大約也只有你們蘇家才有。”
“臣女的三叔喜好遊歷,時常帶一些偏僻之處的獨特之物回都,也是給家裡人開一開眼界,許多東西本就不多,那些偏遠之地,往往出入艱難,縱然有新奇有趣的東西,也總是販運不出去,所以到帝都倒顯得珍貴了,其實從前聽三叔說過,韶影春魂在南荒當地,也算不得什麼。”蘇如繪欠了欠身,連忙說道。
太后倒沒在染料上面計較,而是就著話題提起了關鄉侯:“蘇萬澤年紀也不小了,老是到處跑,到底不成件事。”
蘇如繪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一聽此話,頓時警覺,沒敢順著太后的話感慨,只含糊道:“聽說祖父在世時很是憐愛三叔,大伯與父親都愛護幼弟,是以不想拘束了三叔的本性,況且能夠像三叔這樣暢覽大雍名勝古地,尋覓幽寧優美之景,也是一大人生快事,可惜臣女身為女兒,否則倒是很想纏著三叔一起出遊呢!”
“那可幸虧你是女兒,若不然,你也是家裡幼子,武德侯與鄭野郡夫人還不得想得發瘋?”太后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哀家可是記得,當年蘇萬澤遠遊,關鄉侯想得生生瘦脫了形,哀家當時看得不忍,散朝後召他到德泰殿來安慰幾句,話還沒說,關鄉侯淚就掉下來了!”
太后話裡儼然有怪罪蘇萬澤不孝之意,蘇如繪聽著這話不對勁,慌忙解釋道:“是三叔當時年少無知,以為有大伯與父親伺候祖父身前,他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正是相信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的時候,一時興起就跑了出去,後來大伯和父親傳了信與他,便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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